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的那个人，是男的还是女的？”
“女的。”
“嗯，二十几岁吧！”
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南初认识很多，但唯一能做出这种事的，只有一个，或者两个。
南初想她已经知道是谁了。
她送妈妈回去，路上劝了她好久。
妈妈一直哭，南初说：“你再哭的话，眼睛就要瞎掉了。”
这就是她不告诉妈妈的原因。
她帮不上忙，只能跟着担心，南初还要花大把的时间和精力关注她妈妈的情绪。
从妈妈家出来，已经天黑了。
她从早上忙到晚上，看似忙了一天，其实什么都没做。
还好有尚小昂在，她给小山安排了晚饭。
安顿好小山，俩人在离医院不远的便利店门外的桌子上喝了两杯。
尚小昂说：“这几天我们老板放我假，我在医院，你去找工作。”
“找不到。”南初摇摇头，喝了一大口啤酒。
“为什么？还有你南初找不到的工作？”
“我在锦城反正是找不到工作了，我被封杀了。”
“谁干的?桑景淮？”
“不是他。”南初摇摇头：“是方之璇。”
“那个婉约大方的名媛？我看过她的照片，我擦，压根看不出是那种人啊。”
“人家什么人还写在脸上？”南初把喝完的啤酒罐捏扁，丢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依我看，她不是天天担心你和桑景淮怎样嘛，你干脆直接去找桑景淮，你就跟他在一起，气死她。”
“还没到夏天，你的馊主意就像臭水沟的蚊子一样多。”南初把最后一根烤肠塞进嘴里：“我做了三年的地下情人，现在还要把尊严放在地上摩擦？”
“说真的。”尚小昂看着她：“以前那三年时间，你有没有想过转正？”
“没有。”南初不假思索地回答。
“既然没有期待，那也没有失望，要不这样，我跟我们老板说说，你到我们公司来。”
“你们做游戏开发，你们老板加上你们开发部和司机，不会超过十个人，还需要助理？”
“我们会做大做强的嘛！或者，你考虑转行做销售，特助这种工作得找大公司。”
南初用手撑着脑袋看着夜空发呆，尚小昂忽然指着天空喊：“南初你看，流星，快许愿！”
“什么流星，那是飞机。”
“飞机也可以许愿，有灯就行，快许愿快许愿。”
南初拗不过她，只能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喃喃自语。
“希望小山的病早点治好，希望我马上就能找到工作。”
南初许好了愿，尚小昂直摇头：“南初，你太没有野心了，你应该许愿天上掉一座金山。”
“那会砸死我。”南初收拾好桌子上的垃圾：“走吧，我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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