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就会被我妈或推或拽或拉出家门,我看过很多次家门在我面前关上的画面。
最后一次,是初一那年。
我的房间被改成了林舒馨的衣帽间,我有些难过,委屈地问我妈我以后住哪儿,她很不耐烦。
「家里那么多地方,随便打个地铺不就住了,你怎么那么多事,你还是姐姐呢,一点都没有你妹妹省心!多跟你妹妹学学好吗?」
可是,被拆除的是我的房间啊,没有地方睡觉的也是我啊,如果我什么都有,我也会很省心的啊。
林舒馨却一脸坦然的搂着我的肩膀,大大咧咧的说:「姐,你在我房间睡不就好了,我房间还有空调,而且睡地板还能让形体更好呢,反正你喜欢跳舞,睡地板对你还有好处呢,哈哈哈。」
看看,听听,她还自以为自己有多么善解人意。
那时我有些崩溃,大声质问了一句:
「妹妹的房间那么大,足够隔出一个衣帽间了,为什么一定要拆除我的房间呢?」
我妈当即就火了,一巴掌甩在我脸上,把我的脸都打肿了,有血顺着嘴角流下。
「你烦不烦,抓着一件事不放,你不想住你就滚出去,我怎么有你这种不懂事的女儿,滚滚滚,赶紧滚,少在这里哭,跟哭丧一样,膈应谁呢?」
林舒馨恬着张白莲脸,有些无语道:「你们怎么什么事都能吵起来啊,人生还有很多有意义的事情,不要浪费时间在生气上吗?是吧姐?」
我哭着喊道:「都怪你,如果不是你要什么衣帽间,我就不会没有房间住了......」
话没说完,我就被我妈拿擀面杖打了出去。
林舒馨在身后穷追不舍:「姐你太小气了,咱们是亲姐妹,你还在意这个,我不是都说了让你跟我住一间房了吗?」
我妈欣慰道:「还是舒馨懂事。」
我原本在小区里哭,结果她吃完饭带着林舒馨下来散步看见了我,把我赶出了小区。
还说你有本事就滚远点,再也不要回来。
那一夜,我缩在桥洞底下瑟瑟发抖,没有人找过我。
第二天,我顶着高烧去了学校,晕倒在班级里,被老师送到了医院。
老师给我妈打电话说我住院了,高烧不退,我妈却说:「她就是作,让她使劲作,烧死活该。」
我在医院住了三天,是老师给我付的医药费。
出院以后我就申请了住校。
我发誓以后一定要买一套自己的房子,做房子的主人,任何人都不能赶我离开。
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我的房子我竟然也做不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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