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是他花钱供我读书,可我拿了毕业证,转头就跑了。
老板见他搭话大喜,又夸我:
「我们小严啊,长得好看还讨人喜欢!就我们那啥啥老板都喜欢听小严讲话!您别看小严一副娇娇弱弱的样子,酒局上她从来没醉过,那些老板都说她豪爽,回头让她跟您喝几杯!」

老板每夸一句,我的脸便白一分。
那些察言观色和曲意逢迎本事都是贺柏教我的。
就连酒量,也是他教出来的。
他是个颇有情趣的人,最喜欢在微醺的时候接吻,他说不同的酒吻起来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我努力将那些画面甩出脑子,却又听见贺柏声音拉得很长:「哦——是嘛?」
他说得轻描淡写,可我知道他有些生气了。
我最怕他生气后的模样。
因为那个时候他的花样会比平常多很多。
贺柏表情变得有些不耐烦。
老板止住了话头。
贺柏突然问老板:「洪总,你养过鸟吗?」
老板连忙接住话茬:「这个没养过,不过我听说京市人都爱养鸟,回头我也去养养。贺总有什么推荐的品种吗?」
贺柏和老板说话,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曾经养过一只雀儿。
「我磨尖了她的爪子,却又没有将笼子关严实,于是她便跑了。
「我想如果我再遇见她,应该不会放过她的。」
老板听得一脸迷茫。
他好像在说鸟,又好像在说别的。
我听到最后一句话,瞬间都懂了。
我的心中冰凉一片,却又像一块巨石终于落地了。
他说,不会放过我的。
我的噩梦又找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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