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为舒晚对钱财、权势没什么心思,却没想到人家看上的人,是季氏继承人。
难怪对他没什么兴趣,原来人家心思放在了比他更高的地方。
说不定交给她,还真能帮自己拿到城西项目,只是……
林泽辰一把抓住舒晚的下巴,让她回头看向自己,“你要是办砸了,我就让弟兄们轮了你闺蜜。”
他知道乔杉杉是舒晚的软肋,只要乔杉杉还在,那舒晚永远都要听服于自己。
舒晚的心脏,气到在颤抖,她咬着牙齿说,“你放心好了。”
林泽辰这才松开她,颇有些可惜的说:“本来是想先上一下你,再带你去玩点刺激的,既然你现在这么排斥,那就先算了,等你拿了项目之后,我们再慢慢交流感情……”
比起玩女人,他更想要林氏继承人的位置。
只要舒晚能拿到城西版块,他愿意等她爱上自己再碰她。
想着舒晚早晚会是自己的,林泽辰也就没那么依依不舍了。
抱着她狠狠亲了一口,就起身离去了。
见他走了,趴在地上的舒晚,这才深深松了口气。
她扶着沙发,缓缓站了起来,浑身都在打颤、发寒。
不知是被林泽辰吓的,还是被季司寒气的,总之,她的心脏都快要窒息了。
她颤抖着手,从包包里拿出药,吃了好几颗平息心脏的药,才强撑着身子离开。
正是寒冬腊月,冷风犹如灌了铅般,钻进礼服里,冻得她瑟瑟发抖。
她却感觉不到冷似的,像尊雕塑般,往回家的方向,一步步走着。
停在不远处的柯尼塞格,忽然开到了她的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苏青从车里走出来,来到舒晚面前,恭敬道:“舒小姐,季总找你。”
舒晚像是没听见般,冷着脸,继续往前走。
苏青只好去拦她,“舒小姐,你知道季总的性子,开罪不起的。”
是啊,她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孤儿,哪里得罪得起权势滔天的季司寒呢。
她不听他的话,最终的下场是什么,只怕比林泽辰还要来得难以对付吧。
舒晚放弃挣扎,乖乖上了车……
落座后,她侧头看了眼坐在后座的男人。
他穿着名贵西装,戴着价值千万的腕表,坐着限量版豪车,整个人看起来高贵无比。
而她,一身红酒,黏腻又难闻,在他面前,就像个跳梁小丑。
这样的身份差距,让舒晚一秒都不想待下去。
她冷着嗓音问:“季总,有什么事就快说,我还要赶着回家。”
她在他面前,从来都是乖乖巧巧的,很少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
季司寒微侧过头,深邃阴沉的眼睛,似能摄住她的心脏般,那么令人惊颤。
舒晚下意识避开视线,他却忽然靠了过来……
第十八章检查一下就知道了
淡淡清香夹杂着酒香袭来,片刻就扰乱了她的心。
面对他的靠近,舒晚有些不知所措的,往车门方向挪动。
可车内过于狭窄,她不过挪了两下,后背就贴在了门上。
季司寒单手撑在车窗上,将瘦小的她,紧紧圈在怀里。
那双冰冷如雪的桃花眼,淡淡扫了她一眼后,落在了脖颈处的钻石项链上。
半晌,耳边传来一道轻蔑的笑声,“看来你的新金主对你还不错。”
他很少笑,大多时候都是冷着脸。
可这笑容比冷着脸时,还要来得可怕。
舒晚想解释,但‘新金主’三个字,却让她沉默了。
从林泽辰介绍她是他的女人开始,解释就已经毫无意义了。
季司寒见她不说话,也不辩解,神色骤然暗了下来。
他抬起修长好看的手,从她的脸颊,一路往耳后摸。
指尖的寒意,在肌肤上传开时,舒晚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对比林泽辰带来的恶心感,季司寒的触碰让她觉得恐惧。
一种久居高位的强大气场,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手指穿过她的头发后,季司寒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拉到他的眼前。
他压低嗓音,冷声问:“你们什么时候睡的,睡了几次?”
男人好闻的气息,随着距离的拉近,悉数灌了进来。
舒晚的心脏,止不住发麻,连带着身子骨都酥了。
她暗骂自己没出息,连忙偏过头,避开与他的触碰,男人却骤然扼住了她的脖子。
他死死盯着她后脖颈上的吻痕,声音几乎冷到了骨子里:“你们刚刚做过?”
