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能说得过去。
这一番解释下来，不仅解除了她之前的部分怀疑，也很好的解释了Vera一大早就出现在这的原因。
难道是他们之前在西市一直都没见到过？
也有可能。
如果在这之前，只是在拦车那次匆忙打了个照面，以墨寒之的性子，刚才说不认识也是正常现象。
还没开口问墨寒之，裴娇娇就已经在心里给墨寒之找好理由了。
但怎么感觉要是这么解释来解释去，说到最后，反倒像是只有她一个人思考过盛，想太多呢？
裴娇娇有点郁闷了。
想了想，手里的合同也没翻开，直接递了回去。
毕竟Vera都敢交到她的手上，这合同估计就是真的没问题。
可Vera却没有接，而是朝她轻点了下头。
“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把这份合同递给墨总呀？”
裴娇娇没有立刻答应，而且转头想问问墨寒之。
但还没开口，墨寒之就已经给出了否定的回答。
“抱歉，我家里的餐桌上从不谈公事。”
话音落下，裴娇娇不假思索的将文件递还给Vera。
“女神，抱歉，我老公这个人原则性很强，这次帮不了你了，还是先吃早饭吧。”
这下意识的反应取悦了墨寒之，让他微蹙的眉心都稍稍舒展了些。
看来和女神相比，她的第一选择仍然是他。
但这丝愉悦只停留了一秒变消散不见。
那——若是亲生母亲和他相比呢？
事已至此，温婉也没有坚持的理由了。
不过这本就是提前想好的备选说辞，被拒绝也没有什么。
而且今天的存在感已经刷够了，可以退场了。
温婉接过合同，直接起身。
“不必了，就不打扰你们夫妻两个的早餐时间了，咱们回头见。”
目送着温婉离开，裴娇娇没多说什么，墨寒之也没有再提。
虽然气氛看起来和谐，但无声中还是有着什么别扭的种子被埋下。
吃过饭，裴娇娇先坐着墨寒之的车去了学校找沈音，刚好遇到沈音在抢这两天的火车票。
沈音攥着手机，有些垂头丧气。
“娇娇，毕业季，我家那还是小地方，这票也太不好买了。”
裴娇娇扁扁嘴，好奇的问。
“那从前的寒暑假呢？从前的寒暑假你都是怎么回家的？”
沈音静默几秒，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其实我也不知道，不瞒你说，自从来这上高中后，我只在高一那年的寒假回去过一次，剩下的时候，只要一放假，我就去临市找个招假期工的地方打工，开学再回来。”
“鹤城是个小地方，离的远，为了省钱我也只敢买硬座，回去一趟耗时间还遭罪，所以还不如留在这边打打工，回头开学之后我手里也能宽裕一点。”
裴娇娇怔了怔，忽然发现之前是她对沈音的关心还是不够。
从前，她都没有刻意了解过沈音的经济状况，那时每天主要的任务就是学习，大家也都吃食堂，穿校服，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贫富差距。
可一离开校园，要面对社会，许多现实问题就被摆在了台面上。
在这一刻，裴娇娇忽然特别能理解沈音现在对裴子骁的反应了。
如果是她，恐怕也会选择这样做。
这种心里清楚哪怕自己再努力也高攀不上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放弃，也是一种自保，更是偏理性的选择。
但重点是，爱情从来不是靠理性能解答的。
“音音，你觉得我和我老公在一起幸福吗？”
第一百八十一章 试过药剂的人，都疯了
沈音被问的一怔，下意识点点头。
“很幸福呀，你老公对你多好。看到你们两个一天天跟偶像剧似的，看多了总会让人有一种又相信爱情了的感觉。”
这个苗头不错。
裴娇娇收起唇角的笑意，换上一张严肃脸。
“那你知道，我和我老公的家庭差距有多大吗？”
听到这，沈音大概意识到裴娇娇想说什么了。
可她也不好驳了裴娇娇的好意，诚实的摇摇头。
“不知道。”
裴娇娇想了想，用了一个很简单的比喻。
“每一个圈子都有每一个圈子的衡量标准，而在这个圈子里，金钱是唯一的标准。如果说裴家是处在金字塔最下面一层，那我老公就站在金字塔的最上层。”
“但就算我跟他之间的距离相差的这么悬殊，不也生活的很幸福吗？不瞒你说，我老公家所有人都不同意我跟他在一起，可那又怎样？日子是我跟我老公过的，又不是跟他们。”
