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抑住心底翻涌的悲戚:“若我死在战场,你是不是也安心了?”
林母神色掠过一丝不耐,避而不谈:“你亲口说虎父无犬女,既已是将门之后,难道不该冲锋在前?”

擦肩而过时,曾经让贺兰瓷安心的茉莉香是那么的刺鼻,那么让她痛心……
半晌,贺兰瓷转身跑出沁春院。
林母早已不见身影。
天空飘起细雨,街上行人四散避雨。
贺兰瓷捂着震痛的胸口,踉跄瘫坐在客栈旁的台阶上。
她攥着衣襟,混乱的思绪不断撕扯着脑袋。
忽然,一只抓着半个馒头的小手出现在眼前。
贺兰瓷怔愣抬头。
一个衣衫褴褛、约莫六七岁的女童看着她:“大姐姐,你也饿了吗?这个给你吃。”
凝着那脏兮兮的馒头,贺兰瓷一时忘了痛楚。
她抬手擦去女童脸上的灰:“快下雨了,你爹娘呢?”
女童没说话,头跟着眼帘垂了下去。
一旁揽客的小二接过话:“这孩子是跟着她娘从建州逃难来的,不过那妇人前些日子病死了。”
女童仰起头,漾出个纯真的笑容:“没事的,娘说等坏人被赶走,爹就会来接我回家。”3
贺兰瓷心底狠狠一抽,忍不住将她抱进怀里:“会的,你一定能回家……”
说话间,她望向皇宫的目光逐渐清明。
傍晚时分。
贺明渊从军务处回府时,就见多日不见的贺兰瓷坐在摆满饭菜的桌前,不觉一愣。ᴹᴬᴸᴵ
“不是病了?怎么不去歇息。”他蹙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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