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本来就小,根本经不起折腾。
我大喊一声:「别打了!别在我家打架!」
我使劲儿拍着窗户,朝着外面喊:「奶!开门!」
这地方又脏又乱,我不想待在这里。
我话音儿刚落,就听见开门声。
我奶手里拿着账本进来,她身后还跟着几个陌生男人。
为首的陌生男人应该是个屠夫,他身上有血腥味儿。
他用手指了指屋里的土肉,然后大声说:「卖几个?」
我奶扫视了一眼屋里的土肉,她用手指了指土肉:「卖这四个。」
男人点了点头,他手一挥,其余的几个男人就开始动手。
土肉很胖很肥,连跑的本事都没有,轻而易举就被抓到,被人五花大绑抬了出去。
我大喊了一声:「奶!」
我奶看了我一眼,然后把目光收回,仿佛我是个陌生人。
我奶用手数了数屋里的土肉,然后写在账本上。
我奶要走,我拼了命地追上去,抓住我奶的胳膊:「奶,你带我出去,为什么把我关在屋里?」
我红着眼睛,哭得伤心。
我本以为我奶会带我出去,可她把我推开,还把门关上。
我使劲儿拍着门,但没人回应。
这到底是怎么了?
连着七天,我奶都很少露面,每次都是把肥肉放到地上,她就走了。
又过了半个月,屋里只剩下我和其他三个土肉。
这三个土肉没有那么胖,只有三百多斤。
其中一个男人我认识,他叫张刚,是张勇的堂弟,他嘲讽我:「瘦成这个鬼样子,真丑。」
我懒得搭理他,他比我大十几岁,看见他就烦。
见我不说话,他又说:「醒醒吧,还真把自己当人了?」
张刚说完这话,其他两个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他们的笑声非常刺激,让我很不舒服。
我的手紧紧握拳,好想把张刚的牙打掉。
我猛地站起来,朝着张刚冲了过去,他虽然胖,但力气大得惊人,轻而易举就把我按在地上,他死死掐着我的脖子,仿佛要把我掐死。
绝望之际,我拼尽全力大喊:「奶!救命!」
我不相信我奶不会来救我。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被活活掐死的时候,木门突然被打开,我奶手里拎着棍子走了进来。
张刚见我奶进来,立刻闪开。
我奶举起棍子喊了一嗓子:「滚!」
张刚几个人灰溜溜地跑了,屋里只剩下我和我奶。
我跑到我奶身边,紧紧将我奶抱住:「奶,你咋才来?我差点被张刚掐死。」
我奶用手擦了擦我的眼泪,这些天不见,我奶明显老了许多。
她说:「没事了。」
我奶把屋里收拾干净,她让我先睡,可我不敢睡,我怕我一睁开眼睛我奶就消失了。
我奶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牌位,上面刻着我爷的名字,她把牌位放到桌子上,然后点了香。
我说:「奶,睡觉吧。」
我奶说:「别急,我还没弄完。」
我奶说完这话,又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牌位,上面刻着东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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