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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烟秦檐)是夜,雷雨大作免费阅读全文章节_是夜,雷雨大作(沈知烟秦檐)的全文阅读最新章节(是夜,雷雨大作)

收录时间 :2023-05-24 18:39:35    人气:5

是夜,雷雨大作是著名作者沈知烟写的,它的内容字斟句酌,一气呵成,这本书是都市风格,是夜,雷雨大作的主角是沈知烟秦檐,接下来为你描述本书的精彩介绍:看着她眸光里的惊恐绝望,秦皇后咬牙抑住心头的慌乱,摇头安慰道:“放心,可以保下的……只是,要去请那林牧出山才行……”闻言,荣清公主死寂绝望的眸子里闪起了亮光,欢喜道:“那母后还耽搁什么,快去请他进宫来……”璎珞面色悻悻,在一旁边小声道:“公主有所不知,先前咬舌自尽在承乾宫大殿里的林炎正是林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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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烟秦檐》精彩章节试读

看着她眸光里的惊恐绝望,秦皇后咬牙抑住心头的慌乱,摇头安慰道:“放心,可以保下的……只是,要去请那林牧出山才行……”

闻言,荣清公主死寂绝望的眸子里闪起了亮光,欢喜道:“那母后还耽搁什么,快去请他进宫来……”

璎珞面色悻悻,在一旁边小声道:“公主有所不知,先前咬舌自尽在承乾宫大殿里的林炎正是林牧之子……”

听了璎珞的话,荣清瞬间反应过来,才明白自己母后脸上的难色是为了什么。

下一刻,她却是坚定的对秦皇后道:“母后,你亲自出面去求那林牧,那怕跪下向他请罪,也要求得他原谅让他帮我保胎……母后,你快去,不要再耽搁了!”

秦皇后心里一滞,下一刻终是向璎珞苦涩道:“你去安排一下……本宫要微服出宫!”

永坤宫里因荣清公主的事,一片愁云惨淡,可在承乾宫里却一片喜庆。

战场传来捷报,北鲜战事大捷,北鲜王献上边关十五城求和,并派皇子入大庸为质。

慧成帝接受北鲜王庭的降书,命主帅秦檐带大军班师回朝。

每日掐着手指头盼着秦檐的归期,沈知烟常常会想起秦檐离京之前,对自己说过的话。

他说,等他出征回来,会给所有事情一个结果,会给她讨回公道!

而她的公道,就是秦皇后的血海深仇!

可在沈知烟的心里,不光有阿娘惨死的深仇,还有阿娘十九前迷奇离宫的阴谋!

林牧曾答应帮她去他的师傅那里查找十九前阿娘‘去世’时的病案,可时间过去这么久,一直没听到他的消息,去林府找他,也被林家人告知,林牧离开京城,暂时不知去向。

沈知烟不免着急,同时心里担心,会不会是林牧担心家人的安危,不敢牵涉到自己与秦皇后的战争中来,所以食言退缩了……

如果真是如此,沈知烟也不怪他,毕竟林炎已枉死在这后宫的斗争当中,若是林牧再出事,林府上下那么多人口只怕都得牵连遭殃。

既然林牧那边没有消息,沈知烟准备再从太医院入手。

她一大早去到太医院,却见整个太医院空空荡荡的,太医全都不知去向。

心下疑惑,回到长信宫,沈知烟将太医院的事同宁妃说了,宁妃派人去查,却查知那些太医全被皇后招进了永坤宫,据说是帮秦皇后治头疾。

下午,有面生的小太监给沈知烟送来了一张纸条,沈知烟看过后,面上一惊!

第98章荣清小产

下午,有面生的小太监给沈知烟送来了一张纸条,沈知烟看过后,面上一惊!

纸条却是知味秦的点菜单子,可上面却写着一副最常见的补身子的药膳方子。

看着手中的药膳方子,沈知烟有片刻的怔愣。然后下一刻看到药方末尾上的四个字,眸光一亮,心里已一片了然。

向宁妃要了出宫的令牌,沈知烟当即出宫。

她径直来到了知味秦,根据菜单上的房号来到二秦的一间厢房前,毫不迟疑的敲门进去。

门开外,却见林牧独自一人端坐在饭桌前。

见她进来,林牧站起身亲自迎她到桌前坐下,笑道:“沈姑娘果然冰雪聪明!敢问姑娘是如何猜出那药膳方子是老夫托人给姑娘的?”

沈知烟莞尔一笑,从身上将那药方拿出展开在茶桌前,指着末尾上四个字的前两个字笑道:“是这两个字告诉我的。”

单子末尾写着四个字――文火慢炖。沈知烟指着‘文火’两个字。

“一般煎药的火候大小,大夫在开方时习惯当面嘱咐,鲜少有特意写在药单上的。所以这四个字却是引起了我的注意。”

“而这‘文火’二字,大人的‘牧’字右边是一个反写的‘文’字,‘火’则是林炎的‘炎’字一半,组合起来就是‘文火’。”

“而之知味秦的菜单上清楚的写着房号,所以我就循迹找过来了。大人,不知我分折的可对?”

