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宋百川没什么反应,我也不多事了。
我不在乎别人议论什么。毕竟作为未婚女子,天天来巴结宋百川,他们会多想实在太正常了。
人活着,要求不能太多,自己所求得到了就行。
至于因此而失去的,就不必太苛求了。
我还是给宋百川送晚饭。
但连着几日他都不在,问了人都说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何时回来。
又过了两日,云京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我们五个人围着炉子烘火,柱子送完货回来。
他蹲在炉子边,兴奋地道:「东家,宋大人好惨啊。」
「怎么说?」难道受伤了?
「刚才去六安侯府送酒,听到他家两个婆子在议论魏国公府。」
魏国公府虽是钟鸣鼎食之家,但府内却很乱。
老国公先后娶了三任夫人,宋百川是嫡长子,但他的母亲在生下他后便去世了。
老国公给嫡妻守了二十七天,便新娶了夫人,夫人又生了两个儿子,五年后也去世了,过了半年,老国公又续弦了第三位夫人。
「那老国公一共有几个孩子?」青娟问道。
「六个儿子,七个女儿。」柱子咋舌,「家里还有好几房妾室。」
听着柱子说魏国公府的事,我忽然明白,宋百川为什么住在西苑不回家,为什么他的衣服坏了却要自己缝补,为什么他明明是嫡长子,但却不是世子。
「为了让他当不了世子,国公夫人手段龌龊得很。」
「十一二岁的时候,就往他房里塞丫鬟,后又对外散播谣言,说他年纪小却不学好,德行有亏。」
宋百川能有今日,全靠他自己的努力。
「唉。」我剥着栗子,低声道,「各有各的难处。」
一直到年底,我都没有见到宋百川,但也没有见过郑永意,听说他还在西苑关着,他家里人怎么运作都不行。
我隐隐有种感觉,宋百川不想放他出来,毕竟郑永意报复我的可能性很大。
不过,又或许是我想多了,我和他的交情,也没到这个份上。
年底,我在保定,登州以及开封各开了酒庄。
赵氏酒谱上的十七种酒,我已经会了十三种。
曾经享誉盛名的赵氏酒,再一次回到酒客的餐桌。
「我明天去登州。」我和大家打了招呼,第二天就坐车去了登州。
路上车夫告诉我,最近朝中几位皇子斗得很凶,听说二皇子还被刺杀了。
我惊了一下,前一世这个阶段,形势应该还没有这么白热化吧?
直到最后二皇子胜出,我感觉也没到血雨腥风的地步。
又或许是我置身事外,知道的太少。
登州的铺子不大,但生意却很好,我带来的两车酒,刚到就填补了欠下的订单。
晚上在铺子里,我和掌柜以及伙计讨论接下来的计划,忽然听到砰的一声响,我们惊了一跳,跑去院子里,竟然看到有人往院子里丢砖块和火把。
砖头砸破了酒坛子,火一落下就起了半人高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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