舒晚脸色一白,连忙抬起手,捂住耳后被林泽辰亲过的地方:“没有,我们什么都没做过。”
“你觉得我会信吗?”
他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冷到让人发颤。
舒晚心下止不住发抖,却还是强撑着身子解释,“不管你信不信,我没和他做过。”
“是吗?”
季司寒冷笑了一下,笑容冰冷生硬,“做没做过,检查一下就知道了。”
他忽然一把扯开她的礼服。
舒晚惊呼了一声,抱紧双臂捂住自己的身子。
还没来得及问他要做什么,
她抓着季司寒的肩膀,怒骂他是个混蛋。
季司寒却恍若未觉,修长的手指,不停在探索着什么。
“季司寒,你是不是有病,快放开我!”
舒晚一脸羞愤,用力抓住他的肩膀,手指甲都要掐进肉里,他都不肯松手。
她脸色绯红,只能咬着牙回头,见苏特助没上车,这才找回点尊严。
“季司寒,你到底要干什么!”
她气到抓狂,他薄情寡凉的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而是为了验证什么。
舒晚抬眸打量着他的神色,脸色铁青,剑眉紧蹙,眉宇间也隐含怒气。
他生气时就是这副模样,她以前会很害怕这样的他,可现在,她有些看不清他了……
“季司寒。”
舒晚唤了一声,男人却没有反应,仍旧偏执的,反复检查着。
她按住他的手,提醒道:“别忘了,是你不要我了,既然不要,就别再碰我!”
她的声音很冷,像是寒冬的雪山,令那只修长的手微微顿了一下。
他抬起眼眸时,眼尾猩红,如烈焰下的火种,炙热烧人。
“卖给林泽辰,就不让我碰了?”
他的嗓音很好听,清脆哑然,很有磁性。
但他说出来的话,却是难听至极。
一个‘卖’字,将她的尊严贬到了泥土里。
她曾经卖身给他,以为不花他一分钱,就会让他改变印象。
却没想到在他眼中,她仍旧是一个可以随意买卖的‘妓女’。
舒晚心里像被针刺般,密密麻麻的疼,苍白如纸的脸上,却忽然荡漾起了笑意。
“季总。”
她用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笑意盈盈的说:“他买了我,自然不能让你碰了,这还是你教我的规矩呢,难道你忘了?”
季司寒的脸色,一点点阴沉下去,“你说什么?”
舒晚微微昂起下巴,附在他耳边,轻声说:“我说,其实我刚刚骗了你,我和林总早就做过了,昨晚做了三次,今天两次,现在我已经是他的女人了,还请季总不要乱来。”
第十九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季司寒高大挺拔的身子,骤然一僵。
阴沉嗜血的眼睛,似寒潭里的冰块,能将人瞬间冻死。
他凝着她看了半晌后,迅速抽出手,扯了十几张湿巾,疯狂擦拭着手指。
看到他的举动,舒晚忍不住嗤笑一声,“林总都跟你说睡过了,季总还非要检查,何必呢。”
她的眼睛、嘴角都含着笑意,看不出半点恼羞成怒,反倒充满了风尘气息。
她这样无所谓的态度和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让修养极好的季司寒骤然发了怒。
他一把扔掉手中被擦烂的湿巾,狠狠捏住她的下巴。
用了十成的力气,小巧白皙的下巴,瞬间发青。
舒晚疼得脸色煞白,季司寒却不管她是什么表情,径直逼近她的脸。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季司寒用过的东西,不许让任何人碰!”
他眼底杀意四起,捏住她下巴的手,越发用力,仿佛要卸掉她整个下巴。
舒晚还是第一次见季司寒发那么大的火,微微有些发愣。
她不是非要挑衅季司寒,而是被他几次三番羞辱,才会用这种方式反击。
却没想到他会生那么大的气,可是他不是不在意她吗,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舒晚忍着疼,抬起眸子,鼓起勇气问他:“你这么在意别人有没有睡过我,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跟了他五年,还从没见他如此失态过,必然是有点喜欢的吧?
想到这里,舒晚黯淡的眼睛,渐渐燃起了希冀的光芒。
她一瞬不瞬的盯着他,想从他的眼里看出一丝丝喜欢。
可是她什么也没看到,只看到了厌恶和不屑。
“我在意的是什么,你难道不知道?”