林牧赞许的点头,面上却是露出了凝重的神色来。

看着他的神情,沈知烟心里一凛!

来的路上,她激动的想,林牧突然的来找自己,想必是从他的恩师廖院首老宅里找到了十九年前阿娘‘暴病而亡’的线索了。

林牧沉声道:“老夫昨日回府,没想到今日秦皇后竟是亲自登门造访……老夫也是刚刚从宫里回来,不方便在宫里直接去找姑娘,更不知身边是否有皇后派的人暗中监察,所用就用此法让姑娘出宫来相见。还请姑娘见谅。”

沈知烟一惊,惊讶道:“秦皇后找大人干什么?”

“为荣清公主保胎!”

沈知烟这才明白,太医院的大医一大早全被叫去永坤宫,却并不是治秦皇后的头疾,而是为了给荣清公主保胎。

心里五味杂陈,不用林牧说,她已是明白,荣清的胎像只怕很是凶险。不然也不至于整个太医院都手足无措,要秦皇后舍下老脸,不顾林炎对她的仇恨,亲自上门请妇科圣手的林大人回宫了。

林牧抿下小半口酒,面容痛苦道:“炎儿尸骨未寒,她却有脸上门来求老夫去帮她女儿保胎……老夫心里恨,可从老夫十岁那年拿起医书开始学医开始,恩师就教导老夫,医者父母心,不论在你面前的病人是不是你的仇人,当她是病人的那刻,一切私怨都要暂且放下来……”

沈知烟明白林牧心里的痛苦纠结,不由轻声劝道:“大人做得很对。换做林炎,他也会这么做的。”

提起林炎,林牧眼泪再次滚滚落下,悲痛道:“炎儿第一次跟老夫学把脉时,老夫也将恩师的话转而教导给他。而他进太医院任职时,老夫最担心的就是他掺与到后妃的争斗当中去。而他当时一脸自信的告诉老夫,说他只负责帮人看病,其他诸事他一概不会参与,没想到最后……”

沈知烟怔怔的看着面前澄碧的清茶,心里悲痛自责不已――

从她问林炎要麝香布局谋害于福的那一刻起,她不光自己踏进了这深宫的万丈深渊中,还将林炎也一并拉进了这个漩涡……

所以,林炎的死,虽然是被秦皇后与穗儿阴谋陷害而死,她也有一定的责任……

收起心里的伤悲,沈知烟问道:“大人帮荣清公主看过后,她腹中的胎儿还能保住吗?”

林牧收回心神,眸光沉下去,摇头冷声道:“凶多吉少。公主下体已出现流血症状,且小血不止,胎体已是微弱之势,早晚的事罢了……只是公主执意不肯放弃,我只能做到尽力而为。一切,看天命吧!”

若换做从前听到荣清这样的消息,沈知烟必定会为她伤心难过,但在想到四年前她在自己的兰亭阁下点燃大火后,她心里对荣清再无半点怜悯之情。

她想,善恶终有报。荣清做下的恶事,却是落在了她自己的孩子身上。这个只怕比报应到她自己身上,更让她痛苦绝望了。

撇开一切杂念,沈知烟终是问出了心中最关心的事情来。

她道:“林大人此番回京,可是从您恩师的老宅中查出了什么?”

闻言,林牧握洒杯的手明显一滞,面色也沉重起来,眸光带着几份迟疑的从沈知烟脸上扫过。

片刻后,他再次摇头,道:“让姑娘失望了。此次一行,却是没有从恩师的老宅里查出娘娘十九前的病案来……”

激动的眸光瞬间黯淡下去,沈知烟神情间难掩失望,最后一丝希望都没有……

“不过,老夫却是从恩师的记录本中发现,恩师竟在多年前与你父亲沈大人是相识的旧友……还为你父亲看过病。”

在沈知烟的的印象中,父亲常年戎守边关,是风沙中铸就的铁汉子,从小到大,别说大病,就是风寒一类,她也没见父亲得过的。

她苦涩笑道:“从小到大,我却是没见过父亲病过,那时候还一直以为,父亲是那种不会生病的人……没想到,父亲也请大夫看过病!”

提起父亲,沈知烟心中忍不住涌上伤痛。

虽然父亲一案的真相已查出,可父亲的清名还是没能公布于众,正如龙图阁里他案卷上所写的一样,属于皇室秘闻。

为了阿娘的身份和皇室的脸面,那怕他是清白的,也不能将他真正的死因公布于众。

所以,在世人眼中,他还是那个因为通敌叛国而自尽狱中的卖国贼。还是被沈家逐去族谱的不孝子孙……

沈知烟陷入伤情中,并没有发现对面林牧看向自己时,神情间的凝重与纠结……

看着她伤情难过的样子,林牧以为她是在为了十九年前之事担忧难过,迟疑片刻,终是开口劝道:“沈姑娘也不必自气自馁。山穷水尽看似无路,柳暗花明或许就在前方。当年之事,或许在姑娘不经意的某天,就悉数解开迷团大白于天下了。”

面对林牧的劝解,沈知烟无奈的笑笑,当年之事过去太久,就连阿娘自己都无法找出证据揭发秦皇后的罪行,她更是无能为力了……

离开知味秦时,回宫时间尚早,沈知烟不觉间又走到了自家门口――沈府南院!

