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都一一应下。
白栀便不多留了,她起身告辞。
袁氏留白栀多坐会儿,白栀婉拒了。
袁氏便亲自相送:“承了景小姐这么大的恩情,明日我定随老爷亲自登门道谢。”
白栀没有提过条件,袁氏心里不知该如何答谢才好。
毕竟白栀不是大夫,直接给诊金肯定是不合适的。
而他们家的门第……虽然姓陆,但父亲那辈就跟宁远侯府断绝往来了。
也幸好是断绝往来了,否则结交户部尚书不只是高攀,还讨人嫌的很。
所以袁氏才不知道该如何答谢。
但白栀也不在意这个。
她道:“夫人的身体应该在家休养。我母亲不在家中,若是要登门拜访,让陆大人登门便可。”
这就是不图他们回报的意思。
“谢景小姐。”袁氏心头暖洋洋的,白栀这份恩情她肯定是要记着的,这辈子都不能忘了。
当初有多绝望,如今就越觉得活着真好。
目送白栀走远后袁氏才回屋,忍不住道:“景小姐为人真好。”
“可不是么,世上还是好人多,老奴也会记得景小姐的恩情的。”婆子也道。
“这宁远侯也着实荒唐的没边儿了,竟为了安蕊那样的人,退了与景小姐的婚事。战场上胜仗一场接着一场的打,怎么这些事情上如此糊涂。”
婆子:“……”
婆子噎住了,半响后才小心翼翼的问道:“夫人,你是说,那恶毒的庸医就是让景小姐被退婚的那个医女?”
“是啊。此事你不知也正常,但知道了也不可出去说人是非。”
婆子捂脸,她之前还在景小姐面前提安蕊。
此刻想来,景小姐没给她甩脸色当真既有涵养。
宁远侯的婚事闹得沸沸扬扬一波三折的,婆子听说过一些,但她只知道宁远侯跟个医女不清不楚,却不知道那医女就是安蕊。
这不安蕊通常是跟安小公爷来往,婆子哪里能将与安小公爷来往的医女联想到宁远侯看上的那医女身上去。
——
白栀治好陆译的事情还是被安蕊知道了。
她与历锐有来往,而小神医救了陆译的事情在他们大夫圈子传开,此事安蕊就知道了。
安蕊有点不悦,她觉得自己也没有盼着那孩子死,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到不悦。
她也没有表现出来,但找历锐刨根问底的问了问。
历锐其实知道救治原理,白栀跟他说了。
那蛊在还没有成气候,或者孩子们身体足够强壮的情况下,确实可以靠服药治疗的。
但历锐就是含糊不清,他就是要让安蕊追问,最后无可奈何的告诉安蕊:“其实是景小姐救得。”
历锐叹息道:“安蕊姑娘兴许不知,景小姐精通药理,她饱读诗书,医药经几乎被她读了个遍。”
“当初送往前线的那些伤药就是景小姐提供的炮制法子,只不过景小姐觉得自己没出多少力,不愿贪这份名气。”
话里话外都在夸奖白栀!
安蕊听了心里别提多憋闷了,她还不能表现出来,还得忍着。
“是吗,如此说来倒是我小看白栀了。”
历锐眼底闪过一瞬间的戾气,心道你有什么资格直呼我东家的名讳?
杀意他藏住了,但却没法儿对安蕊那么客气了。
“我知道你跟景小姐的恩怨,但你走的路本就与她不同,不必耿耿于怀。”
安蕊有点慌张:“我也不是耿耿于怀……”
历锐颔首:“我知道。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安蕊很不服气,为什么,她身边的人不是被白栀害死,就是偏心到白栀那边去?
安蕊跳开了话题:“不说这些了,春莺姑娘的演唱会你一定要来看,我送你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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