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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虫书荒推荐孟笙沈砚青小说完整版阅读

收录时间 :2023-04-20 09:25:37    人气:7

我被接回祖国了。

空荡荡的骨灰盒里只有一根断指,看着怪心酸的。

老书虫书荒推荐孟笙沈砚青小说完整版阅读


下葬的那天,孟笙沉默又固执地抱紧我的骨灰盒。

怎么都不肯放手。

他整整三夜没睡,满脸胡子拉碴,眼下泛着乌青,憔悴到,让我觉得他会当场猝死。

我生前的朋友并不多,所以现场特别安静。

忽然间,有个苍老的身影拨开人群,推着轮椅上的男人,颤颤巍巍地走进屋。

看清他们的脸后,我愣住了。

是我妈妈跟霍叔叔。

我出国之前,霍叔叔就患上了阿尔茨海默病。

而我妈……明明以前是个很健朗的小老太太。

现在为何一下子憔悴了这么多?

她深深凝视着我的遗照,扯了扯嘴角。

「倾倾,你回家了啊……」

这小老太太,特别拼命地,在忍眼泪。

我鼻子酸得厉害,魂魄游荡过去,想伸手抱抱她,却只化作一缕风,拂过她的满头银发。

心脏好像被针扎了一般,泛起细细密密的疼。

孟笙看见我妈,微红的眸底掠过一丝鲜明恨意。

「谁放她出来的?送回精神病院!」

精神病院?

所以这两年,孟笙一直将我妈强行关在精神病院?

难怪我飘在孟笙身边那么久,一次都没见过妈妈。

原来是被软禁了。

此刻,我妈被几个保镖架着胳膊,一把丢出门外。

她摔倒在地,衣服沾满灰尘,掌心也被石头扎破。

深深的愤怒感直冲我的脑门。

我朝孟笙扑过去,狠狠地踹他、打他。

可是没有用,我只是一具灵魂,连碰都碰不到他。

我妈扒住门框,说什么也不肯走。

「倾倾在这里。」

「我不回医院。」

孟笙冷眼看着她,嘴角的讥讽若隐若现。

「不回?」

「这两年,我把你送进去陪我爸。」

「你该感激我才对啊。」

我妈仰头看他。

「我说过很多次。」

「我跟你爸,清清白白。」

孟笙攥紧拳头,倏地提高音量。

「清清白白?那我妈怎么会跳楼自杀?!」

话落,整间灵堂,落针可闻。

一旁的霍叔叔似有感应,口齿不清地应了句。

「……淑清……生病……」

淑清,是孟笙妈妈的名字。

我的神经瞬间紧绷。

我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 U 盘,狠狠砸向孟笙额头。

他没躲,堪堪擦破了点皮。

「这两年,你爸偶尔会清醒几次。」

「我顺着他的只言片语,慢慢猜到真相。」

「也多亏你,把我关进了那家精神病院。」


「打开来看看吧。」

「看看你自己到底造了多少孽!」

说完,我妈又抱着我的遗照,哭得昏天黑地。

我一直守在她身边。

一遍遍地说着「妈,你别哭了,我就在这里」。

可她听不见。

片刻沉寂后,孟笙弯腰捡起 U 盘,走进自己车内。

我立刻被吸了过去。

U 盘插上,平板亮起,映入眼帘的是……

一沓诊断报告。

他面无表情,一页一页,依次翻过去。

直到指尖落在一个熟悉的名字处,再也没挪动过。

我俯身过去看。

那是——夏淑清的诊断报告。

上面白纸黑字,写着病名:嫉妒妄想症(患者坚信配偶对其不忠,另有外遇)。

抑郁症(重度,患者有自杀倾向)。


10(第三视角)

明明太阳已经下山,光还是那么刺眼。

车内的男人,紧紧攥住平板边缘,手背青筋迭起。

他心脏剧烈跳动,血脉筋络充血,马上炸开一般。

良久沉默过后。

突兀的笑声轻荡开来。

「原来,是这样的啊……」

他笑了很久,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原来沈砚青妈妈,根本没有介入自己父母的婚姻。

