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铭记于心,时刻谨记。
她每天都专注于刺绣,让老皇帝开心。
她不用替那些娘娘们绣东西了,娘娘们也不敢让她绣东西了。
其实那些娘娘要她绣的东西千奇百怪,有时她都很难猜透。
现在她只需要专心于一处。
皇帝在宫殿的正中放了个绣架,只要皇帝想看,她就随时过来绣。
一天五皇子也在,皇帝便让他留下一起看她绣的麋鹿。
皇帝屡次夸那麋鹿活灵活现。
云桑被叫进殿中,看见五皇子,感觉有点眼熟。
好像在哪里见过。
她手捏着针,一针一针下去,准确无误,行云流水,一针一线都透着娴熟。
老皇帝认真的看着她下针。
连连感叹。
五皇子则看着面前绣得认真的她出神。
她一举一动都吸引着他的目光。
“墨儿觉得怎样?”
“很好,针脚细腻,又不失风度。”
“哈哈哈……我儿懂我啊……”五皇子把老皇帝说得很愉悦。
云桑低着头,只觉这五皇子倒是很懂得取悦君心。
她告退,五皇子没过多久也出来了。
跟在她身后。
她连忙避让,“五皇子先请。”
“不认识我了?”
云桑抬起头偷偷看了一眼,复而又摇摇头。
“未曾见过。”
“呵,未曾见过吗?”
云桑不敢说话,低着头。
感觉有点熟悉,但确实脑海中没有印象。
“晚上在种海棠的院子处见。”说完便潇洒离去。
“海棠的院子?”云桑轻声呢喃……
脑中浮现云嫔那开满海棠的小院。
还有深夜跪在地上的男人……
是他吗?
可是堂堂五皇子怎么会跪在地上呢?
云桑心里闪过疑惑。
更多的是不安。
她不想跟五皇子有所牵扯。
虽然人家也不一定看得上她什么,但她只是想安静的待在宫里罢了。
晚上,云桑悄悄提着灯笼去赴约。
即便不想,她也没有资格说不去。
从来都是主子说什么,奴才便做什么。
她很明白这一点。
到了栽种海棠的院子了。
她没看到人,悄悄喊了一声,“有人吗?”
无人应答。
还没来吗?
她不敢擅自离开,静静站在那儿等着。
等了很久,夜渐渐凉了,也没看到人。
大概五皇子已经忘了吧?
只是一个小宫女罢了,人家可能都没放在心上。
或者五皇子说的根本不是这个地方。
那说明那个侍卫不是五皇子。
她提着灯笼准备走。
“云桑?”
云桑转头,看见五皇子从暗处走来。
“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云桑意识到失了分寸,赶紧行了个礼,“奴婢见过五皇子。”
“免礼。”
云桑垂着头。
久久没听到声音,怎么了?
她不敢抬头,眼睛盯着足尖。
“两年前我们见过,你告诉我你的名字。”
“你是跪着的小侍卫?”
“是。”
云桑压下心头惊讶。
难怪,她不认识五皇子,可他却约她出来。
难怪,他跪在云嫔的院子里。
云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那五皇子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奴婢做吗?”
在宫中,向来都是讲究利益的。
她实在不知道五皇子能有什么事情找她?
让她不要把两年前的事情说出去吗?
毕竟是皇子,跪在地上让一个小宫女瞧见,总归会在意吧。
“那个护膝我用旧了,你可以再给我绣一个吗?”
“好。”
云桑舒了口气,原来就为这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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