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佳定住,眸子不解的眨了眨。
‘叫我干嘛?莫不是要找我算账?’
陆之初看着两手空空的许佳,“你留在我家里的垃圾不清理走?”
‘垃圾?什么垃圾,你胡说,老娘从不乱扔垃圾。’
许佳一时间还没回过味来,没想清楚陆之初口中的垃圾指的是什么。
她美眸滴溜溜一转,落在陆之初身上,自顾自的想,‘我倒是忘了,垃圾不就坐在我面前吗?’
“许佳!”陆之初的音量分贝忽增,吓得许佳打了个哆嗦。
“叫我干嘛?”
彼时许佳往日的温柔全都不见了,倒是显得有几分跋扈。
姜特助被这架势吓了一跳,这庄小姐怎么还嚣张起来了?
离了婚,人设都变了吗?
陆之初眉头紧皱着,墨色眸里蕴着怒气,似有一股阴狠劲儿隐匿在男人的眉宇中。
什么时候轮到她来吼他了,这女人是活腻歪了?
‘前夫哥有点可怕。’
许佳心里闪过这个念头,气势一下子散了一大半,但她还是强撑着脸面:“你……有事?”
许佳姜光扫向那群应聘“保姆”的人,心中唏嘘:‘就不能留点面子,毕竟这么多人看着呢。’
姜特助适宜的接过话头,“庄小姐,顾总的意思是让你把你的东西搬走。”
她刚才光顾着看戏,把这事给忘了。
许佳看了一眼楼上,含糊了句:“东西太多。”
‘要让我收拾东西,就好好说呗,犯不着大呼小叫的,你又不是大鹅。’
陆之初嘴角抽了抽,他要是再多听几天她的心声,能被她给活活气死。
“垃圾太多?”陆之初眉梢挑起,分贝还克制的降低了些,“垃圾多,就不扔了?”
许佳真是够无语了,也不知道自己那三年是怎么挺过来的,她都有点同情自己了。
‘这男人怎么小气巴拉的。’
她有点无奈:“晚上来,我一个人搬不动。”
“不行!”陆之初语气坚硬,不容反对。
许佳算是明白了,‘你今天就是存心给我找不快活的吧。’
“是又怎样?”陆之初在气头上,竟然在不觉中跟许佳的心声对上话了。
“是什么?”许佳费解,她刚才也没说过话啊,他怎么了。
‘不会离个婚,把脑子也弄丢了?’
“没什么?”陆之初有意避开她的目光,从沙发上站起身,对着姜特助吩咐了声:“今天没什么心情选了,改天再说吧。”
转身就回了书房。
被陆之初一打岔,许佳反倒忘记自己要问什么了。
姜特助只好遣散了这帮人,那群女人离开的时候,有几个还剜了许佳一眼,似乎是在怪她出现扰了她们的好事。
许佳也不是什么受气的主,趁着人还没完全散去,叫了句:“姜特助。”
毕竟是上一任少夫人,不能抚了面子,姜特助是懂她的意思的。
姜特助毕恭毕敬的道:“庄小姐,你说。”
许佳弯着一双桃花眼,嘴角轻勾着,“你说啊,这人啊就是没有自知之明,好像我不来,就能瞧上她似的。”
听这一番话,姜特助从中品出一股酸意来,他心中感叹,少奶奶到底是放不下顾总,刚才闹那么一出,多半是吃醋生气了吧。
“你说是吧,姜特助?”
姜特助脸上挂着标准的笑容回应道:“您说的是。”
少奶奶这阴阳人的功力丝毫未减啊,在姜特助的心里许佳少奶奶的位置还是没变的,就是怕被顾总骂,所以他才不敢乱喊。
那几个女人只能气愤的跺跺脚,姜特助在这,她们总归是不敢说什么的。
待那些人都走散了,许佳倚着沙发懒洋洋地靠了过去,她伸着纤长灵动的手指,朝着陆之初书房的方向,轻飘飘的在半空中晃了两圈,不知在临摹些什么。
“姜特助,你说你们顾总今天什么意思?”
她印象中的陆之初总是川默寡言,就算是有万般情绪也不会轻易外露,这几天怎么总是频频生气。
看着好像是她惹了他,可是都离了婚了,哪有那么多可计较的事?
“应该是顾总昨天联系不上庄小姐,所以就有点生气,还有就是……”姜特助欲言又止。
“我把他拉黑了,继续说吧。”许佳得语气显得异常平静,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姜特助惊了一下,难怪昨天他察觉到顾总有点不对劲,原来是这样啊。
“还有……还有就是……”姜特助有些难以启齿起来。
“还有什么,快说。”她有点不耐烦了,她最讨厌姜特助这副要说不说的模样,有朝一日,她要是成了姜特助的顶头上司,一定要扣他二百块钱,让他长长记性。
姜特助有点心虚的瞅了许佳一眼,秉着气直接说完:“顾总可能是觉得庄小姐穿的太少了,不太检点。”
他尽量把话说的委婉一些。
许佳眯起眼睛审视着姜特助:“你说什么?”
她后悔了,她要再多扣他二百块钱。
“没没……没说啥。”姜特助就知道她要翻脸,所以才支支吾吾的不敢说。
两人正说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楼梯处传来陆之初咳嗽的声音。
许佳没敢看他,只听见后面传来他的声音。
“快点收拾完,赶紧滚,以后别让我看见你。”
那声音冷冰冰的,一点温度都没有。
许佳不曾听过这般重话,一时间哑然,心跳的节奏似乎停滞一瞬。
友情提醒:如该篇文章侵犯了您的权利,请联系我们进行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