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平是一个还算不错的情人,利晴是承认的。或许他还是一个顾家的好男人,可人的精力总有限,两头都要顾的情况下,利晴名不正言不顺,自然总是被排在了后头。被忽视了,只要不是太过分,似乎都没有理由去苛责他。
「你就是特别聪明又懂事。」亦平常说。
可这不代表利晴能忍受一辈子,况且一辈子还有那么长。
这种无力感,让她半夜醒来总有种想哭的冲动,恨不得立马打电话给亦平,从此各自散了。
闹也不是没有闹过,以分手相逼这样的伎俩使用的次数多了,利晴都觉得这不是成年人该有的做法。铁了心想分开,跑到好友冼佳所在的城市在她身边待上几个月,做几个月祥林嫂,可还是分不开,这些年周而复始地重复着分合,利晴都觉得有点儿够了。
她也知道自己像瘾君子了,毒要戒起来还真不是简单的事。
况且每次亦平只要嗅到利晴身上的坏情绪,就会马上奔至身旁补救,把她从悬崖边拉回来。
慢慢地,利晴也算是认清了自己的位置,她再怎么做,都只是一个完美的备胎。
「如果 2 年后还是这样,我觉得我该去找找自己的新生活了。」这是在她 28 岁生日当天说的。
她准备了一桌子的菜,点起了蜡烛,两人喝上了红酒。透过红酒杯,利晴看见了亦平眼角的第一条皱纹,5 年真不算短了。
「谁知道以后会怎样。」亦平仍旧是极为不明朗的态度回答着。
利晴当时手里拿着红酒杯,身体都有点儿抖起来了,心里闷得发了慌,手已经不受控制,一下子就把红酒泼到了对面亦平的脸上。
亦平怔了一怔,才明白过来,利晴今天是有火气的。
他试着像平日里去安抚她,可是她却一把推开他,用的力气不小,亦平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在了地上。
利晴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想起了冼佳说过的话,「做得了第三者,你就应该遵守游戏规则。」
心里总想着亦平和妻子离婚,显然不在游戏规则之内。
她是该想开点的。
「你是想我离婚对吗?」亦平问。
利晴沉默了好一会,不说话。
亦平又把问题重复了一遍。
利晴点了点头,爱情从来都是两个人的事,不解除掉现在的三角关系,永远没有办法稳固。
「可是她除了我,什么也没有。」
还是这一句,利晴真的被激怒了,她操起手边的红酒杯,摔在了他面前,瞬间杯子就四分五裂。
灯光照射在酒杯的碎片上,反射出的光,刺得利晴眼睛都快要睁不开,眼泪流了一脸。
她嚎啕大哭,哭声不停击打着亦平的耳膜,他走过去打算帮她擦擦泪水,但是利晴却把他的手大力挥开。
「你再也不要来我这里了。」
趁着哭势,把亦平推出了门外,重重地把门关上。
「这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啊。」利晴一边哭一边念叨。
桌子上,红酒,杯子,蛋糕堆放着,切碎的牛排凌乱地散落在碟子里,还淌着暗红色的肉汁。亦平准备的礼物,是一条钻石项链,价格不菲,亦平从来对她大方。
本该好好庆祝的一个生日,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利晴瘫坐在餐桌边,蜡烛窜出小小的火苗,烛台上一堆残液,看起来这蜡烛也快要燃尽,或许她和亦平也是缘尽了。
「这次我和他应该玩完了。」利晴打电话给冼佳。
睡梦中的冼佳嗯嗯哼哼了一会,接着才清醒过来,「你就应该光明正大迎接新生活。」
是的,是该光明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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