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不过一年,我就被宋川打聋了一只耳朵,我逃到老家,想办法离婚。
我妈却劝我道:「怎么可能那么严重?他又不是疯子,你离了以后住哪儿?」
我和她争吵道:「你放心,我就是死也不会死在你们家里。」
一语成谶,她把宋川带了过来,劝我回去和他好好过日子。
那天晚上是中秋节,我被他关在房间里用钢棍活活打死。
再次醒来,我回到了中考后的暑假。
我醒来的时候,浑身烫得厉害,破破烂烂的窗户吹进来一些凉风让我稍微清醒了些,我摸索着爬起来扯住一根老旧的麻绳连接的电灯开关。
屋子里泛着橘黄色的光,我看着眼前破败的屋子,红色的墙砖这才确定了自己真的回到了从前。
这个日子很特殊,是中考后下暴雨的晚上,我妈让我去找走丢了的羊。
羊倒是找回来了,只是我自己发了高烧,又一直拖到第二天下午才去看医生。
最后吃了点药,又继续拖,拖到我得了很严重的中耳炎。
我的耳朵一直都有问题,加上宋川打我的时候,经常抽耳光。
直接雪上加霜,让我聋掉了一只耳朵。
我摸了摸此时已经滚烫的耳朵和额头,叫醒了睡在我旁边已经醒了的奶奶。
是的我知道她醒了,并且她也知道我发烧了,但是她怕花钱,怕麻烦,所以装没醒。
「奶奶,我感觉我的头好烫啊!我是不是快要死了。」我故意哭得很大声。
上一辈子,我自以为是的懂事,不过是换来他们的持续践踏。
因为不在意你的人,你越懂事不过被越不当回事,而我的出生本身就是一种错误。
我的爸爸是个脑瘫,他只有半边身子可以挪动,村里的人都叫他陈半边。
爸爸从出生起就是奶奶照顾,他除了奶奶外只有一个姐姐。
奶奶一直很担心她走了爸爸以后怎么办?最开始她找了姑姑,姑姑说她也有她的一家人,怎么可能照顾他一辈子。
然后他们想到了一个办法。
让人给爸爸生一个孩子,这样就有人可以照顾他了。
他们找了很久,找到了死了丈夫的妈妈,那个时候妈妈带着许莹,许莹生了重病,需要动手术。
于是这笔交易达成了,我出生了。
我生下来的时候,奶奶哭了好几天,她埋怨妈妈要了她的棺材本,却连个孙子都没给她生。
据说当时妈妈看都没看我道:「反正孩子我已经生了,不行我带着我自己的女儿走了就是了。」
我很小的时候听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陈念,你爸爸只有你了,你要是不照顾好你爸爸,你以后要遭天打雷劈。」
于是很小的时候我就要搭着板凳爬上灶台学着做饭,经常被油烫得满手泡。
这个时候爸爸会夸一下我道:「好在没有白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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