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樾容裳》小说主角是谢婵殷霁,本书由作者谢婵倾力打造,作者内容感情表达详细,条理清晰,值得推荐。谢婵殷霁小说精彩概述:哪怕隔了一宿,也鲜明如斯。他不自觉抬手揉了一下,嘴唇抿了起来,那个女人,别以为用这种法子,他就会忘了她当年的所作所为……罢了,整日困在后宫,也的确无聊,带她去御书房伺候吧。他咳了一声,外头候着的蔡添喜立刻带着人进来伺候。
《她被虐死后,暴君一夜白头》精彩章节试读
哪怕隔了一宿,也鲜明如斯。
他不自觉抬手揉了一下,嘴唇抿了起来,那个女人,别以为用这种法子,他就会忘了她当年的所作所为……
罢了,整日困在后宫,也的确无聊,带她去御书房伺候吧。
他咳了一声,外头候着的蔡添喜立刻带着人进来伺候。
殷霁的目光却一眼就瞧见了跟在他后头的谢婵,虽然都是穿着宫装,可旁人都低头含胸,唯有她挺直了脊背,想让人瞧不见都难。
“你这奴婢的仪态,学得是真不好。”
他习惯性地开口挑剔,谢婵懒得理会,抬手去解他的衣带,却不等碰到,身边忽然袭过来一股力道,虽然不大,却将她硬生生挤开了。
她一愣,殷霁眉头也拧了起来。
罪魁祸首却浑然不觉,笑嘻嘻地和殷霁告了罪:“奴婢来迟了,皇上恕罪……”
殷霁这才想起来自己昨天做了什么,目光不自觉落在了谢婵身上,指尖微微一蜷,带了几分心虚。
香穗毫无察觉,她侧头看向谢婵,目光里满是挑衅:“姑姑,真是对不住了,奴婢一心想着伺候皇上,没能瞧见您,大家都是为了伺候皇上,想来您不会怪罪的,是吧?”
谢婵冷冷看着她,一句滚开就在嘴边,可外头却忽然响起钟声。
这是提醒早朝的声音,响过三遍,早朝就要开始了。
不能让殷霁耽搁。
顾及着这点,她按捺着心里的火气没发作,语气却冷硬下去:“无妨。”
香穗只当她是被自己压制住了,神情越发得意:“多谢姑姑体谅。”
她说着就要去解殷霁的衣裳,小臂却忽然被捏住,殷霁的脸色不知道什么时候沉了下去,他冷冷看着谢婵:“你的差事都不想做,朕养你有什么用?”
谢婵被指责得莫名其妙,她何曾想过偷懒?
可人是殷霁自己留下来的,既然担了贴身宫女的名头,香穗想要伺候,她又有什么理由拒绝?
她蹲下身,看似在请罪,却始终没说话。
香穗小臂被捏得生疼,可察觉到气氛古怪没敢喊,只能小声开口:“皇上,奴婢伺候您吧。”
殷霁冷冷看过来,目光锋利得像是要往她身上扎,瞬间刺得她浑身一激灵,一个字都没敢再说。
殷霁这才开口,语气却诡异地缓和了下来:“朕留下你,不是让你做这些的。”
香穗一懵,被这话里的暧昧羞得脸色涨红,整个人都有迷糊。
殷霁面无表情地松了手,目光却仍旧落在谢婵身上,谢婵有所察觉,试探着走近了些,抬手去给他解衣裳,手指却被人握进了掌心。
“就这么不想伺候朕?逮着机会就往外头踢?”
他语气沉得仿佛要滴水,持续了一宿的好心情早就碎了个稀巴烂,可谢婵却根本不知道他为何发作,只觉得他很是莫名其妙。
“既然是皇上自己选的人,想必伺候得一定比奴婢好。”
殷霁神情一厉,猛地甩开了谢婵的手,自己抓起外袍往身上套,眼见谢婵伸手要帮忙,他冷笑一声,不客气地拍开了她的手:“不必了,不想伺候,以后就都不用伺候了。”
谢婵对他忽然的发作完全摸不着头脑,殷霁到底在发什么疯?
