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新婚第二天,就被人剥了皮,横死在床上,而嫂子却高兴地唱起了小曲儿。
看事的婶子说嫂子是黄鼠狼,她来寻仇了。
我不信,因为只有我知道嫂子的好。
1.
我哥躺在那张一米八的大床上。
躯干上没有皮,绽露在外的肉鲜嫩鲜嫩的,还不停往外淌血。
乍一看,就像老大一坨蘸了草莓酱的鱼生。
床上床下,也都像被血水浸泡过一般,鲜红鲜红的。
他忽然蠕动了一下,随即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声。
我膝盖一软,瘫倒在地。
我妈听到我的叫声,跑过来看,立即杀猪般干嚎起来。
我爸摩托车骑得飞快去叫医生。
但我哥还是死了,皮全没了,没法救。
2.
最初的惊乱过后,我妈问我嫂子怎么回事。
我嫂子显然是吓傻了,从早上到现在,一直咿咿呀呀唱歌,根本问不出什么来。
但我哥死得蹊跷,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妈就叫懂行的五婶来看事。
五婶先是屋里屋外转了一圈,然后来到我哥房间里翻。
最后她从床脚下翻出来一只木箱、两个竹筒、几个铁网兜,还有一堆电石。
几个铁网兜,还结着层黑色的血锈。
我认识这些东西。
我哥有一次跟我炫耀,说这些玩意儿是他用来捉黄皮子的,那个木箱,是他自己发明的。
我爸脸色铁青:「怎么还留着这些?早就叫他要烧掉!」
我妈吓坏了,哆哆嗦嗦的,缩着脖子牙,齿打颤。
五婶点燃一支香,从怀里掏出一枚铜钱,绕着这些物件转圈。
她边转圈边口中念念有词,转满三圈后,忽然把铜钱朝空中一抛。
铜钱立刻像小蜜蜂似的,「嘤嘤嘤」在房间里转来转去,转到我嫂子跟前时,忽然停了下来。
五婶一把收回铜钱,指着我嫂子:「是你,是你害的大娃。「
我妈一听,立刻跳起来掐我嫂子的脖子。
「原来是你!是你害了我儿子!」
我嫂子被掐得翻着白眼,嘴里发出「嗬嗬嗬」的声音。
我吓一跳,赶紧去拉住我妈:「妈,嫂子要被你掐死了。」
我妈一巴掌打过来:「快!拿打火机来,我要烧了这黄皮子,让她为大娃偿命!」
我爸尚存理智:「等等,他婶,这到底怎么回事?」
「你们看这里。」
五婶蹲下身,翻起我嫂子左边裤管,只见白花花的小腿上,有一道伤疤,紫色的,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十几年前,大娃下套抓了两只黄皮子,有一只逃了,另一只被大娃剥皮卖了,逃走的黄皮子现在成精了,来报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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