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有许多事情,就是如此的巧合。
此刻,顾落悔和祝安然就在东芜县内晃悠。
这段时间风吹雨打经历的多了,顾落悔便准备带着祝安然先在东芜县内休整一两日,随后再做接下来的打算。

毕竟,张神医在世间消失了这么多年,也不是他们说找就能找到的。
一天下来,将该准备的物资准备全了,马儿也都喂饱喝足。
顾落悔便带着祝安然走进了客栈,准备在这里吃完午饭,便离开东芜县,重新踏上寻找张神医的漫漫长途。
“落悔,看你心不在焉的,在想什么呢?”
见到顾落悔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祝安然忍不住询问道。
“没什么,就是有些担心父王······”
顾落悔放下筷子,微微蹙眉道。
“你父王有什么好担心的。”
听到这话,祝安然显得更是不解。
“在王府待了一个多月,难道你就没有发现一些奇怪的地方吗?”
“我们刚回王府时,王府里还有不少帝渊境强者的存在,但从我们即将离开的那几天开始,王府里已经鲜少能够见到那些强者了。”
“可想而知,这些人都是因为父王野心的埋没,一个个都弃他而去了。”
“就一个月的时间啊,那些强者全都没了,王府里剩下的不是一些老人,就是一群连生存能力都没有了的残疾人。”
“这种情况下,父王还能有什么强者随他离开京州?”
“江湖险恶,父王年纪又大了,所以我很是担心他如今的处境。”
在江湖飘久了的顾落悔很是清楚,这偌大的江湖,究竟隐藏着怎样的凶险。
有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的歹徒、强盗;也有嗜杀成瘾的恶魔、杀手。
像顾云祺那样常年养尊处优的北境王爷,在江湖这个如同大杂烩一般的圈子里是很难生存的。
除非他有非常强大的自保能力,亦或者身边具有很多强大的护卫。
否则的话,稍有不慎,就直接原地凉凉了。
“以前你每次提起你父王,都是一脸的嫌弃。”
“没想到你才回家待了一个月,态度就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现在都知道担心你父王的安危了。”
祝安然捂着小嘴,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
“唉,以前不懂事,不知道父王的良苦用心。”
“如果现在我还用之前的态度对待他,那就太不是个东西了。”
不知道顾家人的脸皮是不是能够遗传,说出这句话时,顾落悔丝毫没有尴尬的神色。
“我倒是觉得,你担心你父王完全就是多余的。”
“虽然我也感知到了王府里的强者越来越少,但还是有几名帝渊境的强者,一刻都没有离开过你父王的身边。”
“更何况,先前你父王可是带兵打过仗,见证过无数生死,也经历过无数人性的考验。”
“一个曾经掌控着白虎军团和朝廷龙卫的人,会是普通人吗?”
说着,祝安然伸手托着自己的小脸,露出了一副思索的神色。
“不仅如此,我还感受到你父王身上的气息很是凌冽,虽然他隐藏的很好,但我总觉得那不是一个普通帝渊境强者该有的气息。”
“想必哪怕是在帝渊境里,你父王也是一个难以想象的强者。”
“说不定,他现在过的比我们还要逍遥、快活呢。”
在王府待了一个月,即便祝安然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但也在与顾云祺少有的几次接触中,察觉到了他的不简单。
这是女人天生的第六感,敏感的直觉,向她警示了北境王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她不知道究竟该如何去形容这种感觉。
就像是深海之下,被隐藏起来的巨大恐怖一般。
能给她这种感觉的人,要说他在江湖上无法生存,祝安然觉得这事儿就跟有人告诉她,张神医忽然现世了一样可笑。
“听你这么一说,我的担心的确显得有些多余了。”
顾落悔眉峰一挑,眼底顿时流露出了几分释然的神色。
的确,父王走过的桥,甚至比他走过的路还多。
那只老狐狸踏入江湖,就等于野狼忽然钻入了羊圈,怎么可能不如意?
但还未等顾落悔彻底放下心来,一只飞镖夹杂着破风之声,忽然朝着他的面颊袭来。
“喀!”
祝安然瞬间反应过来,用手中的筷子将其击落在了地上。
“谁?!”
顾落悔瞬间警惕起来,目光如箭一般锐利的扫向四周。
下一秒,他便和祝安然冲出了客栈,来到了大街寻找那个投掷飞镖的人。
然而他这声怒喊,无疑也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
哦吼,江湖人又要打架了,这下有好戏看了。
不管在哪个世界,最不缺少的就是嗑着瓜子,看热闹的围观群众。
一时之间,客栈、街道上的人都循声望了过来。
而正拿着散钱,在摊子上买物资的南桑宁,也朝着这边望了过来。
抱着一副看热闹的态度,她也挤进了人群当中,探着脑袋想要看个究竟。
第一时间冲出客栈的顾落悔和祝安然,视线顿时锁定了一个站在街道对面的老人。
因为那老人就静静的站在那里,目光丝毫不惧的对上两人的视线。
似乎,他就是故意在此等候顾落悔和祝安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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