这里是她的家,如今却一片荒芜,与邻近的其他繁华宅院比起来,尤其的苍凉。

不觉间又走到了兰亭阁,自从知道火灾的真相后,再看到这里被烧成的废墟,沈知烟心里除了伤心,更多的是仇恨……

她无法去想像,当荣清决定点燃大火烧死自己的那一刻,她心里对自己是多大的仇恨。

想起奶娘的惨死,沈知烟曾想过很多种的办法要狠狠的报复荣清,可如今她身孕不保,面临痛失骨肉的痛苦,沈知烟想,这是上天开始惩罚她了……

而一旦她保不住这个孩子,她与李修之间也就彻底完了。

沈知烟知道,没有李修的人生,荣清将生不如死……

离开沈家南院时,在巷口却是遇到了从沈家长房大院里出来的沈诗语。

秦檐出征后,沈诗语在王府也无其他事可做,秦老夫人怕她无趣,就让她回娘家小住几日。

这是姐妹二人反目后第一次相遇,两人脸上的神情都是相同的冷然。

沈诗语那日对沈知烟说过的话太过刺心,再加上她暗下通知于福出卖沈知烟的事,沈知烟对她再无半分感情。

她冷冷看了眼明显消瘦下去的沈诗语,转身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去。

可沈诗语却从后面追上去,叫住了她。

沈知烟本不想理她,可奈何她一直在后面追着唤她,她只得停下步子冷冷的看着她,语气疏离道:“沈妃娘娘有事吗?”

沈诗语脸色一白,眸光里却上涌现寒芒。

她冷冷道:“你可知世子爷的消息?”

自从秦檐出征后,除了从老夫人那里得知秦檐一星半点的消息外,除此之外,秦檐从未给她写过一封家书,所以对秦檐的事,沈诗语几乎一无所知。偏偏她心里日日夜夜都想知道秦檐的消息,想知道他何时归京回府?

沈知烟眸光疏离冰凉的看着这个将自己玩弄股掌的‘好姐姐’,既而想到了沈家其他两房当年对她们家的冷漠绝情,心里无比的愤恨,面上凉凉的嘲讽道:“沈妃是不是搞错什么了?你是世子爷的侧妃,世子爷的事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怎么问起我一个外人?!”

说罢,她不再与她多言,再次转身走开。

“你敢说你与世子爷真的一点关系没有吗?”

欺身上前,沈诗语却是拦在了沈知烟的面前。

“荣清公主成婚当日,我亲眼见到你勾引世子爷在别苑里做苟且之事……你如此不要脸,还敢说你与世子爷之间没有关系吗?”

闻言,沈知烟脸色瞬间白了。

她没想到,那晚沈诗语竟然也在场。

彻底撕破脸皮后,沈诗语将心中对沈知烟压抑多年的恨意悉数释放出来,面容一片阴郁,咬牙恨道:“别以为你勾引世子爷就能嫁成王府成为世子妃。你要知道,府里还有老夫人呢,还有王爷,还有皇后娘娘……你休想进门!”

勾唇冷冷一笑,沈知烟道:“既然沈妃如此肯定我进不了秦府,又何必在这里跟我较劲?!”

她毫不遮掩的讽刺让沈诗语白了脸,双手在袖下紧握成拳,努力克制住心中的忌恨,冷冷笑道:“我只是好心的提醒你,不要自不量力,尽做一些丢人现眼的事。或许我可以去老夫人面前帮你说说情,毕竟你的身子都给了世子爷,让你做个妾身也未尝不可。你说呢?”

看着沈诗语眼光里的毒辣,沈知烟心里一片冰寒,冷冷道:“我与沈妃之间经过梨院一别,已再无瓜葛。曾经你对我做下的那些肮脏的事,我不会留在心里脏了自己的心。所以,我的事不需要娘娘操心,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互不相干!”

“从你一家被逐出沈家后,我们本就不相干了!”

沈知烟话语里的‘肮脏’两个字刺痛了沈诗语的心。她瞄了眼荒废掉的沈家南院,得意笑道:“既然在这里遇见你,不妨顺便告诉你一句。父亲与三叔已商议好,过段日子会拆了南院重建,将南院一分为二,分给沈家两房。所以,以后这里你不需要再来了――这里已没有你的家了!”