“是，我承认大多数人在选择婚姻上，家庭条件是否相匹配是很重要的一个参考，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选择的那个人值不值得。”
“说到底，生活是在爱的基础上堆砌起来的，只要爱情牢靠，上面才会稳固。不然就算堆砌再多的金银珠宝也没有用。”
说完，没等沈音回答，裴娇娇又恢复了笑脸。
她知道自己讲的道理沈音未必都能听的进去，但有些事只要说过，就会在脑海中留下或多或少的印象，那她的目的就达到了。
剩下的就只能靠沈音自己去慢慢体会了。
“好啦，过来人时间结束，咱们说点开心的。你赶紧把那些抢票软件都删了吧，我老公在鹤城有个项目要实地考察，正好要去鹤城，咱们一起走呗。”
沈音握住了裴娇娇的手，“娇娇，你其实不用……”
裴娇娇赶紧打住沈音的说辞。
“欸，停，你不要自作多情啊我告诉你。是我老公要去考察，我放假了没事做就跟着他乱跑，可我一个人太无聊，你正好可以给我做个伴，回头还能带我去你家那边好好逛逛，当我的专属导游。”
“……”
“行，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啦，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沈音拗不过裴娇娇，最后也只能答应了。
只是这边刚哄完人，墨寒之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让她和沈音说，明天就出发。
裴娇娇攥着手机，以为是墨寒之的行程又临时做了修改什么的，也没多想，和沈音定好时间，又一起吃了顿午饭，这才分开。
走出学校，裴娇娇一个人站在树荫下，拿出手机打给了裴天禹。
“喂，天禹，我有新线索。”
“Vera姓温，在西市有一家正在出售的酒店。”
……
总裁办公室。
墨寒之正坐在办公桌后，看着一张印着残缺的他读不懂的成分表的化验单皱眉。
尹宥冬看着这难得的一幕，乐了。
“啧啧啧，想不到堂堂墨二爷也有这没有办法的时候。”
墨寒之舒展开眉心，冷冷的扫了尹宥冬一眼。
“少废话，用人话解释一遍。”
尹宥冬认命的耸耸眉。
“行，谁让你是二爷呢。”说完，他从沙发上起身，走到墨寒之的办公桌对面，一本正经的坐了下来，板着脸，严肃的说。
“我这两天拜托了许多朋友，明着暗着查了许多家医疗研究所，可都没有查到和研究你之前说的那种东西有关药剂，但是意外收获到了这个。”
“这是一张不完整的药剂成分表，源头是出自一个私人的研究所，根据我打听到那个朋友说，大约在五年前，那个研究所研究出了一种吸入式药剂，因为气味特殊，还起了一个自带故事感的名字——Bloody Mary。”
“那药剂的气味带有明显的血腥气，后来研发者觉得气味不好，便想用其他香气将其掩盖，可是不管怎么尝试，血腥气都无法被掩盖，香气在沾染了血腥气后也变的越来越奇怪。”
“没人知道那药剂的具体作用是什么，只知道试过的人最后都疯了。后来研发者离奇失踪，只剩下了这张并不完整的成分表，和这段莫名其妙的传说。”
Bloody Mary？
墨寒之将成分表放到一旁，抬手捏了捏眉心。
虽然药效还不清楚，但至少知道名字了。
毕竟那么独特的味道，这个世界上估计不会有疯子再去研发类似味道了吧？
给吸血鬼准备的吗？
行吧，至少不是毫无收获。
“你把这些信息整理一下，发给尚北，让他从正规途径看看能不能查到那个研发者的信息，看看人在何处，又是否还在世。”
“是，我明白，那顾左锡呢？不给他发吗？”
通常这种找人的事，都是顾左锡先上的。
墨寒之轻摇了下头。
“他还有别的任务。”
“好吧，我明白了。”
“还有，你整理一下医疗箱，明天跟我去个地方。”
一听到有新任务，尹宥冬就忍不住摩拳擦掌。
不然一天天坐在医院里也太没挑战性了。
“二爷，我能问问去哪吗？”
“鹤城。”
尹宥冬脸上的表情僵滞了几秒，大脑完全没转过来。
“鹤城？那地方又偏又穷，您去鹤城干什么呀。”
“你就当我是去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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