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也高兴得把过年的酒都搬了出来,他一喝多就开始说胡话,说自己家以前是王公贵族,要不是皇帝被砍头了,现在保不准是个王爷,哪会当劳什子的庄稼汉。
我妈心情好,拉着我的手问她肚子里的是不是弟弟。
在这种事上我妈很看重我的看法。
我刚出生时,李姨说我命格很好,会旺身边的人,想出钱买我,我妈当然不同意,把她骂走了。
但她心里还是有点相信李姨的的,对我不像对我妹那样随意打骂。
后来我爸上山不小心掉进猎户的陷阱,那坑足足有三米,要不是我偶然经过,我爸肯定就没命了。再后来遇上旱灾,全村人都没啥收成,只有我们家收成最好。
诸如此类的事情数不胜数。
我爸我奶笃定了我就是福星。
我点了点头,我妈满意地往我手上塞了个红薯。
我看着手里的红薯就想到了我妹,鼻子酸酸的。
她死前都在喊饿。
我妹生前已经够苦了,我不想她在下面还在受罪。
晚上等我爸妈都睡下了,我偷跑到村口去给我妹烧纸钱,又把藏在衣服里的白米饭放在路边,插上三炷香,敲着碗边叫她来吃饭、拿钱。
第二天一早,我爸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几只兔子,他说今天走了大运了,几只瞎眼的兔子突然蹿到他面前赖着不走。
他一下全给打死了,提回来给我妈补身子。
我奶给拦下了,说孕妇不能吃兔子。
我妈死死盯着那几只兔子,直流口水,感觉下一秒她就要扑上去了,可惜她不敢违抗我奶的话。
我爸把兔子交给我,让我抹了盐挂起来。
我妈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在了我后面。
「给我一只。」我妈从我手里抢过一只兔子,恶狠狠地威胁我,「别告诉你奶和你爸。」
她的样子有些奇怪,但我也不敢问,兴许是怀孕影响的。
随着月份的增大,我妈的饭量越来越大,肚子也越来越大。
才两个多月,肚子就大得像快要临盆的产妇。
她掀开衣服让我去摸她的肚子,满脸期待地问我,「你看看弟弟长得好不好。」
她的肚子被撑得变了形,不正常的大,我的手摸在上面感觉和她腹中的胎儿就隔了一层薄薄的皮。
我妈还浑然不觉,乐呵呵地摸自己的肚子,给他唱摇篮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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