原来他的妈妈,是因为妄想症、抑郁症才自杀的。

原来这十几年,他讨厌沈砚青的理由,根本不成立。

他颤抖地打开车门,跌跌撞撞地往灵堂走。

抬眸,看见遗照上的沈砚青,对他笑得无比温柔。

一瞬间,他浑身泄了力气,直挺挺地跪在她面前,声音嘶哑得厉害。

「倾倾……对不起……」

沈砚青的妈妈走到他面前,冷声问道:「都看清楚了?」

他垂着眸,神色痛苦地点头。

「那滚吧。」

沈砚青的妈妈给他下逐客令:「你没资格待在这。」

他却跟没听见似的,动也不动。

一直发抖的手捂住眼睛,过了好半天才缓缓移开。

「我想……陪着她……」

啪的一声!

他被甩了一巴掌,脸颊火辣辣地疼。

沈砚青的妈妈指着他,大骂:「你少惺惺作态。」

「但凡你直接冲我来,我都会高看你几眼。」

「可你呢,你在干什么?」

「为了报复,去折磨不相干的人?」

她越说越生气,握住他的肩膀大力摇晃。

「孟笙,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你知不知道,倾倾有多喜欢你?」

「你怎么忍心那样对她?」

字字句句,如锋利的小刀。

那样深刻地划在他心上。

他倒在地上,慢慢发出痛苦的哀鸣,一声又一声。

心痛得无以复加时,连思绪都开始恍惚。

他想起第一次见沈砚青。

八岁的小女孩眨着眼睛唤他:「哥哥。」

他浑得很,捡起泥巴丢在她脚边。

女孩笑得纯真,一点都不介意鞋子被弄脏。

她甚至还问:「好玩吗?可不可以带我一起?」

他没理她,直接走了。

十五岁,沈砚青总是追在他身后,殷勤地讨好他。

他其实挺烦的,因为小尾巴怎么甩都甩不掉。

「你很闲?」

或许是他的语气太凶,沈砚青下意识往后退一步,但还是挤出一个笑,好脾气地回答:「唔,对,所以今天也可以帮你写作业。」

那个笑,太纯了。

让孟笙的心莫名荡了一下。

他的圈子里,从来都是骄矜的富家小姐。

这么温柔乖巧的女生,还是头一次接触。

他一时形容不出她像什么。

直到那年初夏。

满院子的白玫瑰开了花,她站在花群中与他对视。

天边夕阳绮丽。

那一瞬,他忽然就明白了。

她是纯洁的白玫瑰,亦是他藏在心底的青涩情意。

他开始慢慢关注她。

他会在她被骂「小舔狗」时,默默地为她出头。

也会在她被野狗吓得走不到道时,将她背回家。

还也会在她被校园霸凌时,替她十倍奉还回去。

那段时间,暧昧肆意疯长,谁也没说破。

可变故来临得如此之快。

高考结束当晚,他约沈砚青去江边看落日。

他将玫瑰藏于身后,时刻期盼与她赴约。

沈砚青去了,他却失约了。

因为他的妈妈,在那个傍晚,爬上了天台。

她跳楼前的最后一句话是:「你爸出轨了家里的保姆,我活不下去了。」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自己的爸爸,出轨沈砚青的妈妈?

在他晃神的瞬间,耳畔炸开一声巨响。

他的妈妈,跳了下去。

命运实在太会捉弄人。

没人知道,他今天约沈砚青出门,是为了表白。

结果现在却得知,她是仇人的女儿?