季司寒冷冷反问了一句,让舒晚眼里的光骤然黯淡下去。
季司寒在意的是什么,她当然知道,只是她有些不甘心罢了。
爱一个人久了,总是想有点回报的,哪怕一点点也好。
可季司寒跟普通人不一样,他有精神洁癖呢。
患有这种病症的人,短期内是很难接受自己玩过的东西被别人碰的。
他会这么生气,也不过是因为心里膈应罢了……
舒晚勾了一下嘴角,笑容有些自嘲,“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不过……”
她顿了一下,又笑着说:“我之前问过你,可不可以交男朋友,是你说随意的,我既然交了男朋友,那人家碰我也很正常,难道季总还不让人家碰吗?”
季司寒神色怔了一下,凉薄寡情的脸上,愈发阴沉。
看到他无话可说的样子,舒晚忽然大着胆子,抬起手摸了摸他的眉眼。
她从上至下摸着他的脸颊,带了些小心翼翼。
这可是她爱了五年的男人啊,哪舍得这样伤害他呢。
可是他不爱她,连一丁点喜欢都没有,她又何必放不下?
她看着他出了神,季司寒却猛然扣住她的手腕。
“别碰我!”
他冷冷吐出一个字:“脏!”
知道他会是这样的反应,可再次听到他说自己脏时,心还是狠狠疼了一下。
她咬着牙齿,压下情绪,看向那只紧紧抓着她不放的手。
“季总,你这么嫌弃我,还抓着我的手不放,难道是舍不得我?”
她笑颜如花,满脸无所谓,仿佛从前的乖巧听话,都是装出来的,现在的她,才是最真实的。
季司寒像是看清了她一般,眼底的杀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冷漠。
他没有丝毫留念的,一把将她推开,“滚出去!”
舒晚被甩在车门边上,盘好的头发,也被撞散,看起来狼狈不堪。
她却不在意的,抬手将乱发别在耳后,捡起被扯坏的衣服,重新穿在身上。
穿戴整齐后,她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刚想离开,季司寒忽然又叫住了她。
舒晚的步子僵了一下,转过身时,却满脸笑意,“季总,你该不会真舍不得我吧?”
季司寒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将手中的支票,直接扔到她的脸上。
“睡了你五年,这是你应得的服务费。”
第二十章埋进坟墓里
支票材质有些硬,划在脸上,硬生生的疼。
她站在原地僵了几秒后,不动声色的,弯腰捡起那张支票。
看到上面的数额时,嘴角的苦涩,瞬间弥漫至整个胸腔。
五年,换五个亿,还挺值得的。
换作五年前,她真的很需要钱。
可现在,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她不需要了呢。
舒晚神色平静的,将那张支票,重新放回车上。
“季总还挺阔绰的,但我要是拿了你这笔钱,就不好清清白白嫁进林家了。”
她这话的意思是,比起林家少奶奶的位置,这五个亿不算什么。
反而接受他的钱,还会影响她嫁进豪门。
直到这一刻,季司寒才明白她不要他一分钱的原因,原来是有嫁豪门的打算。他心底那丝疑虑彻底消散开来,再次抬眸看她时,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没有半分情绪。
“舒晚,从今往后,永远都别出现在我面前。”
舒晚无所谓的笑了笑,“放心吧。”
她永远都没机会出现在他面前了,因为她没有以后了。
那份对他深入骨髓的爱,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埋进坟墓里,谁也不会知道……
季司寒私人庄园,助理将车停在门口后,季凉川快速下了车。
刚想进别墅找季司寒,一辆柯尼塞格就开进了花园。
将近一米九的男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他的身材高大挺拔,比例却堪称完美,没有一丝瑕疵。
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倨傲气场,带着强大的压迫感,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就连季凉川,看到这样的季司寒,都会有些胆寒,就更别说是他的对手了。
他调整了一下心绪,提步走到季司寒面前。
“二哥,你回来了?”
他其实是想问他家二哥去哪了,明明比他先离开夜色,却回来得比自己还要晚。
不过见季司寒脸色阴沉难看,也就没问出口。
季司寒没回应,径直越过他,往别墅里走去。
早已候在玄关处的佣人,见他进来,连忙弯腰,恭敬喊了一声‘季先生’。
季司寒脱掉西装外套,扯掉领带,交给佣人后,提步走到酒柜面前。
随手取了两支高档酒杯,往里面倒了些醒过的葡萄酒,转身递给跟过来的季凉川。
“有事?”
季凉川很少来他的私人别墅,这么晚还找过来,必然是有话想对他说。
季凉川接过红酒,打量了他一眼,见他的脸色没方才那般阴沉了,便大着胆子开口。
“二哥,那位舒小姐之前得罪过你吗?”
