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大姐在客厅哭得死去活来,抱着我爸的腿嗷嗷哭。
我爸给大姐报了寄宿,大姐从明天开始被赶去住校,连行李都给她收拾好了。
「爸爸,学校的宿舍要好几个人挤一间小宿舍,连上厕所,洗澡都要和别人抢……」大姐又哭又闹,「而且住校生都是家在离县城很远的乡下人,我才不想和那些不卫生的乡下人住在一起!要是我住校了,同学们会以为我也是乡下人呢!」
见我爸无动于衷,大姐挤出眼泪,再一次使出惯用的招数,「爸,我从小就没有妈妈,难道现在连爸爸也不要我了?要把我赶出去?我恐怕是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孤儿吧!」
只不过这一次,无论大姐怎么闹腾,我爸也没有改变主意。
大姐去学校住宿,成为了既定事实。
别无他法的大姐只能接受了爸爸的安排,但临去住校前,她又找上了二姐的麻烦。
趁着我早上去洗漱的功夫,大姐偷偷摸进了我和二姐的房间。
等我听到二姐的爆哭声,冲回房间时,就看到大姐压在二姐身上,大手朝着我二姐的脸上左右开弓。
二姐哭得越惨,大姐越嚣张,「我被爸爸赶去寄宿,就是你们俩撺掇的吧?你们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们消停!」
巴掌声啪啪地响着,大姐叫骂着,「我打死你,叫你们两个小野种,抢了爸爸对我的宠爱!」
我冲上前,一脚用力踢在大姐的肩膀上,把她从二姐身上撞开。
见大姐还没有反应过来,我眼疾手快地端起水盆,冰凉的冷水兜头朝着大姐泼过去,「大姐,你真是疯了,是该淋一淋冷水,好好让你清醒一下了!」
上一次她让我在冰冷的河里泡了那么久,这一次,我请她喝我的洗脸水,还算是便宜她了。
大姐猝不及防地淋了一头冷水,头发,脸上,衣服湿漉漉地往下滴水,狼狈不堪。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我,尖声怒骂,「你个赔钱货,居然敢用冷水泼我?你是在找死吗?」
「大姐,你一口一个赔钱货,难道你不是做人家女儿的吗?你也学着那些重男轻女的大人把女儿比作赔钱货,我们女生的脸都给你丢尽了。」我抱着一旁吓得如惊弓之鸟的二姐,不客气地对着大姐回怼。
大姐身上湿透了,抱着双臂冷得打哆嗦,嘴硬道,「你们才是赔钱货,我可是爸爸的掌上明珠!」
「是啊,掌上明珠,还不是被爸爸赶去住校了?好有优越感的掌上明珠哦。」我冷笑了一声。
「你!」大姐气得不轻,又确实反驳不了。
爸爸为了当学霸父亲的面子,为了价值不菲的奖金,把她送去寄宿,这是不争的事实。
「大姐,我劝你以后省省吧,安分守己地住校。以前你可以随便欺负我们,那是因为你仗着年龄、身高、体力的优势,以及爸爸的偏心。」
我盯住她,一字一句,「现在我长大了,你那点智商,在我面前根本不够用。我现在可以轻而易举地让爸爸送你去住宿,要是你再敢惹我和二姐,我还有的是办法对付你。你上次说学霸和普通人没区别,但你错了,区别大着呢,你要试一试吗?」
正在这时,我爸妈穿着睡衣,睡眼惺忪地姗姗来迟。
我爸当先注意到浑身湿透的大姐,紧张地开口,「宝珠?怎么回事?快去换身衣服,这么冷的天,别感冒了。」
闻言,大姐哇的一声,委屈地大哭起来,「爸爸,燕妮和向南两个人联手欺负我,这天寒地冻的,她们浇了我一盆凉水。爸,你要是再不来,我都快被她们欺负死了。」
我爸板起脸,如以往的每一次那样,无论对错的朝二姐兴师问罪,「燕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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