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车上涂着护手霜:「沪通公司这个项目,如果我们公司拿下了,这两年都不愁了,何放,今天你可要多和那些领导交流一些。」
他不说话,点点头。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他不爱说话,能来都不错了,先这样吧。
在席间,今天他倒是有点八面玲珑的样子了,谁和他说话,都能应付几句。
「何总啊,你和方总的孩子几岁啦?」陈总笑眯眯地问何放。
他微笑道:「这是我女朋友,她还年轻,生小孩还没有那么早的。」
「哈哈哈……是是是,你们两个是好年轻,少年出英才嘛。」周围人附和着。
那一瞬间,明明没有人看我,但我感觉别人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在这样的餐桌上,女朋友和老婆是不一样的。
女朋友是依附他的,老婆是和他并立一体的。
是完全不一样的。
连在他生意伙伴的眼里,我们应该是已经有孩子的夫妻。
然而何放好像还没有意识到。
我恨嫁吗?我想很快结婚吗?也并没有。
我 26 岁,在现在这个社会,26 岁没结婚,并不是让人觉得很罕见奇怪的事情。
可是在我们 6 年的感情面前,所有人都会以为我们应该已经结婚了。
但是他好像从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们会结婚。
他从来没有对我谈起过他的家人。
至于为什么,以前他没说过,我也没问。
他如果想,那也不用等我问出口。
这是第一次我不再坚定我们会结婚,会永远在一起。
这是第一次我有了分手的念头。
但是这一次只是念头,我不想和何放分手。
我还是爱他的,还是没有办法去想象没有他的世界。
我不能失去他,我承受不了。
可是有些事情,不管你怎么努力,结果都不会改变。
就像何放不爱我这件事情一样。
晚餐过后,我已经有些醉了,整个人很难受,酒并不是什么让人快乐的东西,如果不是为了生活,谁又愿意喝这么多呢。
代驾在前面开车,我和何放并排坐在后座,开了车窗,呼呼的风,让我清醒了一些。
看着他的脸在疾驰的车里忽明忽暗,我伸手去握他的手,他回握过来那刻,我想到分手,心就抽抽地痛。
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许是醉酒,也许是最近太累,也许是吹了风,也许是因为其他的一些事。
万年不感冒的我,当天夜里就感冒了。
整个人像被火在烤,头痛得要炸裂一样,全身都酸软没有力气。
我伸手去摸旁边的人:「何放,我好难受,带我去看医生。」
手摸了个空,我打开灯,房间除了我空无一人。
「何放……何放……」我有气无力地喊。
没人回应。
我从床头柜摸来手机,给他打电话,无人接听。
再打,依旧是无人接听。
我给闺蜜舒媱打电话。
「喂……?」舒媱迷迷糊糊的声音传来。
「媱,呜呜呜……救命……快来送我去医院,我感觉我要死了……」
「怎么回事,你慢慢说……」感觉她声音一瞬间就清醒了。
「我头好痛,好像感冒了,没有力气,何放不知道哪里去了,打电话不接……」
「你等我,能撑住吗?不能撑住叫救护车。」我听到那边窸窸窣窣换衣服的声音。
「能撑住的……我不想叫救护车……呜呜呜,等你救命……」我回她。
「你就知道在我面前呜呜呜呜……呜个屁,你在何放面前去呜啊,你这个废物点心。
「恋爱脑,这半夜他不在家,去哪儿了?算了,算了,这会儿,你也不知道,先喝点水吧,我半小时左右就到了。」
舒媱喋喋不休地说起了我。
「好的,呜呜呜呜……还得是闺蜜救我一条狗命……」我贫嘴道。
「别贫了,就这样吧,我挂了。」
我挂了电话,头昏昏沉沉的,也不想动,好像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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