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因为来这个死了,那也是她的命!」
「医院那都是宰人的地方,能去吗?」
整个初一初二,我的例假一直不准。
有时一来半个月不走,有时两三个月不来。
好几次都痛晕过去,把老师吓得够呛。
经常要打止血针。
那时我很自卑。
下课不敢轻易挪动,放学总是最后一个走。
因为它时间和量都不规律,时不时会弄脏凳子。
那会儿最怕老师叫我起来回答问题,每天都恨不得自己是透明的。
但是也有很多细碎的温暖回忆。
有次我弄脏了凳子,用纸巾怎么都擦不掉。
我忐忑不安地去厕所,回来时发现同桌李桉的凳子放在我桌子下,我的凳子不见了。
那会儿还小,对这种事讳莫如深。
我脑子正轰隆隆时,李桉拎着我的凳子回来了。
同学笑话他:「李桉,好好地洗什么凳子,是不是把屎崩凳子上了?」
李桉瞪他们:「是你们嘴里的粪喷我凳子上了。」
我脸红得要滴血,用蚊子一样的声音说谢谢。
也不知他有没有听到。
但后来很多次,他都偷偷帮我洗凳子。
我的情况,室友们大概也知道。
有次肚子痛得实在不行,路都走不动。
是室友小迪背我回的宿舍。
她睡在我下铺,有时半夜,我能感觉她给我盖被子。
还有爷爷。
他每周都会骑车往返三小时给我送乌鸡。
说服严厉的宿管,请她炖给我喝。
温在电饭煲里,可以连续喝两天。
但也有,让人恨不得狠狠剜走的记忆。
我那会儿是语文课代表。
肥腻高大的语文老师,总是趁没人的时候抱我。
他说:「你从小缺少父爱,就拿我当爸爸吧。」
「你这么漂亮这么乖巧,让爸爸好好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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