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那之后,谢明渊就有意将我和沈玉柔分隔开来。
我住在最西边的昭和殿,沈玉柔在最东边的漱玉阁。
这样也好,我落得了个清净,免得时不时听到她在宫里神神道道神神叨叨。
听说皇上仍总是往她那去,不在我宫里的日子,十有八九都宿在漱玉阁。皇上身边的陈公公说,沈玉柔有望被晋为柔嫔。
有几位姐妹来找我抱怨,说她得了几分恩宠,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
我笑笑,劝慰道这后宫一向与前朝息息相关,没有家世的支撑,她爬不到多高的位分位份。
但好像上天偏偏愿意给沈玉柔机会。
春寒料峭,一场瘟疫时疫在宫中传染开来。
先是浣衣局的几个宫女咳了血,后面又有几个太监患了高热。这病传染得极快,一时间后宫人心惶惶。
谢明渊为前朝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无暇顾及,只得我去监督太医们研制药方。
整个太医院通宵达旦研究,我陪着熬夜监工,硬生生熬出了黑眼圈。
一大早,谢明渊来看我时,我正趴在桌上小憩。他脱下斗篷给我披上,结果笨手笨脚反倒把我弄醒了。
我累极了,连请安的力气也没有,干脆闭着眼装睡。
半晌,陈公公进来通报,说漱玉阁那位缠着要见皇上献策。
我听到谢明渊脚步犹豫,似乎在想要不要等我醒来,但最终吩咐了下人为我煮粥,接着便快步出了门。
我悄悄抬起头,晨曦的光芒洒进来,有些刺眼。
沈玉柔向皇上献了许多计策,说在她家乡曾发生过瘟疫时疫,一位云游的方士给他们传授了许多经验。
一是嫔妃与宫人们日常交谈应佩戴面纱,减少飞沫。
二是应该逐宫筛查,已经有发热、咳疾等症状的,拉去宫里的偏殿集中隔离。
三是减少聚集,人与人之间要间隔三尺以上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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