向来有绅士风度的季司寒,居然会用酒去浇一个女人的头,季凉川还是第一次见。
季司寒冷冷扫了他一眼,“不该问的别问。”
季凉川被怼也不生气,反而笑了笑,“她该不会就是你养在外面的那个女人吧?”
他家二哥在外面包了女人,他是知道的,只是从来没见过。
要不是今晚他过于反常,自己恐怕永远都不会知道那个女人是谁。
季司寒抬起深沉阴鸷的眸子,冷眼看向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季凉川本来还想再试探几句的,见他这么直接,也就不拐弯抹角了。
他收起温和的笑容,神色肃穆的问:“二哥,你是不是喜欢上舒小姐了?”
在夜色看到季司寒那么针对舒晚,他就已经猜到她就是那个被二哥包了五年的女人。
起初看到舒晚长得有几分像宁婉时,还以为二哥只是把她当宁婉的替身。
可后来,他家二哥,竟然因为舒小姐失了控,准确来说,是吃了醋。
这个世上谁都可以吃醋,只有他家二哥不可以,所以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第二十一章脏了就扔了
季司寒冷淡疏离的脸庞,逐渐冷了下来,连带着眼底眉梢,都染上了蚀骨般的寒意。
他放下手中酒杯,抬起冰冷的眼眸,看向季凉川,“你觉得呢?”
季凉川大着胆子揣测:“我觉得你多少是有点喜欢的吧,不然怎么会在听到林泽辰说睡过她之后,就气得用酒去泼人家?”
季司寒冷笑了一声:“她刚和我分开就和林泽辰睡了,我一时难以适应,教训她一下,就变成喜欢了?”
他说这话时,眼底的寒意早已褪去,只剩冷漠疏离,仿佛对那个被他教训的人,毫不在意一般。
季凉川见他这样,心底稍稍松了口气
他家二哥有精神洁癖,一时接受不了自己玩过的女人,转身就跟别人睡了,也很正常。
而且宁婉一回国,二哥就和舒晚分了,这足以说明,在二哥心里,舒小姐这个替身并不重要。
季凉川没再多说什么,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后,起身道:“那二哥,我就先回去了。”
季司寒没回话,只淡漠的,轻点了下头。
季凉川从小就习惯了他冷淡的性子,也不生气,直接拿起外套,转身离开。
外面下着狂风暴雨,助理打着伞护着他上了车,他让助理往市区开去。
在路口等红绿灯时,他看到只穿着一件礼服的舒晚,正冒着大雨,到处拦出租车。
她的身子骨娇小,身上没多少肉,被雨水淋湿的礼服,紧紧贴在身上,显得更是柔弱无骨。
海藻般的卷发,细细碎碎的,黏在巴掌大小的脸上,有些凌乱不堪,却不影响她破碎般的美。
季凉川看到出租车一辆辆从她眼前疾驰而过,却没有一辆车愿意停下来载她。
他犹豫了片刻,还是命助理将车开到她的面前。
舒晚用手挡住眼睛上的雨水,模模糊糊看到有个男人撑着伞朝她走了过来。
当那把伞遮在头顶时,她愣了一下,缓缓抬起眼眸看向他……
恍惚之间,她好像看到了五年前的季司寒……
她记得那天也是下着这样的暴雨,她跪在夜店门口,求路过的人,买她一夜。
很多进进出出的男人,都来摸她、调戏她、嘲笑她,却没有一个人愿意买她。
只有一个穿着黑色大衣,浑身清冷高贵的男人,撑着一把伞,缓缓走到她的面前。
当他用手中的伞,遮在她的头顶,替她遮去所有狂风暴雨时,她仿佛看到了天神降临。
她迎着昏暗的光,爬到他的脚边,抓住他的裤脚,哭着求他买一夜。
男人居高临下看着她,眼底没有轻视,没有嘲笑,只冷声问了一句,“干净吗?”
她当时涨红着脸点头,男人才朝她伸出修长好看的手。
当她把手放进他宽厚的手掌中时,她这一生注定难以自拔……
“快上车,我送你回家。”
季凉川打开后座的车门,温润的声音,混合着雨水,砸了下来。
舒晚这才回过神来,眼前的人是季凉川,季司寒的堂弟。
她和季司寒已经分了,按理说不应该再和姓季的人有瓜葛。
但她手机没电了,打不到车,也拦不到出租车,附近能躲雨的门店也都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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