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感逐渐远离,还好死的时候我不算太痛苦。
灵魂升空,我并没有立刻离开。
而是去了萧景深成亲的大厅。

四处张贴囍字,来往庆贺的人不绝于耳,热闹非凡。
他萧景深给秦梦月的婚礼果然是非同凡响。
浑身正红色倒衬的他更加俊朗,脸色红润,一派喜气。
而站在他身边的那位女子,凤冠霞帔,外加金线织就鸳鸯婚服。
在阳光下流光溢彩,十分夺目。
我抱胸冷笑,萧景深啊萧景深。
你还真是会借花献佛。
这婚服是我一针一线亲手织就,如今你却转手就送给她。
曾经我天真地幻想。
「景深,以后我和你的婚礼上婚服我要亲手做。」
我随口一句话,他却认真地抱住我的腰。
粗粝的手掌摩挲着我的指尖。
「阿念,你穿婚服嫁我的样子,必定极美。」
声音难以抑制的兴奋让我以为他是真的期待。
当天晚上便命令手下去城中买了最好的金线和正红织锦。
我遵守诺言,三个月内亲手织就了婚服。
而他倒也不算食言,只是穿婚服的人却不是我。
他手执着秦梦月,脸上的幸福太过明显。
周围的那些部将,脸色却黑得吓人。
过去的一年,萧景深一直宣称我卧病在床。
而事实是,我被他关进地牢,放了一年的心头血去救他的心上人。
其实,获得他这些部下的认可,我花了整整五年的时间。
用我的医术替他治疗军中时疫,陪他从西北战到关外,又在数次生死时刻不离不弃,甚至为他挡刀。
可秦梦月什么都没做,却惹得他不顾一切要娶她。
果然爱是没什么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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