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冲着丞相老头眨了眨眼:「我儿要是不行,以后我这摊子就交给你儿跟我姑娘,选贤任能嘛。」
丞相老头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连说我爹是个明君。
我爹手一横,满脸的高兴:「什么明君不明君的,那废除世卿世禄制的事?」
丞相老头擂着胸脯:「陛下放心,这事老臣亲自操办,呜呜呜,明君啊。」
我爹起身送哭着的丞相老头出门,留下我跟方渐知大眼瞪小眼,我用手肘碰了碰方渐知,示意你爹走了。
方渐知咳了一声,歪头问我:「明日有灯会,想出去逛逛吗?」
这么直接吗?
我阿娘说,感情这事就得多相处,我点了点头:「那明日卯时春庆街见?」
送完了方渐知,我琢磨跟爹娘说下明晚要和方渐知出去玩的事。
没等进门,就听见阿娘跟爹讲悄悄话:「咱家女儿若是做方家新妇,也是一天三顿打的料。」
「不能,阿盐最是懂事,从小跟着我们吃了那么多苦,这孩子却从未抱怨过。」我爹叹了口气:「丞相那老头虽说是朝堂上日日与我对着干,可他家风却是极好的,他家大儿子是个一心从商的,那老头也不曾逼迫老大学什么四书五经。那方渐知,我瞧了有个一年了,内敛稳当配咱家阿盐最是稳妥。」
阿娘声音带着哭腔:「可我舍不得阿盐,阿盐身边的梨清跟我说,阿盐夜里总是睡不安稳,还有那右手的疤痕,也不知那方渐知会不会嫌弃。」
我爹声音立马大了起来:「他敢,我家阿盐长得好看心地善良能吃苦,配他家绰绰有余,若是,若是他嫌弃阿盐,我就,我就打他家满门。」
我阿娘低声啜泣:「你说我们是不是做错了,白白让盐盐跟我们吃了那么多苦。」
我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让岑内侍跟我爹娘说下,我明日要跟方渐知出去玩,还嘱咐了句别跟爹娘说我听到他俩说悄悄话了。
岑内侍满眼怜惜地点头,让我出去玩带着侍卫,早些回来。
我挥了挥手,留给老岑一个潇洒的背影。
我琢磨了一天,傍晚才开始收拾,收拾妥当后,拖着梨清上了马车。
瞧着四下无人,我低声嘱咐梨清:「今后不要事事都跟我爹娘说,你若是再敢跟我娘说我的事,你便去服侍我阿娘吧。」
「娘娘也是担心殿下。」梨清低头应了一声,「怕殿下嫁得不好,过得不开心。」
爹爹跟阿娘事情已经够多了,又何必为了我的事日日担心,嫁谁不是嫁,再说开不开心,日子过得好不好,还不是全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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