闻言一震,沈知烟变了脸色,厉声道:“这是我阿爹的院子,也是我的家,你们凭什么瓜分我家的地盘?!”

“就凭你们家被逐出沈家。这个院子本就是沈家的财产,如今收回,天经地义!”

沈知烟脸色发白怔在了当场。

沈诗语说得不错,自己家的院子本就是沈家大宅的一部分,如今阿爹逐出放谱,若是沈家执意要收回院子,她却是奈他们不何的。

心里涌上伤痛,沈知烟绝望的想,阿爹阿娘都不在,而京城终竟不是她最后的家,她的家是在汴州的……

回宫的路上下起了大雨,沈知烟冒雨回到长信宫,换上干净的衣物去前殿找宁妃,想将荣清公主的事同她说,却被小宫女告知,宁妃带着菲儿等一众宫人嬷嬷去东宫了。

沈知烟心里一惊,这样的大雨夜,宁妃去太子东宫干什么?难道与穗儿有关?

不等她开口相问,那小宫女已道:“娘娘接到密报,东宫的穗婕妤在披香殿里悄悄实施巫蛊之术害人。娘娘带人去披香殿搜宫去了。”

闻言,沈知烟心里一沉,心里却是想到今早穗儿从皇后永坤宫离开,怎么到了晚上就出了巫蛊之术?

不等沈知烟回过神来,门口传来喧闹声,却是宁妃领着人将穗儿从东宫押了过来。

此时大雨堪堪停下,院子里积了一层水洼,穗儿被捆了手脚扔在院子里的泥地里,一身的狼狈。

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人,有从东宫跟过来的太子的妃嫔们,还有后宫被惊动的其他妃嫔,却是挤满了一院子的人。

宁妃高高坐在廊下,眸光冰冷看死人般看着跪在地上的穗儿,冷冷道:“贱人,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慧成帝最厌恶鬼神巫蛊一类的怪力乱神之说,曾明令严禁后宫不准行巫蛊之术,如今竟是在穗儿的宫殿里搜出了扎着银针的小人,而小人身上所书的生辰八字竟是宁妃娘娘的!

整个后宫的人都知道穗婕妤与宁妃娘娘有仇,如今从她的寝宫里搜出证物,却是铁证如山了!

一个小小的婕妤竟是敢用巫蛊之术谋害掌宫的宠妃,后果可想而知!

穗儿脸色惨白如纸,眸光慌乱惊恐,全身抖得如风中的落叶,绝望的喊道:“不是我做的……一切都是有人故意陷害我……我没做过的事,我死也不会承认……”

穗儿在宫里当差数年,自是知道巫蛊之罪的厉害,若是承认下来,自己就是死路一条!

她咬牙恨声道:“娘娘莫名带人来搜我的宫殿,又莫名的搜出一个木头人,硬要栽赃到我头上,我不服。我要见皇后娘娘、我要见太子……我是太子的婕妤,我只认皇后娘娘的公正,你就是在故意报复我……趁着掌宫对我公报私仇!”

“竟还嘴硬!”

一声厉喝,宁妃却是被穗儿这一番话给彻底激怒了!

从搜到巫蛊木头人开始,宁妃心里已是将穗儿当成了死人般看待,再加上之前她的背叛,宁妃已是打定主意要好好折磨她至死的。

勾唇冷冷一笑,宁妃招手让菲儿将手中带回的证物拿给她,她亲自将木头小人身上扎满的雪亮银针一根根拔下,冷冷笑道:“来人,将这些银针一根根按着木头小人身上的位置扎到这个贱婢的身上!本宫看是她的嘴巴硬,还是这些银针利害!”

一根根雪亮的银针在灯火下闪着惊悚的寒光,看得人心里直跳!

听了宁妃的命令,立刻有嬷嬷领命上前,要将那银针往穗儿身上扎。

木头小人身上的银针都集中扎在小人的胸口和腹部,所以嬷嬷们拿起寒闪闪的银针就要往穗儿的小腹上扎,

之前,穗儿一直谨记着皇后娘娘所说的话,不让别人知道自己有孕的事,可到了如今,看着银针就要扎到自己的肚子上,再也顾不了那么多,惊恐绝望的尖叫道:“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怀了孩子的……我怀了太子的孩子,你们要谋害皇嗣吗?”

此言一出,众人却是惊呆住了。

手拿银针的嬷嬷也被穗儿的话惊到,若是她真的怀了太子的孩子,这一针针扎下去,若是要了那孩子的命,她们也活不下去了。所以都停下手中的动作,回头迟疑的看向一脸铁青的宁妃。

宁妃心里恨毒了穗儿当初的背叛。厢房那一次,若不是她从中换走了真正的证物,不仅林炎不用死,更可以重重挫伤皇后的锐气。可最后眼见就要成功,却因为这个贱婢的出卖弄得功亏一篑,非但没有扳倒皇后,还差点让自己栽进去……

一想起这些,宁妃就恨得咬牙切齿,所以打定了主意要她的命,却没想到竟在这个时候,听到她怀上身孕的消息,心里却是犹豫了。

不论穗儿犯下多大的错,宁妃都不敢动她肚子的孩子,因为,那是皇家的血脉!

