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却被桑景淮按住了。
“不用了,不饿。”
“那你是要走了?我去给你拿外套。”
“你没什么想跟我说的?”桑景淮注视着她。
“路上小心点。”南初仰着头说。
她一向很懂事,很体贴,做他秘书的时候,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的妥妥当当。
后来成了他的情人后,又懂事的躲在他身后,不作妖不搞事情不刷存在感。
但这次,桑景淮看得出来,南初的懂事更是一种疏远和戒备。
她把自己的心左三层右三层地包裹了起来。
所以,她这样,本来桑景淮是打算解释一下苏郁的事情。
被她这样一弄,忽然也觉得意兴阑珊。
他松开了握住南初手腕的手:“我去给你拿杯牛奶。”
桑景淮转身出去了。
南初继续木讷地靠在床上,腿上的书滑了下去,卡在床和床头柜的缝隙里。
她侧过身拽了几下也没拽出来,这时手机来了短信。
她点开一看,还是那个陌生的号码发来的短信。
上面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你会很快被安排体检,做各种化验,南小姐,让我们猜猜桑先生打算做什么呢?”
这个躲在阴暗角落里的人,像钓鱼一样每晚发一条短信过来。
昨天他发来的短信南初没有理会,今天再甩过来的钩子上就放了些鱼饵。
南初把那条短信看了两遍,还是删掉了。
这时,桑景淮端着一杯牛奶走进来,递给她。
“我等会喝。”南初刚吃了一肚子的猪脚姜,现在撑的很。
“看你喝完我再走。”
“牛奶里有毒?”她半开玩笑的,甚至认真的意味大过开玩笑:“还得看着我喝完?”
她偏着头注视着桑景淮,笑嘻嘻的,眼神一片无邪。
桑景淮忽然发现,原来南初的眼睛很清澈的。
但现在,似乎被笼罩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和倦怠。
他不动声色:“现在连杯我给你的牛奶都不敢喝了?”
“没什么敢不敢,桑先生让我死,我不敢不死。”南初端起牛奶杯,就咕嘟咕嘟一口气喝了下去。
她喝完牛奶有点微喘,嘴唇上多了一圈白胡子。
桑景淮下意识地伸手想帮她把牛奶擦掉,但他的手刚伸出来,南初就反应极快地向后躲了一下,仿佛受到了什么惊吓。
她的动作有点大,后脑勺磕到了墙壁,咚的一声。
顿时头晕眼花的,她捂着后脑勺趴在床上,好半天脑袋都嗡嗡响。
桑景淮的声音隐隐约约地盘旋在她头顶:“你在怕什么?”
对呀,她在怕什么呢?
因为那条短信的原因吗?
桑景淮温暖的掌心贴在了她的后脑勺上:“怎样,严不严重?要不要去医院?”
她现在不能摇头,一摇头仿佛满脑子的豆腐花都要被摇出来了。
“不用了。”她咬着牙说:“只是撞了一下。”
桑景淮把她的脑袋抬起来,用手轻柔地抚摸她撞痛的地方,眉头轻蹙:“好像鼓了个包。”
“没事。”南初坚持:“你去医院吧,我现在已经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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