可她不会和殷霁对着干,既然不肯让她伺候,她走就是了。
她行礼退下,却不防备身后的殷霁忽然间发作,将熏香杯盏摔了一地,一声低喝宛如兽吼:“朕让你走了吗?!”
谢婵有些心累,她在殷霁要发火,她出来了,他还要发火。
她只好又回去,窝在角落里装摆设,殷霁却是再没看她一眼,穿好衣裳大踏步出了门。
整个寝殿被闹腾得一片狼藉,谢婵叹了口气,弯腰去捡满地的碎片,眼前却忽然多了一只脚,动作极快地踩住了碎片,若是谢婵没有及时收手,此时那只脚踩着的,就该是谢婵的手背。
她抬眼看了过去,就见香穗叉着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谢婵姑姑,你脸皮可真厚,皇上都那么嫌弃你了,你还能若无其事地留在乾元宫,这要是换了旁人,早就回内侍省重新立规矩了。”
谢婵克制的开口:“闪开。”
香穗撇了撇嘴,扭开头一副没听见的样子,谢婵窝了一早上的火聚集到了一处。
她慢慢起身,一步步逼近:“小丫头,你是不是真的觉得,嚣张不需要付出代价?”
香穗不自觉吞了下口水,被她逼得步步后退,心里竟生出极大的畏惧来,仿佛眼前这人真的能把她怎么样一样。
可她现在才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就在刚才皇上还和她说了那么让人脸红心跳的话……
她努力试图鼓起勇气来,可眼看着谢婵用看物件的眼神看着自己,她就连直视回去都做不到。
就在这时候,一声轻咳忽然响起,谢婵循声看过去,就见蔡添喜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
她略有些惊讶:“可是落下了什么东西?”
蔡添喜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香穗,微微侧开头:“皇上传香穗姑娘去御书房候着。”
谢婵一僵,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御书房是朝政重地,如同后宫不许男子擅入一样,御书房也同样不许女子擅入,别说宫婢,就连后妃都不行。
可现在殷霁却要香穗去御书房伺候。
饶是谢婵经历了不少变故,这一刻仍旧没能绷得住,她紧紧盯着蔡添喜:“你没有听错?”
蔡添喜对她的反应一点都不奇怪,他当时听见的时候也吃了一惊,还劝过,只是并没有什么用处。
“咱家再不中用,也不敢听错这种话……香穗姑娘,请随咱家走吧。”
香穗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大的体面,一时间喜不自禁,却没着急走,反而看了一眼谢婵,笑嘻嘻道:“谢婵姑姑,看来嚣张真的不用付出代价……不过你人老珠黄,这种待遇,这辈子都不会有了。”
第25章帝王的喜欢不值钱
殷霁对香穗的喜欢,完全出乎谢婵的意料,这丫头的确年轻鲜活,可宫里最不缺的就是这样的姑娘。
而且那般嚣张的性子,也不像是殷霁会喜欢的……兴许是有什么特别之处她不曾发现吧。
她心思有些乱,明知道这是那两人的事,和她没什么关系,可她的心脏却还是一路沉了下去,收拾碎片的时候不留神就划破了手,却是半分都没察觉到疼,反倒想起了殷霁那句话。
朕留下你,不是做这些的。
在殷霁心里,香穗已经不只是个奴婢了吗?
她忽然便有些待不住了,在她生病的那半个月里,这座正殿是不是到处都是香穗的影子?
她有些仓皇地回了偏殿,却是刚一进门就对上了秀秀急切的目光:“姑姑,我听说香穗被留在正殿了,还去御书房伺候了,是真的吗?”
一个“嗯”字就在嘴边,谢婵却莫名开不了口。
可秀秀还是从她的反应里得到了答案,懊恼地直拍巴掌:“我就说她没按好心,昨天要是能把她拦回去就好了。”
谢婵摇了摇头,都纠缠半个月了,情愫该有的早就有了,就算昨天拦回去了,又能怎么样呢?