太子东宫的那些妃嫔听到穗儿暴出怀孕的消息,更是又惊又恨又怕。

这些天,她们都没少欺负折磨穗婕妤,认定了她失宠又得罪宁妃,注定再也难以翻身,所以欺负起来,真不手软。

若是她真的怀了孩子,就会重新复宠,而她一复宠,必定会报复她们。所以,那些妃嫔一个个都担心着急起来,不由向宁妃道:“娘娘,她失宠已有好长一段时间了,怎么可能会怀上孩子?!必定是她怕死故意扯出这个谎来欺骗娘娘,让娘娘放过她……”

听了那些妃嫔的话,宁妃眸光里闪过寒芒,对身边的宫女道:“去,叫太医院唤值守的太医过来!”

听到宁妃派人去唤太医,穗儿全身一松,软倒在了地上。

从穗儿被带进长信宫开始,沈知烟就站在一旁密切的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直觉上,她竟是觉得,穗儿这次没有说谎。

从她进来开始,那怕双手被缚住,她都是将缚着的双手抬高,不自禁的挡在她的小腹前。

而看到那些嬷嬷要拿银针扎她,她更是弓下身子,拼命的拿手拼住小腹。

若换做之前,爱惜相貌的她一定会第一时间去挡她的脸。

而方才听到宁妃让人去召太医,她全身一松,面容间并没有撒谎后的慌乱。

眉头蹙起,沈知烟蓦然想到穗儿今早从皇后的永坤宫里出来,难道,她是去告诉皇后她有孕的消息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为什么如今她被宁妃抓来处罚,闹得这么大,皇后那边却是半点反应也没有?

沈知烟心里一惊,脑子里有什么东西飞快的闪过。

正在此时,小宫女已领着太医匆匆的回来了。

而穗儿一见那太医,心里的大石落下,彻底放松下来,神情间不自禁的露出喜色来。

来的太医,却正是今天早上在永坤宫里帮她诊出喜脉的吴太医。

宁妃指着跪在院子中间一身狼狈的穗儿对吴太医冷冷道:“你帮她好好看看,看她是否怀有身孕?!”

吴太医领命恭敬的应下,上前凝神开始为穗儿诊脉。

周围围观的众人都屏息紧张的看向吴太医,连宁妃都无端的紧张起来。

沈知烟的眸光却死死的盯在穗儿脸上,不放过她脸上一丝的神情。

看到穗儿在看到吴太医那一刻,脸上露出的放松的喜色,沈知烟心头莫名一跳。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

就在长信宫众人着急等待吴太医给出最后的结果时,永坤宫里却是死一般的静寂。

就在两个时辰前,荣清终是没能保住腹中的孩子,随着一团血水落下,她的孩子彻底没了……

站在永坤宫高高的台阶上,秦皇后眸光淬泪,牙齿恨得咬出血。

璎珞从外面跑进来,颤声道:“娘娘,吴太医进长信宫了!”

秦皇后眸间的眼泪化做一滴滴慑人的寒光,冷冷笑道:“很好。今晚本宫痛失外孙,这份心痛,注定要让那些贱人一起背负!”

第99章惟一出路

失去孩子的那一刻,荣清剜心般痛哭起来,不顾小产后身子的虚弱,近似疯癫的砸了殿内所有东西。

秦皇后同样伤心绝望,为了保住荣清的孩子,她舍下皇后之尊亲自上门去请林牧为荣清保胎,可最后的结果还是如此……

怕荣清一直哭闹下去会伤着自己,无法的秦皇后,最后只得让嬷嬷们捉住她的手脚,将她抬上床,让她躺下休息。

经过小产和一番闹腾,荣清身子虚弱之极,心里更是撕心裂肺般的痛着,悲痛哭道:“母后,如今我什么都没有了……驸马也不会要我了……”

秦皇后心痛道:“不会的,你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更是大庸朝的嫡长公主,他不敢这样对你的……再说,孩子没了可以再怀的,如今你首要的就是好好养好身子……”

话虽如此,可荣清太清楚李修对自己的厌恶,嫁进李府这么久,除了成婚当晚两人做了一回夫妻,从那以后,他看都不看她一眼,那怕被李家父母赶进她的屋子,他都独自睡在外间,不进她的卧房……

而如今因为青杏之事,李修对她的嫌恶之情更甚,荣清原想借着这个孩子让他重新接纳自己,可是没想到,连最后的希望都没有了。

荣清面容苍白如鬼,形容枯槁,面容间早已没了之前的雍容高贵,连眸光都失去了最后的亮彩……

她慌乱的抓住秦皇后的手哆嗦道:“母后,千万不能让驸马知道我小产的事……如果让他知道我连孩子都没有了,他彻底不会再搭理我了……”

闻言,秦皇后却是为难起来。

小产一事瞒得了一时,却瞒不过一世,越到后面越会露出端倪。

何况,如果一直这么瞒下去,等到瓜熟蒂落的那一日,却是拿什么交差?

