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爹是牛头，娘亲是马面。
在地府包办婚姻下他们结合了。
于是生出了我这么个牛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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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和娘亲的婚礼万众瞩目，而我的出生更是地府一大喜事。
作为收纳亡灵之所，地府向来死气沉沉。
爹娘不是第一对在一起的新人，但却是第一对孕育生命的夫妻。
在我前头啊，听说黑无常叔叔和白无常阿姨结婚多年。
除了增添十八殿阎王的乐事，没给地府带来生气。
于是娘亲临产那日，全地府守在娘亲产房门口。
阎王为我护法，无常为我守候。
最厉害的是，天上的天帝都赶来了。
一群人将产房围得水泄不通。
随着我娘的一声痛呼。
我呱呱坠地。
「是男孩还是女孩？」
娘亲虚弱着声音问旁边掉了头的小鬼。
小鬼蹲地上捡起自己的脑袋，左看看右看看，又把脑袋扔地上，抱起了我。
她犹豫片刻，地上的头吐出了声音：「马面大人，我看不出来小公子啊不，小姐的性别啊。」
娘亲撑着身子，从她手中接过我。
长长的马脸对着我，那双眼眸中饱含深情。
她骤与我对视后，感叹：「原来是只小牛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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