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随了易朝好几天,真正见识了他的艰辛与不易。
学校没有晚自习,每天傍晚放学他都会去一个小饭店打工,端茶倒水、斟酒布菜,戴着口罩和围裙穿行于一桌桌烟火气中。
一直忙到十点半,帮老板收拾好桌椅,他才提着一袋子后厨剩的饭菜离开。
马路上人来人往,深夜里成年人在为生活奔波。
少年个子瘦高,拖着和他们一样的疲惫在绿灯亮起的那一刻往前走。
我找到饭店老板,问他每个月的工资。
「能有多少,也就 1200 左右,」老板夹着烟吸了一口,「他也就晚上来,肯定没干一天的人钱多。」
他吐出烟圈,隔着缭绕的烟雾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大家的生活都不容易,他这人话不多,没和我说过他的情况,小姑娘你问我也没用。」
我道谢后离开。
王叔驱车带我赶到那片老旧的居民区时,他也刚好走回来。
皎洁的月光打在他的脸上,为他平添了几分的清冷与孤傲。
雨刮器的开关被不小心碰到,发出异响,王叔快速地关掉了,回头向我投来抱歉的一眼。
少年似乎没注意这边的动静,在巷口蹲下,拿出两个馒头给路边那条小脏狗,摸了摸它的脑袋,然后起身走进那条逼仄杂乱的巷子。
还好,没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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