最主要的是,秦皇后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女儿受这么大的委屈,何况荣清小产,李修却是最大的罪魁祸首――

若不是他在寿宴上做下的一切,荣清何止于深受打击和惊吓小产没了孩子?!

一想到这里,秦皇后恨得浑身瑟瑟发抖,恨不得立刻将李修千刀万剐才好。

面上,秦皇后痛心道:“到了此时你还不忘记那个负心汉么?你都遭了这么大的罪,还在担心他不要你?!清儿,天下好男儿何其多,你为何偏偏死认他一个?母后可以做主让你们和离。而以你的身份,也不愁再嫁一个痛惜你的好郎君,何苦要跟在一个不爱你的人身边,受尽委屈冷落……”

是啊,天下比李修有才华的,比他长相俊美的男人却是很多,为何自己要苦苦纠着他不放呢?

荣清睁大无神的眸子怔怔的漆黑的殿顶,脑子里却是云梦台上满天花树中,李修一身月白色长袍横笛站在桃树下的如玉身影。

他清俊风雅,他笛声动人,他展颜一笑万物皆融……

可惜,他的美好统统不是给她的,他的美好毫无保留的那个另一个女子。

在她面前的李修,冷漠疏离,甚至是残酷无情!

扪心自问,荣清从不觉得自己比沈知烟差,她有的她也有,她没有,她却有!

明明她才是这天下最尊贵出众的女子,为何李修就看不到她的好,眼里心里永远只有沈知烟一个!!

荣清对李修的爱,除着近似疯狂的爱恋和占欲,还有着深深的不甘……

艰难的眨动眼睛,眼泪随之滚滚而下,荣清咬牙抑住心里的悲凉道:“好女不二嫁。我堂堂大庸朝的嫡长公主,若是连一段婚姻都守护不住,我又有何资格成众公主的表率,如何做天下女子的表率……所以,从嫁与驸马那天时,我就从没想过放弃,那怕痛苦的纠缠,我也一定要与他白头偕老到一辈子的……”

看着荣清神情的决绝与执拗,秦皇后里涌上深深的伤痛与无力感――

自己生的女儿自己如何不了解,荣清对李修已是执念若狂,深入骨髓了……

抬手轻轻的拂去荣清眼角的残泪,秦皇后眼睛却是湿了,哽咽道:“好,母后都依你。你说吧,你想怎么做,母后帮你!”

死寂的眸光里复又亮起一丝微弱的亮光,荣清激动的哆嗦道:“母后,你封锁我小产的消息,不要让外人知道。我会一直在永坤宫里‘养胎’,等到了生产的日子,你再帮我去宫外抱个孩子进来给我当孩子……如此一来,我与驸马有了孩子,他不会再离开我,而我也可以借着机会再与他生下属于我们的真正的孩子……母后,这个法子是不是很完美?”

事到如今,只有这个法子可行了。秦皇后点头应下。

转头,秦皇后对璎珞沉声吩咐道:“今晚在这殿内伺候的宫人你都悄悄处置了,公主小产的消息不能走漏半分。另外,你明日出宫,亲自去访寻几家与公主怀孕日期相近的孕妇,从现在开始就盯着,等到公主生产那日,早早做好准备……”

闻言,璎珞心肝一颤,却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迟疑片刻,她终是将秦皇后拉到一边悄声道:“娘娘,奴婢没记错的话,那穗婕妤肚子里的孩子倒是与公主的差不多日子。若是要另外出宫找孩子,不如将她肚子的孩子留下给公主,怎么说,那也是太子爷的骨肉……”

眸光一寒,秦皇后回眸冷冷的看着她,语气冰冷道:“她肚子的孩子可是另有用处。本宫好不容易才让宁妃中计,怎么能半途而废?“

“区区一个孩子,太子那么多妃嫔,多的是人替本宫生孙子!本宫却不想本宫的长孙是从一个低贱的宫女肚子里爬出来的。”

说罢,秦皇后吩咐道:“你派人去长信宫盯紧些,到了适当的时机,立刻将消息告诉给皇上与太子,让他们亲眼看看,宁妃是如何残害皇家血脉的!”

长信宫。

经过半盏茶的功夫,吴太医终是收手回身,向等候已久的宁妃沉声道:“启禀娘娘,婕妤娘娘小腹虚涨,只是有些积食,并不是怀了身孕!”

吴太医一言激起千层浪,众人听了他的结果都面露欢喜,人人脸上更是露出了一副看好戏的形容来。

穗婕妤本就犯下巫蛊大罪,如今还公然为了脱罪撒下大谎,更是罪加一等。如此,她的下场更是可想而知了!

