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曹尚书急着微挽回自己的官位,哪里还顾得上这么一个女儿。
他转身向高堂之上的皇帝跪下,凄声道:“陛下,臣已与此女断绝父女关系,请陛下开恩宽恕我尚书府罪责!”

他知道,皇帝一向不喜推脱罪名的臣子,为臣为君,担当二字何其重要。
谢锦安再次请罪,态度更加诚恳。
他甚至主动摘去乌纱帽,拱手秉声道:“臣再请罪,谢锦安断案失责、识人不清,自请剥去官职谢罪。”
沈幼宜睨眼看向褪去官帽的谢锦安,抿着淡唇没有说话。7
“陛下,一切都是民妇的过错,与谢大人无关,你要罚就罚民妇,民妇一介布衣,死不足惜,但谢大人他满腔抱负,热忱为民,是不可多得的好官啊陛下!”
谢老夫人不停在地上磕头,额头上磕出血印也没有停下。
衙门外,百姓交头接耳后也纷纷跪下替谢锦安求情。
沈幼宜看着这一切,已经了然。
谢锦安或许不是一个好夫君,但是断案一职,他确是有些能耐。
皇帝蹙眉,这一幕他万万没有想到。
凝眼看向沈幼宜,问道:“师妹既是受害人,觉得朕该如何处置?”
沈幼宜微楞,在圣医谷时,师兄便处处想着她,袒护她,如今自己受委屈更是亲自出面……
只是这一次她没有想到师兄居然将这个问题扔给了自己。
谢老夫人看向沈幼宜,再顾不上颜面,哀求道:“沈幼宜,过去是我错怪了你,我不求你原谅,但你若对安儿还有半分情意,便切不能让他——”
“姑母!”
话没说完,便被谢锦安蹙眉打断,他如今有何理由让她饶恕。
谢锦安高傲而深邃的眼眸看向沈幼宜,一时之间,四目相对。
沈幼宜冷冷瞥开他的视线,她与他的情意早在一纸休书中,断的干净。
她淡淡道:“一切皆由陛下定夺。”
皇帝点了点头,于高堂之位撩袍而坐,威严宣判——
“大理寺卿谢锦安断案不明,官降三阶,罚三年俸例,责五十仗,以儆效尤!”
“刑部尚书曹冲,听信谗言,教女不严,幸而及时止损,官降一阶,罚两年俸例,责三十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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