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挺好的。我现在停药了,劳拉医生说我一个月后去复诊就可以了。」
去英国时,我有很严重的抑郁症。
在劳拉医生的私人诊室治疗了六年,直到上周,劳拉医生说我的检查已经基本达标,只要保持心情愉悦,就可以恢复正常生活。
爸妈看起来都很高兴。
也是,明明是我自己生病,却折磨了我们三个人。
哦不,还有一个人。
谢沅。
他也曾被我折腾得够呛。
幸好现在我们都不用再提心吊胆了。
我偷偷看了一下父母的神色,决定还是先不说什么了。
有的当事人不在这里,我要是说了什么,类似于「我浅浅结了个婚」这种话,就要一个人承受来自父母的狂风暴雨。
我才不要。
我上学的时候,也交过那么几个朋友。
只是过去了这六年,已经无从找起了。
而且上次校友会,我本以为她们会参加,奔着她们去的。
但她们就跟商量好了似的,谁都没有去。
我不上班,白天在城市里乱晃。
晃了几天,觉得实在不能这样闲,就找了个志愿者的工作。
恰逢周末,在博物馆里做志愿者,拍拍宣传照片、给游客指引路线什么的。
秦默过来的时候,我刚换上汉服,在戴项链。
因为换衣服是在临时搭起来的小屋里,没有镜子,全凭感觉。
我看了一眼落地窗里的影子,觉得衣服还可以,就专心和项链奋斗了。
项链的卡扣很小,我摸索很久也没戴好。
一双手从我身后接过项链尾端,很快地把卡扣扣好了。
我回头,「谢谢」二字还没说出口,就已经看清了眼前人。
秦默。
秦默先是看了看我的衣服,皱着的眉松开了些,说:「很好看。你在这里做志愿者?」
「嗯。」
「那你给我带带路?我要去 B 馆。」
我说:「我找个同事带你吧,我要去拍一组宣传照。」
秦默颔首:「不急,我等你。」
他这么说了,我也只好急匆匆跑到小广场上,先把他丢在一边。
秦默没有离开,隔得远远的,我还看得到他的身影。
拍宣传照的全程,他一直在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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