在听到吴太医给出最后的诊果后,本一脸喜色的穗儿却是瞬间惨白了脸色,呆若木鸡的震在了当场。

沈知烟的心跟着一沉,莫然的,她感觉事情有让人捉摸不透的地方。

而听到吴太医给出的诊果后,最高兴的当属宁妃娘娘。

眸光凌厉嫌恶的看着呆傻当场的穗儿,宁妃心里不由的又想起了她之前的欺骗背叛,咬牙冷冷笑道:“贱人,你还真是撒谎成精了,一张利嘴到了此时还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竟敢撒出这样的谎来欺骗本宫,你把本宫当什么了?真当本宫不敢要你的命吗!?”

盛怒下的宁妃厉声喝道:“来人,将这个贱人的嘴给本宫缝起来,本宫看她还要如何说谎!”

立刻有嬷嬷拿了穿好细线的锈花针出来,要上前缝上穗儿的嘴巴。

穗儿全身剧烈的颤抖起来,慌乱不堪的从泥地里爬起身,颤抖着抬起缚起的双手指向一脸肃穆站在一旁的吴太医,煞白着脸尖声道:“我没有说谎……说谎的是这个太医。明明今天早上在皇后娘娘的宫里还帮我诊出喜脉……娘娘,你相信我这一回,我真的怀了太子的孩子,是这个太医说了谎,他在欺骗娘娘……娘娘饶命啊!”

见穗儿将矛头指向自己,一脸肃穆的吴太医沉声向宁妃道:“若是娘娘不相信微臣的医术,太医院还有其他同僚在,娘娘可以召其他太医过来帮婕妤娘娘看诊。不过――”

吴太医回头眸光深沉的看向咬牙恨恨看着自己的穗婕妤,冷声道:“微臣进太医院任职数十载,不说医术精湛,但微臣自言喜脉与消食还是分得清楚的。”

吴太医是宫里数一数二的老太医,怎么可能分不清消食与喜脉?!

此言一出,却是引起众人对穗儿更加肆意的嘲笑。

而事到如今,宁妃如今会再相信穗儿的话,所以狠狠道:“先缝了她的嘴,再将这木头人身上的银针都扎到她肚子上,帮她好好消消食。”

宁妃一声令下,执刑的嬷嬷再无迟疑,手拿锈花针上前,另几人围拢上去抓了她的手脚。嬷嬷手中的长针毫不留情的扎进了穗儿的下唇瓣,再从另一边抽出,将她的上下唇拿线缝做了一处……

一滴滴血珠子沿着穗儿唇上的针窟窿往下滚,她痛苦挣扎,面容因疼痛狰狞的扭曲成一团,而煞白双唇有一小半已被缝上,嘴也张不开,只能发出‘呜呜呜’的低哮声。

这一幕着实残忍,可这后宫本就是一个残忍的地方,不允许人行差踏错一步,何况像穗儿这种踏着别人的尸体上位的恶人。

看到穗儿痛得全身打颤,宁妃满意曼声笑道:“你如今知道痛了?!那你可知林太医当初咬舌时有多痛!你如今承受的一切不足他的十分之一。所以――慢慢受着吧!”

宁妃是一个爱憎异常分明之人,那些给予她帮助的人,像沈知烟林炎,她铭记于心。而像穗儿这样的背叛者,她绝不手软!

沈知烟也恨穗儿害死了林炎,所以见到宁妃出手折磨穗儿,她并不同情。只是,她隐隐觉得今晚之事有蹊跷之处!

蹙眉凝神思索了片刻,她终是来到宁妃的身边道:“娘娘,夜深了,先让其他娘娘各自回宫歇息吧。至于穗儿,既然已定下了她的罪行,留给我们自行处理就行。免得吵到那些已经安寝的娘娘们!”

闻言,宁妃心里一凛,回头怔然的看向一脸沉静的沈知烟,面容疑惑。

她听出了沈知烟的弦外之音,可一时半会却没明白过来。

沈知烟淡然一笑,随在她耳边轻声道:“娘娘,皇后娘娘今晨犯了头疾,正是要静养的时候,若是让穗儿之事惊扰到她就不妥了。”

经沈知烟提醒后,宁妃终于回过神来,这才想起,今夜东宫与自己的长信宫闹出这么大的事,秦皇后那边竟是半点反应都没有,太过反常。

她马上明白事情的不寻常,立刻抬手让行刑的嬷嬷住手,按捺住心头的慌乱冷冷吩咐其他人都退下回宫歇息,让沈知烟将一身血污的穗儿带进偏殿关起来。

众人刚刚离开小会,门口却是传来另一阵喧哗声,却是慧成帝携着皇后,身后跟着太子冒夜进来了。

父子二人脸上的神情都带着几分阴郁,秦皇后面色也是沉沉。

不等帝后二人开口,太子殷贤已是接下脸沉声问宁妃道:“听说宁娘娘从本宫的东宫抓走了穗婕妤,不知她所犯何事?如今人又在何处?”

