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胤尧顿住脚步，眼神沉了沉。
荆羽梵浑身一僵，紧接着，司胤尧冰冷的嗓音如惊雷响彻耳畔。
“少在本王面前装模作样！”
荆羽梵心脏像是被拧成一团，止不住的往下滴血。
许久，她眨了眨眼，声音轻的几乎听不清。
“王爷教训的是。”
司胤尧抬脚从她面前走过，临出门时，吩咐了一句：“赶紧打扫干净，别让知妩见了恶心。”
荆羽梵强撑着从地上爬起，走到院内的水井旁。
入冬的水冰寒刺骨，和着手上的伤，疼的荆羽梵止不住的发颤。
她拧了抹布，跪在地上，将自己的血一点点擦净。
就在她擦完的那一刻，一双绣花鞋停在她面前。
荆羽梵动作一顿，抬起头来，便看见林知妩带着打量的眼。
她笑了率粥笑，声音轻柔：“王妃辛苦了，打扫的很干净，起来给我奉茶吧。”
荆羽梵神情微僵，起身去端了茶来，低声道：“夫人，请喝茶。”
林知妩看着杯盏上的血迹，用手帕捻着接过，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
荆羽梵怔怔看着林知妩半响，终是忍不住开口问：“当年你为什么要主动离开？”
林知妩抿茶的动作一顿，旋即轻声开口：“我当然要离开，这样一来，阿尧会永远都记得，是你逼走了我。”
荆羽梵瞳孔一缩，明明眼前的林知妩是个人，可她却像是看到了蛇蝎一般身上发冷。
林知妩眼中嫉恨与得意相融，显得诡异至极。
“我除了出身青楼，哪点不比你强？”
“可你是先帝赐下的王妃，哪怕在王府所有人都叫我夫人，可在皇家玉牒上，我算什么？”
“荆羽梵，是你占了我的位置！”
荆羽梵浑身一颤，竟无力说出一句反驳的话。
……
入夜，荆羽梵才回到王妃院。
春桃看着她伤痕累累的手，骤然红了眼：“王妃，我去请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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