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玉衡恍若未觉，扬声道：“北疆地势复杂，朝中将领无人了解全貌，唯臣曾与北疆诸部交战十余次！”
他叩首在地，掷地有声：“此战不胜，臣听凭军法处置！”
一言出，满堂静。
气氛渐渐沉重。
半晌，皇帝正要开口拒绝，一个声音却先响起：“本宫也觉得，驸马是最佳人选”。
竟是楚长珺！
封玉衡心里一震，几乎要怀疑自己听错了，他猛然抬头看向楚长珺。
四目相对，可楚长珺眼中的情绪，他竟怎么也看不懂。
群臣见此，纷纷上言赞许。
皇帝终于缓缓点头。
商量完战事安排，从宫中出来，已经是第二日。
封玉衡跟在楚长珺身后，发现她自出了宫便一言不发。
他心头莫名涌起一阵烦闷，不由出声：“臣，多谢公主成全。”
楚长珺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晨光熹微，封玉衡蓦然发现她似乎清瘦许多。
他不由拧起眉心，还没说什么，便听楚长珺道：“十日后你便要出征，我会准备好一切军需物资，你放心上战场。”
封玉衡回过神，压下心中情绪：“劳烦公主。”
成婚三载，他与她仍旧只有一句疏冷的‘劳烦’，再无其他。
楚长珺心里泛起密密麻麻的疼，她沉默的点点头，转身离去。
之后的日子，楚长珺一直忙着准备军需。
这日，她拿着好不容易搜集到的金丝软甲去找封玉衡。
封玉衡随手接过，淡道：“多谢公主。”
却是连看一眼的意思都没有。
楚长珺抿了抿唇，忽然瞅见他抬手时，外衫下隐隐露出内甲的形状。
她一怔：“你已备好内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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