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是我敌人的时候,在我这里永远都是对立面。
我不会奢望从敌人那边得到怜悯。
梁树伸出手要抢唐洛的棉签棒。
「我来帮小鹿上药吧,你学生会那边不是有事吗?」
梁树年龄小点,说话比较直白。
唐洛不动声色地躲开了梁树伸过来的手,俊秀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
「有你哥哥在,我就不用过去了。」
嗯,梁蕴不会来看我的。
这场游戏中,梁蕴冷眼旁观大于参与。
当然,这也可能是梁蕴的策略。
毕竟冷面者的温柔显得更加可贵和令人感动,不是吗?所以一开始,我被欺负的时候,梁蕴总是会默默地给我撑腰,在我的柜子里放下药品。
甚至,梁蕴他有照顾到我智障的爸爸。
我爸爸有智力残疾,我们微薄的收入就是靠爸爸在街上卖杂牌卫生纸、掏耳勺、梳子之类的东西。
梁蕴会去照顾我爸爸的生意。
他的经济照顾,足以让我智障的爸爸开心好久。
也可以改善我贫穷的家境,让我骨瘦如柴的父亲吃得好一点。
所以,我即使知道了这是他们的游戏,我也要坚持下去。
至少要坚持到高中毕业。
我所在的高中是本市最好的私立高中,有高额的奖学金,甚至还有去国外留学的机会。
初三毕业后,这个高中给我打电话,我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我也早知道自己会面对什么。
青春期的少年胸中都关着野兽,他们总需要找个缺口来宣泄自己的恶意。
所以当我在家庭调查表上填上了父亲的职业和学历。
自由职业、小学。
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被孤立,被安排繁多的劳动,甚至被嘲笑,我都不在乎。
无论对方怎么侮辱我的家境,我都会扬起明亮的笑容面对他们。
伸手不打笑脸人,很多次,在我的笑容之下,他们有微弱的退缩。
我擅长向同学们感恩戴德,把谄媚做得好看,满足他们的虚荣心和优越感。
有时候谄媚也没有解决问题,碰到很任性的暴发户,我就要多受一点伤。
比如张佳佳,我考试考到了第一后,她喜欢的男生问了我几道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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