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语白脸上的表情凝固了几秒，随后笑着说，“以宁刚到公司，很多业务不熟悉，我找个有经验的人去帮你。”
“你不愿意把姜以宁调给我。”暮沉戳破了詹语白。
詹语白半真半假地说，“我怕你吓到她，你也看到了，她怕你怕得很。”
怕得很?暮沉想起姜以宁放浪形骸勾引他的模样，还有那挑衅的眼神，可不像怕他的。
不得不承认的是，姜以宁的演技，炉火纯青。
“暮沉?”詹语白看到暮沉陷入深思，便唤了他一声，“怎么非要以宁不可?”
暮沉：“我已经叫人去查她了，在查清楚她底细之前，最好不要让她接触太多峰合的内部事务。”
闻言，詹语白的面色稍有好转，“你是担心她的背景?”
“否则呢?”暮沉难得和詹语白开玩笑，“你觉得我看上她了?”
詹语白：“以宁生得漂亮，很讨人喜欢。”
暮沉：“我要是看上她，何必光明正大问你要人。”
詹语白笑了，“也是，是我小人之心了。那……我下周让她去万华报到。”
——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詹语白就和姜以宁说了把她调去万华的事情。
姜以宁一脸茫然，詹彦青替她问，“她刚入职，怎么就调走了?”
他刚想着，姜以宁去公司了，他就发愤图强，多上上班，结果屁股没坐热，人就走了。
詹语白解释：“暮沉的助理休产假了，暂时找不到合适的人，先让以宁过去救个火。”
姜以宁往嘴里送着面包，小口咀嚼着，摸不太透暮沉这个要人的决定。
是觉得把她放在眼皮子下面好控制么?
“以宁，这段时间就辛苦你了，等暮沉找到合适的人，你再回来。”詹语白说。
“可以不过去么?”姜以宁红了眼眶，问得小心翼翼，像被吓到了一样。
昨天晚上刚见识过她勾引暮沉的徐斯衍：“……”
詹彦青去看暮沉，“姐夫，她怕你，你还是换个人吧。”
“是么?”暮沉直接去问姜以宁。
姜以宁往詹彦青身边靠了一下，抿着嘴唇，犹豫再三后，才说，“我听詹总的安排。”
詹彦青：“不行!”
暮沉：“怎么，我能杀了她?”
詹彦青还想据理力争，姜以宁拉住了他的胳膊，轻轻说，“我没事的。”
因为暮沉抢人这个事儿，詹彦青对他意见很大，这趟行程结束，都没和暮沉说上几句话。
任谁都能看出来詹彦青对姜以宁的维护。
泡温泉的时候，徐斯衍和詹彦青说，“这个姜以宁有点手段，彦青被她迷昏头了。”
——
“你是说，明天开始，你要给暮沉当助理了?”方沁阳听了姜以宁说这事，觉得离谱，“你的目的，就这么达成了?”
“没那么简单。”姜以宁看着自己刚涂的指甲油，“他怕我伤害他亲爱的未婚妻和小舅子，暂时把我放在眼皮子下面，好监视我。”
方沁阳目光严肃起来，“他会不会查你?”
姜以宁：“我猜已经开始了。”
方沁阳：“那你不怕他……”
姜以宁：“我回国之前，郑凛叙早就打点好了。”
接近暮沉的时候，她就做好了被查的准备，有郑凛叙在，不想被查到的，谁都挖不出来。
方沁阳耸肩，“差点忘了，你背后还有个大靠山。”
嗡嗡，姜以宁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震了起来。
方沁阳顺手拿起来，一瞄来电显示，“喏，大靠山来电话了。”
姜以宁接过手机，走向了阳台。
第二天要去万华报到，姜以宁选了一套很显身材的套装，包臀裙也比之前的几套短了一些。
套装是乳白色的，她穿着肉色的丝袜，头发随意抓了几下，化了个裸装，却遮盖不住五官的风情。
姜以宁在前台等了几分钟，一个西装革履戴眼镜的男人带她去了暮沉的办公室。
姜以宁踩着高跟鞋走到办公桌前，暮沉手中捏着钢笔，上下打量着她，视线还是冷冰冰的。
“哥哥，早上好。”姜以宁弯腰，下巴抵在办公桌上，“我今天漂亮么?”
啪。
一份文件砸在了她的脑袋上，挡住了她的视线。
“去复印五份。”暮沉凛声警告她，“别在我办公室发骚。”
姜以宁拿着文件出来复印的时候，一肚子气，拿着东西回到办公室，发现暮沉不在位置上。
姜以宁把文件扔下，骂了一句“狗东西”，转身要走，却瞥见了角落里那道身影。
……她敢肯定暮沉听见她骂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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