殷霁看上的人,怎么都拦不住的,他的执拗她最清楚不过。
“不提这些了……以后要更谨慎一些,她和我不大和睦。”
秀秀被嘱咐得心里戚戚然,无精打采地“哦”了一声,又强打起精神来说去御膳房领饭菜,谢婵没有胃口,却不愿意表露出丝毫来,眼下她的任何一点异样,都是旁人眼里的笑话。
她只好强打起精神来嘱咐秀秀:“快去快回。”
秀秀转身跑走了,回来的时候跑得满脸都是汗:“姑姑,姑姑,香穗,香穗她出事了!”
谢婵拧眉,神情严肃了一些:“不许胡说。”
看殷霁的喜欢劲儿,说不得香穗日后真的会成为主子,她倒是无所谓,左右不过五年就能走,怎么都能熬过去,可秀秀还太小,在宫里的日子长着呢。
这么大喊大叫的,若是被旁人听了去,她少不了要添麻烦。
秀秀却没有如同以往那般,被她一训斥就闭嘴,反而疯狂摇头:“不是,不是胡说……宫里都传遍了,香穗她冲撞了悦妃娘娘,被皇上下旨杖责,好些人说她血肉模糊地被扔回内侍省了,看那样子,说不定熬不过来了。”
谢婵懵了一下,本能地否认:“不可能,他那么喜欢她……”
秀秀情绪十分激动,张嘴就打断了她:“真的,奴婢刚才来的时候还看见地上有血呢。”
谢婵说不出话来了,心口却陡然凉了下去。
她不待见香穗,甚至可以说是厌恶,如果之前蔡添喜没有将人带走,她会狠狠教训那丫头一顿。
可这不妨碍她物伤其类,都是奴婢,前脚殷霁还能说出甜言蜜语,将人带到御书房去,可后脚就能因为萧宝宝把人打得生死不知。
那她呢?
如果有一天萧宝宝对她动了杀心,殷霁是不是也会把她……
“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一个时辰前,御书房。
殷霁自下了朝便眉头紧锁,自古以来,官民利益大多是冲突的,要想为百姓谋福,少不得要和朝臣世家周旋。
往年都少不了这一遭,但今年冲突的格外激烈,尤以萧家为首。
萧家在朝为官者共二十六人,得以上朝的重臣足有七个,几人凝成一股绳,浑然不顾他的帝王威严,带头顶撞。
殷霁一想到刚才朝堂上的乱象,脑仁就突突直跳,钦天监呈上来的折子说得清楚明白,今年的寒潮会比以往更甚,若不能及时决断,说不得会有多少百姓无辜枉死。
他叹了口气,翻开折子看起来,却是江南刺史呈上来的请安折子,他无心理会,正打算随手回一句什么,却瞧见折子上说的是一件逸闻,讲的是一七旬老朽,一生未出江南,未见雪景,忽见天上白絮飘洒,触手即消,以为祥瑞之兆,不肯避闪,竟凝成雪人,活活冻死,属实愚蠢。
殷霁脸色逐渐沉凝,就算是请安折子,不讲究规制,可这样关乎人命的逸闻写上来也算不得有趣。
对方这是在借逸闻之名,传寒灾已至之实。
可好好的奏折不写,为什么要用这种法子?
莫非……有人从中作梗?
他神情越发冷厉,虽然很想将这样的蛀虫抓出来,可这么大的胆子,这么大的手笔,必然不会是小角色,眼下最紧要的还是处理江南的寒灾。
四大世家……
他无意识地敲打着桌案,心里隐约有了个法子,这次王窦萧荀四家反应这般激烈,无非是户部提出来的章程会比往年侵占更多的世家利益,所以,想解决只有一个办法,要抛出一个足够分量的饵,引得他们让步。
而眼下新妃入宫,还有什么是比后位,比皇嗣更诱人的呢?
