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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被嫡姐折磨三年的奴役成为皇子还和我两情相悦后。
爹爹把嫡姐和嫡母都送去了庄子受罚。
身上的疤痕被神药一一抚平时,所有人都说:“二小姐苦尽甘来。”
可萧砚来时,爹爹却接回嫡姐,将我推到了男人剑前。
“先前是这逆女不知所谓将殿下当做奴役欺辱了三年。”
《红妆映雪,覆水难收》全文免费阅读
“臣今日便将她交予殿下,随意处置。”
看着我完好无损的肌肤,萧砚果断拉过身后遍体鳞伤的嫡姐,一剑刺入了我的肩膀。
“你当真认不出谁才是阿弃?”
我嗓音颤抖,他却护着嫡姐,将我关去了地牢。
两个月后我血染白裙。
他和嫡姐盛世婚礼。
因为恨他认错人,我纵火点燃新房,冷眼看着萧砚因嫡姐惨叫急到眼眶赤红。
我以为,他当真被迷了眼。
可为嫡姐一剑划破我脸颊时,他却说:“要不是父皇不许我娶以恶毒为名的薇薇为妃,本殿不会傻到纵容你父亲演这一出顶替戏码。”
“我知道把我拉出黑暗,救我几次的人一直都是你。”
“可是阿弃,我喜欢的人是薇薇。”
他不娶我,却将我囚禁。
做了一辈子的笼中鸟。
就连生下的孩子也没能再见第二面。
临到年暮,他和嫡姐儿孙满堂。
我的孩子却因为替嫡姐的孩子试药没了性命。
于是,我赤红着眼杀出地牢,将匕首刺入了萧砚的胸膛。
“阿弃,这世是我对不起你。”
“若有来生,我定给你一个圆满。”
他嗓音沙哑,在重生的那一刻想将我纳为侧妃。
可这次,我却不想和他再续前缘了。
...
男人心口血液喷溅在脸上的余温消失时,我眼前晃荡。
再回神,眼前的整片天地便被刺目的通红覆盖。
而眸中倒映的,是萧砚与嫡姐沈微拜堂成亲的画面。
此刻,我好似前世那般则刚从阴冷潮湿的地牢被拖出来。
满身都是狼狈与不堪。
垂眸细看,如今我月白色裙摆上干涸的血渍如记忆里那样斑驳。
衬的我如同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一样骇人。
“是梦吗?”我忍不住发愣。
眼前一切却渐渐清晰。
而背上鞭伤每动一下便撕裂的刻骨疼痛席卷而来时。
我明白:我重生了。
甚至回到了三十年前,萧砚娶嫡姐的这天。
司仪高唱夫妻对拜的声音穿透喧嚣时,我忍不住攥拳。
心里翻腾的,是前世几十年的不甘。
就连,脚步也下意识地朝着那对璧人冲去。
我想再次毁掉他们的婚礼。
可下一刻,我被两侧的侍卫按住了肩膀,重重摁了在青石板上。
膝盖剧痛蔓延时,我如前世一样,眼睁睁看着萧砚牵着沈微的手完成了那三拜之礼。
明明已经目睹一次,可再次目睹,心头却还是被翻搅一样泛着刺痛。
雪花簌簌落在肩头时,我眼前恍惚,不知自己跪了几个时辰。
直到双腿失去知觉,宾客散去大半,我才在被一双温热大手打横抱起时回了神。
入目,是萧砚深邃的面容。
看着我身上斑驳的血迹,他眼底愧疚翻涌,嗓音更是沙哑。
“阿弃,我答应你的,此生给你圆满。”
“等今夜过后,我便奏请父皇,纳你为侧妃好吗?”
他开口,好似一个侧妃便是对我最好的交代,而我也会高兴。
可下一刻,我却摸向袖中藏好的匕首,在恶心感从心底翻涌而上时猛地朝着他的脸颊狠狠刺去。
似是没料到我会突然动手,男人仓促偏头。
可锋利的刀刃还是划破了他的颧骨。
鲜红的血珠颗颗滚落时,滴落在了我的虎口。
明明没什么味道,可我却觉得,他的血同他一样,滚烫到令人作呕。
见我满目冰冷,男人猛的扣住我的手腕,拧眉夺过了匕首。
“阿弃。”
他低低开口,深邃眸底满是无奈。
他知道是他对不起我,所以他没有斥责,只在丢掉匕首后一言不发地将我抱去了偏殿。
知道自己没有力气,我干脆闭眼。
甚至在染血的衣衫被男人掀开上药时,都不曾睁开。
可萧砚却突然摆正我的脸颊,逼迫我睁开了眼睛。
“阿弃,这一世我不会负你了。”
他满目真诚。
连带着,殿内暖炉的火烧得更旺。
可此刻,我却只觉得浑身发凉。
“你要是真的不负我,就即刻休了沈微,许我一生一世。”
“许侧妃之位给我,是想让我一辈子都活在沈微的阴影下吗?”
我满目嘲讽,萧砚却没有回答。
只有那握着药膏的手,在半空僵了片刻。
而后,他加快擦药的动作,没再吐出半个字。
可临走前,他终是低声说:“微微前世为我生儿育女,我不能负她。”
“所以,你就能负我两世对吗?”
我忍不住质问,笑声里掺着眼泪。
可男人背对着我,终究没再回应
看着他匆匆转身离开的背影,我不由笑自己天真。
他的答案,前世我已看清了,不是吗?
我知道,今夜是他和沈微的洞房花烛。
若是前世,我就是废了他,都不会让他去。
可这次,我却没打算再纠缠了。
而或许是不甘心,我在他走后,还是走向了那间红绸满挂的洞房。
这次,我没有带汽油和火折子。
可眼前,却多了前世没有的数十个侍卫。
他们见到我,即刻将洞房围了个严严实实。
“殿下有令,不许任何人靠近。”
说是任何人,可防的,无非只有我一人。
隔着紧闭的窗棱,我好似看到了萧砚前世那急红的眼眶。
我知道,他怕了。
他怕我再像前世那样,提着汽油纵火烧伤沈微。
可他不知道。
这辈子,我不会再做那焚房泄愤的蠢事了。
没看警惕的侍卫,我在收回目光后径直绕过主殿,在角落找到那个被积雪半掩的狗洞。
那是前世我偶然发现,想用来逃跑的通道。
可因为被囚禁,我终是没能逃出去。
如今,我忍着背上的疼痛,果断弯腰从狭窄的洞口爬了出去。
雪花落满肩头和发梢时,我没有逃跑,只在宫门快要落锁时。
拦住了准备慢悠悠出宫的玄色马车。
车帘被掀开时,当朝将军江墨辞探出了头。
看到我,他微微一征。
想问什么,我却已经爬上马车,和他直接对上了视线
“将军先前说看了你洗澡就要负责的事我答应了。”
“明日去提亲吧,我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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