之前宁妃去东宫搜宫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也不见这位太子出来,如何人抓到长信宫来了,他反而上门要人来了。

而秦皇后更是如此!

宁妃背上腻出了一层冷汗,直到此时她越发的相信了沈知烟方才的提醒,此事,果然太不寻常,很明显又是秦皇后的一场阴谋!

她冷静下来,先请帝后二人坐下,回身对一脸急色的太子冷声道:“穗婕妤是从本宫的宫里出去的,因一些小事对本宫怀恨在心,竟是在宫里实施巫蛊之术咒陷本宫。所以本宫才将她抓来审问,以肃宫纪!”

说罢,轻轻扬手,让菲儿将从披香殿搜出的扎满银针的小人拿给慧成帝过目。

木头小人身上写着宁妃的生辰八字,身上各处要害处更是扎满寒光闪闪的银针,看得慧成帝眼角一跳,冷下脸看向太子,冷声道:“一个小小婕妤竟敢用此等阴狠的招术陷害宁妃,死不足惜!”

被慧成帝一斥,太子脸色暗下去,却是不敢再开口,不由自主的偏头去看皇后。

秦皇后从进门起神色一直凝重低沉,如今听到慧成帝的话更是悲痛,语带难过不忍道:“此事事关重大,皇上也不能听信一家之言,何不听听穗婕妤怎么说?或许这当中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毕竟穗婕妤曾经是宁妃手下的人,臣妾却是不太敢相信她会对前主子做出这等阴险可怕之事!”

“何况,她昨晚半夜逃进臣妾的永坤宫,却是发现身上竟是怀了太子的孩子。臣妾一再嘱咐她安心养胎,那怕受到欺负也要忍下,不要在宫里与人起争端。她答应得好好的,怎么会转眼就用巫蛊之术来陷害宁妃……”

秦皇后此言一出,宁妃瞬间变了脸色,而慧成帝面色也暗了下去,眸光不郁的看向宁妃。最后却落在秦皇后身上,语带疑惑道:“半夜逃进你的宫里?!到底怎么回事?”

面上露出不忍悲怜的样子,秦皇后语气沉重道:“也无甚大事,不过是宁妹妹掌宫上任治宫严谨了些,也或许是宁妹妹对曾经手下的宫人做了主子一时心里接受不了。这宫里不知何时开始传起谣言,说是宁妹妹眼里容不得穗婕妤,这宫里惯常的拜高踩低,所以其他妃嫔就帮着宁妹妹联合起来教训穗婕妤……”

“按理说穗婕妤都受了这么久的欺负本该习惯,却不诚想她却是个有福的,在这个时候发现自己怀了身孕。为了肚子里的皇家血脉,只得来求臣妾帮她,让她安心保下胎来。可是――”

说到这里,秦皇后一脸苦涩的低下头去,语气晦涩道:“臣妾头疾缠身,还一边得照顾清儿的身子,如何空出手帮她?只是千叮万嘱她一定要忍下气来,好好养胎为正经,不要再去招惹他人。她也再三答应臣妾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一定不会惹事,没想到转眼就出了这样的事……”

“而臣妾晚上喝过药后,竟是小憩睡着了。直到方才醒来听宫人来报,说是宁妃抓了穗婕妤,不但拿绣花针缝了她的嘴,还拿银针扎她的肚子,臣妾吓得魂都没了,连忙赶来希望能保住穗婕妤肚子里的皇家血脉……只怕,臣妾终是来晚了。”

说到最后,秦皇后已是满脸悲恸,声音颤抖着,一副为了穗婕妤肚子里的孩子被宁妃折磨没了的心痛样子。

秦皇后之前接到消息,说是宁妃听到吴太医的给的假的诊断结果后,勃然大怒,拿绣花针缝了穗婕妤的嘴巴,还拿银针扎了她的肚子。

秦皇后想,这一番折腾下来,穗婕妤肚子里的孩子十有八九是保不住的了。所以算准时机领着慧成帝与太子来长信宫。

而她方才这番话却是暗示宁妃仗着掌宫的职权,与其他妃嫔合起来欺负折磨穗婕妤,并对怀着身孕的穗婕妤实施酷刑,更是直接残害到了穗婕妤肚子里的孩子……

果然,听了她这一番话,慧成帝脸色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而太子更是趁热打铁的在慧成帝面前跪下,痛心道:“父皇,此事迷点重重。若是因为一个来历不明的木头小人宁妃就残害了儿臣的血脉,儿臣如何肯依?还请父皇给儿臣做主!”

在秦皇后与太子的连番夹击下,宁妃全身直打冷颤,想到突然接到的密报,想起吴太医的故意欺骗隐瞒,还有穗婕妤被拖下去时的满身血污,宁妃终是明白,今晚之事从头到尾又是秦皇后设计下的一场精美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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