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来,想拿过碗筷,但又被她抢了回去。
「妈,我可以试试的。」我坚持不放手。

她的手覆盖上我手背的时候,我感受到了一种独属于岁月的粗粝感。
简单点说,她的手几乎全是茧子。
以前我的母后,精致、孤独、高高在上,不屑待在后宫这个钩心斗角的地方,她厌恶父皇,连带着也厌恶我、放纵我。
我也清醒地沉沦着,整日游手好闲,抓兔子打飞鸟,拉弓箭骑宝马,漫无目的地玩闹。
这时候,杨女士来了,
没有惊天动,没有霹雳惊雷,甚至毫无征兆。
她就这么左手藤条、右手考卷,把我从那个浑浑噩噩的状态里拉出来。
虽然她最后是被一杯鸩酒送离的,但在如今跨越了上千年的巨大时间鸿沟后,她依旧愿意拉我一把,给我家人的温暖。
那种不知道哪里蔓延开来的心酸和复杂滋味,攀附到我的心。
我默默地放下了碗筷:「那我进去做题。」
她满意点了点头,
「我给你请了几天假办了转学,下周学校高三开学,你直接去报到就行。」
我:「?」
我眼角狂抽:「妈你认真的吗?」
刚刚打开笔袋的时候,我还犯难了,
里面的东西只有笔杆子又没有笔头,怎么用?
杨女士露出她的招牌自信笑容:「加油,你跟我好几年了,很快能接受这个世界的!」
我:「……」
不,您太看得起我了。
用现在的话来说,我只是个一无是处的咸鱼公主。
干啥啥不行,干饭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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