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愣,结果他又不耐烦地说:

我怎么可能会忘,于是一勺接着一勺地给裴砚喂酥酪。
他身量很高,却会极配合地弯腰来吃,有那么一瞬,我好像回到了三年前,我们即将谈婚论嫁的那段时日。
可现在,他身边的那个位置已不再属于我了。
一碗见底后,我小心翼翼地问道:「我弟弟他,还好吗?」
裴砚没直接回答,只告诫我道:「若你还想活着见到你弟弟,最好别去招惹李长月,她和京城闺秀不一样,你和她玩不起。」
我心里发酸,面上却恭敬地回他我知道了。
回到房间后,兰儿满脸焦急,说裴砚刚刚过来没找到我发了好大的脾气。
我拉着兰儿四处看,问她有没有被处罚。
她摇摇头,复而递给我一个长盒子,说是裴砚刚刚留下的。
我打开一看,里面整齐地放着两枚玉佩,不禁潸然泪下。
这其中一枚是弟弟的,我想应该是裴砚已经把他救出来了,只是不知如今安置在哪里,身体怎么样了。
而另一枚,则是今日被处了死刑的我父亲的玉佩。
他虽是个贪官奸臣,更选错了人站错了队,犯下滔天大罪。
可他于我和弟弟终是有养育教导之恩,我无以为报,只盼他来生可以投个好胎做个好人。
我擦了擦眼泪,将两枚玉佩小心收好。
桌上已布好了膳,我叫兰儿与我一道用,眼下已没有什么主仆之分。
我俩刚吃完,便听门外传来阵阵骚动声。
不消片刻,院里便多了数名兵士站岗。
房门已经不上锁了,我走到门口小声问道:「兵爷,这是怎么了,为何要围了我这间屋子?」
等了半天也无人回答,我扯了扯嘴角便回床榻躺下了。
我想不明白如今裴砚对我到底是何态度。
若是恨,只管放我在牢里自生自灭即可,若是不恨,为何现在又这般囚禁于我?
还有那位李姑娘,我在闺中其实就曾听过她的名号,只是传闻中的她与今日所见之人大相径庭。
我曾听说她爱太子如痴,并为此做了许多傻事,京中贵女们没少把她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
可如今新朝换旧朝,她父亲眼下是炙手可热的新贵宠臣,想来也无人敢再在背后对她议论非非。
她与裴砚,也算门当户对了。
想着想着我便睡了过去,直到天色将晚时,我被人拍着肩膀喊了起来。
我刚睁开眼,便被眼前黑衣蒙面的人吓了一跳。
我下意识就要叫出声来,却被来人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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