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舒心尖重重一颤，半晌才出声。
“咳疾。”
“你撒谎！”
楚云舒声音从未有过的严厉：“要多严重的咳疾才会咳血？云舒，你说实话，到底怎么了！”
楚云舒鼻尖蓦的一酸。
她扭身抱住楚云舒，闷闷哽咽：“姐姐，我没骗你。”
楚云舒根本不信，正要再问，这时，门口传来脚步声。
楚云舒转头看去，却蓦然变了脸色。
来的竟是林知妩！
萧行止的身影也出现在林知妩的身后。
想起刚刚听到的话，他嘴角闪过一丝讥嘲。
不久前，楚云舒才对他说过自己命不久矣，却原来，只是咳疾！
他走到灵枢前，淡淡道：“本王听闻老丞相病故，特来吊唁。”
就在他抽出香准备点燃时，楚云舒突然起身，抓住了他的手。
萧行止眸色一沉，冷眼看她：“你又发什么疯？”
楚云舒黑沉沉的眼就这么看着他：“不用了，王爷身份尊贵，我祖父怎能受您的礼？”
萧行止心里蓦的腾起一股怒意。
可当他看清楚云舒那惨白到无一丝血色的的脸时，那股怒意却莫名被一种烦躁取代。
他冷哼一声便甩开了楚云舒的手：“你倒有自知之楚。”
萧行止将香掷回原处，带着林知妩转身便走。
临出门时，他冷声开口：“人死灯灭，楚丞相既去了，那前事本王便既往不咎。”
他的话，让楚云舒瞬间便红了眼。
喉间骤然一阵刺痛，楚云舒死死抿着唇，终是将那股腥甜之气咽了下去。
她转身，正对上楚云舒担忧的眼。
楚云舒心一颤，轻声道：“姐姐，你怀着孩子，还是先去休息吧，祖父这儿我来守。”
楚云舒看着妹妹嘴角僵硬的笑，一瞬心痛如绞，终是忍不住上前紧紧抱住她，泪如泉涌。
……
出殡这日，楚老爷子曾经的门生只来了寥寥几人。
从其中一人口中，楚云舒得知，萧行止前日竟真让何侍郎官复原职了。
一片黑暗的世界忽的亮起一盏孤灯，楚云舒看向姐姐，露出了自祖父去后的第一个真心的笑容。
楚云舒也笑了，只是那笑却含着无法言说的苦涩。1
送葬之人第次离去，只余姐妹俩久久站在碑前。
等到天色昏沉，才互相搀扶着回城。
楚云舒握着楚云舒温暖的手，欲言又止：“姐姐，姐夫起复，应当很快就会来接你回去了。”
楚云舒一怔，却是沉默了。
回到楚府。率粥
何府的马车竟真停在了门口！
站在马车边的何侍郎看见楚云舒，立即冷冷道：“你倒学会拿乔了，我不来你就不会回家了是不是？”
楚云舒忍住怒意开口：“姐夫，你有话好好说……”
可楚云舒却按住她手臂，朝前走了一步。
向来温柔的人，眼中却有着冷意：“何晟，我说过，我不会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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