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败给了自己的心软。
炽热的唇舌从嘴唇游走到耳后,脖颈,然后是锁骨……
你笑什么?我羞恼地推开他。
顾骅眸色沉了沉:你听到我跟余欣的对话了,是吗?
我沉默了。
下一秒,一只手掐住我脸蛋扯了扯,有点疼。
那你怎么不听完?谁教你的,听墙角只听一半?
我挣脱开那只手,不明所以地瞪他:听没听完有区别吗?反正你也是为了小孩。
为了小孩?顾骅冷笑一声,开始慢悠悠脱掉湿透的衬衫。
我下意识往门后一靠,警惕地盯着他。
然后听到他喉底低沉的笑:我跟余欣说,不管有没有阳阳,我和你都会有自己的小孩。
见我似乎没反应过来,他抓起我的手,按住了他的皮带。
我吓得要缩手,他却紧紧拽住。
真以为那晚我没认出你是谁?
还是你以为,以我的性格,会把皮带借给一个陌生的女人?
喉咙滑动一下,我竟回答不出这个问题。
是啊,以顾骅大学时的性格,又怎么会随便把皮带借给别人。
只是那晚的一切都裹上酒精滤镜,记忆也是模模糊糊,我刻意不想记起,更别说推敲细节。
皮带扣被咔地摁松。
后续的一切,是顾骅把阳阳抱到沙发上:阳阳乖乖睡,今晚把妈妈让给爸爸,好不好?
窗外雨声依旧,只是夹杂了一些欲念的悸动。
情至深处,耳边落下的是顾骅无休无止的喑哑嗓音:喜欢你。
麦嘉,从一开始喜欢的,就是你……
大概是淋雨的缘故,顾骅发烧了。
我探了下额头的温度,想下楼给他买药,却被他猛地抓住手臂:别走。
没走,给你买个药。我无奈地说。
顾骅却不依不饶:我没事,待会儿跟你一起吃完早餐再买。
我从没见过这样的他,病态憔悴,眼底带着祈求的亮光,于是我只能漠然地点头。
昨晚跑了全市十几家酒店,才找到你,我真怕你回了老家临江,再也不回江淮了。顾骅眼底滑过一丝怅然,亦或是懊悔。
麦嘉……我之前,是不是对你很不好?
之前吗?
如果换做之前,我听到这些,会不顾一切扑上去抱住他,就像抱住我生命里的光。
可我现在被光灼伤过,想要拥抱,已经有心无力。
我浅笑摇头,挣脱开他的手:
本来就是我主动追你,你拒绝我也正常,没什么好与不好。
可是麦嘉,你现在看我的眼神变了,知道吗?
胸口想被人捏了一下,传来闷痛。
我抱起阳阳背对他,声音多了股不易察觉的哽咽:
顾骅,你放过我吧。我承认我曾经真的很喜欢你,但我现在,也是真的累了。
不过你放心,你始终是阳阳爸爸,如果你想来看孩子,我不会拦你。
那天,我抱着阳阳离开酒店,回到家中。
周围大多数人都阳了,已经避无可避,我只能尽量少出门,以降低感染几率。
之后几天,顾骅每天都过来。
将各种生活必需品、药品和补品放在门口后,他总会在门口站好久才离去。
有时是一个小时,有时是两个小时……
我盯着监控里的落寞的身影,一直到他离开,才出门拿东西。
但饶是再小心翼翼,我还是阳了。
高烧不退,浑身酸痛。
我发了条吐槽小阳人症状的朋友圈,半小时后,顾骅果不其然出现在我家门口。
小孩还没阳,不适合留在这里,辛苦你了。
我虚弱地扶着门框,想拜托他照顾阳阳。
下一秒,我被他横空抱起,径直走进卧室。
小孩在一旁婴儿床上哭闹,顾骅撕开一张退烧贴贴到我额头:
阳阳我会找人照顾,但现在我要照顾的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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