他眼底闪过一丝寒光:“来人。”
蔡添喜连忙进来:“皇上。”
“传悦妃来陪朕用早膳。”
蔡添喜连忙出去传话了,殷霁看着他的背影,心思急转,后妃中萧宝宝是心思最简单直接的,若是他要借人之口将消息放出去,她是最好的选择。
希望这遭利用,不会白费。
他忽而想起了谢家,当年谢家还在的时候,从未如眼下的王窦萧荀四家一般和百姓夺利,若是谢家未倒,他也不必如此费尽心思算计。
只是可惜了,即便是百年清名,最终也没能抵得过权欲熏心。
手边忽然多了一杯温热的参茶,殷霁一怔,往事忽然窜了上来,当年他在萧家过得事事不如意,便想走科举的路子离开,他也曾在谢家的学舍里寄居过,天寒地冻之时,谢家那位大小姐便会吩咐人熬上热烫的参汤,送于学舍里苦读的学子。
可睁开眼睛,入眼的却全然不是记忆里的那张脸。
他心里涌起一股失望,却又觉得自己很是莫名其妙,虽然当时他也称赞过谢婵纯良仁善,可现在再看,也不过是她沽名钓誉的手段而已。
一家子人,都虚伪至极。
他揉了揉心口的厚厚的疤,将思绪都压了下去:“朕不喊人,不用来伺候。”
香穗脸一红,只当他是心疼自己伺候人辛苦,讷讷道了一声不辛苦,戳在原地没动弹。
殷霁又看完一封折子才瞧见她还没走,面露不耐:“还不下去?”
香穗连忙表忠心:“奴婢想在这里伺候皇上……”
殷霁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你想在这里就在这里?
他嫌恶的扭开头:“谢婵说得对,你果然是不懂规矩,滚下去。”
香穗好不容易才等来这么一个机会献殷勤,却没想到他是这幅态度,心里顿时十分委屈,却不敢发作,只能讪讪退了下去。
她不敢记恨殷霁,因着他那句无心之言,便将怒火烧到了谢婵头上,笃定了是她暗中说了自己的坏话,又有些着急,若是谢婵一直这般从中作梗,她什么时候才能侍寝?
她急的团团转,冷不丁瞧见萧宝宝过来了,心里顿时生出一个极好的主意来。
第26章不好用就扔
“奴婢给悦妃娘娘请安。”
香穗殷勤地迎了上去,眼底却带着几分畏惧。
跟在皇帝身边伺候的这半个月,她见了悦妃不少次,回回对方都没什么好脸色。
可这毕竟是主子,这幅姿态也正常,眼下最紧要的事还是先把谢婵撵走。
萧宝宝却只是斜昵了她一眼,轻蔑溢于言表,话都懒得说一句,抬脚就往里走,香穗连忙拦住:“娘娘,奴婢有话要和您说。”
萧宝宝有些不耐烦:“本宫凭什么要听你说?”
话音落下,她又瞥了一眼香穗,却越看越觉得眼熟,随即昨天看见的画面浮现在了脑海里。
“原来是你这个小贱人!”
她抬手就是一巴掌,直接将毫无防备的香穗打得歪倒在地。
香穗愣了一下,回过神又惊又怒,身上却又被踹了两脚,疼得她连忙求饶。
等萧宝宝打够了,沉光才上前将人拉开:“主子息怒,这毕竟是御书房跟前,不好放肆。”
萧宝宝仍旧怒不可遏,她现在看香穗,比谢婵都招人恨。
“你知道她干了什么?她竟然敢勾引霁哥哥……这个狐狸精,来人,把她给我拉下去,打烂她的脸!”
香穗没想到自己的讨好会换来这样的结果,眼看着侍卫真的来拖自己,连忙求饶:“娘娘饶命,奴婢不敢勾引皇上,您一定误会了,皇上心里只有娘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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