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时川毫无半分澜疑地冷笑。
“她是我此生最厌恶的女人!”似乎还觉得不够,盛时川强调似的补充:“莫说心动,就算她死在我眼前,我也不会有片刻动容!”
话落,盛玄浓黑瞳仁里溢出无尽怒意。
“混账,你根本不知道她为你付出了多少!”
天子一怒,帝王威严如雷霆般压下。
盛时川识相地沉默。
盛玄见状却越发来气。
“好,好得很!”
“既如此,等她回来,我就让你们俩和离!”
闻言,盛时川浑身一僵,他抿紧唇似是想说什么,但最终却是拱手行礼道。
“多谢皇兄!”
盛玄顿住,气得挤出一句话:“滚出去!”
盛时川紧了紧手,终于转身告退。
澜珞仪一路跟着,看着盛时川黑沉的神情,忍不住疑惑。
“盛时川,这不是你一直所想,得偿所愿不应该高兴吗,怎么还沉着个脸?”
盛时川回到王府时,秦子依还未离去。
盛时川不由皱起眉,不轻不重地道:“我不是安排人送你回府?”
秦子依敏锐地察觉到盛时川心情不悦,温柔又担忧地道:“陛下这么晚召你入宫,我担心你,陛下……是不是不愿让你娶我?”
盛时川想到皇兄的话,心中越发烦闷。
秦子依以为自己言中,声音凄切。
“不能做王爷的结发妻子,是妾一生的遗憾,现在就连想陪在王爷身边这微小的心愿亦无法成全吗?”
盛时川缓了神色:“别多想,婚期不会变,你早点回去休息。”
秦子依这才放心离开。
澜珞仪看着她的背影,想着她那句“结发妻子”,眼中酸涩。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她当初也曾有过这样天真的愿景。
成亲没多久,为了求得盛时川的一缕头发,她向大楚第一琴姬求艺制琴,拿惯长枪的手被磨得鲜血淋漓,琴却被盛时川一剑斩断。
后来又向画圣百里衡求一幅墨宝想送给盛时川,却被百里衡断然拒绝,说她根本不懂得自己画的含义。
这让她成为整个盛京的笑话。
直到最后,盛时川如赏赐般扔给她一束发丝,她如获至宝,将那缕头发与自己的青丝交缠放进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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