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这一胎也不简单,我估摸着是你妹妹投到你妈肚子里去了。」
「这胎煞得很呀。保不准会害了你全家。」
李姨把我带回
了她家。
又准备了一碗白米和一碗清水,她端坐在碗旁,将手插入米中,而后抓起一把扬入清水中。
水面漂着一部分米粒,其余的米
在碗底杂乱地散落着。
李姨脸色越来越差,一脸严肃地拉起我的袖子,检查我手腕上的那块玉牌,「你妹妹成凶煞了,半个月之后就
是你妹回煞的日子。」
「你记得要在那一晚躲好,谁也不要告诉,谁也不要相信,听到鸡叫你才能出来。这玉牌你一定戴好,不能摘
下来,关键时候它能救你一命。」
我听得脊背发凉,这些天的怪事总算有了解释。
看着李姨的脸,我的鼻子一酸。
我要是李姨的孩子
就好了。
天刚黑,我从李姨家出来往回走。
还没走近就看见我家乌泱泱地围了一大群人。
「江家媳妇儿生了。」
「才两个月就生了
?」
「什么才两个月!看那肚子,我还以为八九个月。」
「听说他们家招了不干净的东西。」
……
产婆苍白着脸,从我妈房里连滚带
爬地出来了。
众人好奇地拉着产婆想问个究竟。
产婆好像被吓破了胆,裤子湿了一大片,甩开拉着她的袖子的手跑了。
我爸黑着脸把
围观的人驱散了。
只有一个戒疤和尚看了我家很久才走。
他穿的很是怪异,黄色的僧袍外披了件青色的道袍,左手拿着金钵,腰间却
别着把拂尘,显得不伦不类的,颇有股疯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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