那种放弃又舍不得的感觉,快把他逼疯了。

他好几次找沈砚青妈妈的麻烦,都被父亲挡了回去。

「你到底想干嘛?」

「沈砚青爸爸救过我的命!」

行,动不了她,那就动沈砚青。

那段时间,他认识了何蔓,她的性格很像沈砚青。

温柔又乖顺。

于是他顺理成章地,把她当成沈砚青的替身。

后来,何蔓出国留学。

他娶了沈砚青。

婚后,他经常在外面花天酒地,冷落沈砚青。

可每次让她伤心时,他的心都像被刀剜过一般,疼得鲜血淋漓。

他对沈砚青的感情很复杂。

爱与恨交织缠成一张密密的网,将他死死套牢。

沈砚青流产那晚,他看着病床上那张憔悴的小脸,第一次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慌。

他不停地说服自己,够了,够了,就此停手吧。

一命抵一命,两清。

接下来,他们井水不犯河水。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沈砚青会失忆。

她不记得自己怀过孕,也不记得他们之间的恩怨。

所以每一次,当沈砚青用那双澄澈的眸子望向他时,他都觉得自己特别卑劣。

她在想着如何爱他,他却只琢磨着如何报复她。

后来何蔓回国,沈砚青撞见他们共处一室。

虽然真的什么都没发生,但他还是下意识解释了。

沈砚青并不在乎。

她想出国,想离婚,想摆脱自己。

听到这些话,他明明应该松一口气才对。

终于不用在爱与恨之间反复纠结、动摇了。

可他偏偏生了执念。

不想离婚的念头冒出来时,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不,不可以。

他不可以跟沈砚青在一起。

日日夜夜负罪感的折磨,令他睡不着觉。

终于,在何蔓又一次装醉扑进他怀里时,他没推开,也彻底断了自己旳后路。

可是后来,他为了沈砚青一次次地失控、神思游离。

那个时候,他才无比清晰地意识到——

自己忘不掉也放不下她。

可惜,他明白得太迟了。

沈砚青已经死了呀。

死亡是什么意思呢?

是此生再也不会相见了。

因为妈妈临终前的那句话,他践踏了沈砚青的人生。

他折磨着自己年少时最爱的女孩。

也亲手杀死了她与他,唯一的骨肉。

想到这时,他的心口一阵刺痛,一股腥甜涌上来。

鲜血吐了满地。

回忆如潮水般席卷而来,将他包裹得喘不过气。

那是,快十年的误解与折磨。

那是,死亡,是灰飞烟灭啊。

他这一辈子,永远都得不到沈砚青的原谅。


11

孟笙吐血后,昏迷了整整三天。

他醒来时,我正无聊地在病房内飘来飘去。

他稍微抬了抬手,弄出了点动静。

一旁正玩手机的何蔓,立刻抬起头,关切地问:「阿彦,你醒了。」

「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孟笙抿着苍白的唇,神情淡漠地回了一个字。

「没。」

说完,他再次闭上眼,沉溺于自己的悲伤中。

空气静默片刻。

孟笙应该没察觉到,何蔓的视线一直落在他身上。

女人眼底闪过许多情绪。

我捕捉到她的不满、气愤、甚至还有些着急,却唯独没有悲伤。

自己孩子的父亲,为其他女人守灵,伤心到吐血。

醒来后,也不愿跟自己多说话。

她居然半点不难过吗?

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

片刻后,何蔓收回目光,换了副柔弱的模样。

「阿彦,你也不要太伤心了。」

「毕竟,人死不能复生。」

「她在九泉之下,也不希望看见你这副模样。」

哈?我可不要太希望。

我朝何蔓丢了个白眼。

她看不见,只自顾自地往下说话。

「说起来,宝宝也快三个月大了。」

「阿彦,我们的婚礼什么时候办呀?」

「我怕到时候,大着肚子穿婚纱不好看。」

她好吵,吵得我心烦。

孟笙眉心微动,却没有睁开眼睛,淡声回应。

「不了——」

「我想为倾倾守丧。」

此话一出,我和何蔓都傻眼了。

我是因为不愿意,别来沾边。

她是因为不高兴,快气疯了。

「她一死,你们的婚姻关系就不存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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