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樱然醒来的时候,陆怀安已经不在了。
刚拥着被子坐起,就接到了蓝姐的电话。
“违约金的事情解决了,是陆总那边……”蓝姐语气惊疑不定。

盛樱然轻扯嘴角,掠过这个话题道:“嗯,这件事到此为止了。”
电话那头,蓝姐叹了口气。
盛樱然又轻声道:“蓝姐,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之后我会好好工作,绝不会再惹事了。”
犹豫半响,盛樱然主动约了顾盛宁。
午后,咖啡厅。
“谢谢你那天救了我。”盛樱然真心对顾盛宁道谢。
顾盛宁一愣,随即笑道:“盛小姐,不用特意谢我。任何女士遭遇当时的情况,我们都会互相帮助不是吗?”
盛樱然一怔,无意间看到顾盛宁锁骨上的红痣。
盛樱然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自己锁骨上的红痣,感受着轻微的刺痛。
这是欢爱时,陆怀安最喜欢亲吻的地方。
半响,盛樱然缓过神。
她苍白着脸,下定决心般开口问:“我……冒昧一问,顾小姐和陆总是什么关系?”
顾盛宁了然,她坦诚开口:“我和陆怀安,还有封淮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的朋友。”
盛樱然惊讶于她的坦荡。
就听顾盛宁又说:“如果因为我让你和陆怀安有了矛盾的话,我很抱歉。”
“但请你放心,我和陆怀安不会在一起的。”
盛樱然看着女人脸上真诚又无然的笑,心中一动。
她曾阴暗的以为顾盛宁的温柔是伪装,可原来真的不是。
盛樱然在心里厌弃道:盛樱然,你看你多么小人。
陆怀安说得没错,你和顾盛宁就是天壤之别。
一个赝品,还把自己当成了珍宝。
强撑着结束和顾盛宁的见面,盛樱然就接到了蓝姐的电话。
“小盛,有个重要仙侠IP女二试戏,你能不能重新起来,就靠这部戏了。”
盛樱然精神一振,连忙打开剧本仔细斟酌。
次日一早。
盛樱然很早就到了试戏点,奇怪的是,前来面试的人不多。
跟着工作人员来到泳池边。
盛樱然一眼就看到了程意欢。
而坐在程意欢身边的男人正是传闻中她的金主陈里。
盛樱然的心咯噔一下,强装镇定开始自我介绍。
坐在上位的陈里在剧本上一点:“就试这一段,意欢,你去搭戏。”
这幕戏是“女主女二对峙,女二为证清白假意跳诛仙台”的戏份。
程意欢走近盛樱然,得意无比:“盛樱然,你就把泳池当诛仙台吧,好好试,可不要让我失望。”
看着泳池跳台,盛樱然的心一紧。
但想起蓝姐的话,盛樱然咬牙忍了。
一次又一次,盛樱然从泳池中爬起又坠落,冰冷的池水让她直打颤。
直到最后一次,盛樱然用尽所有力气,狼狈的从泳池里爬出来。
她干呕着,大脑一片嗡鸣。
突然,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名字。
“陆总,封总,您们俩怎么有空过来?”
盛樱然抬头,竟看见了陆怀安!
他和封淮并肩而来。
陈里正热络的和他们打招呼。
想到传闻里盛樱然和陆怀安的关系,陈里又冷笑:“陆总,我们正试戏呢,要不要看看。”
但陆怀安如同不认识盛樱然一般,只冷淡的说:“你们继续,不用管我。”
第六章
盛樱然看着陆怀安冷漠离去的背影,心里突生一根尖锐的刺,扎得盛樱然心脏钝痛。
就在她又要往下跳时,封淮去而复返。
陈里不耐烦问:“封总,是有什么问题吗?”
封淮皱眉道:“陈里,女人的事女人自己解决,你一个男人掺和进去也不嫌寒碜!”
陈里瞬时满脸怒容:“说什么呢,姓封的!”
一边的副导连忙打圆场:“盛小姐是自愿试戏的,现在回去等通知就行了。”
盛樱然缓了许久,才跌跌撞撞离开。
试戏点外,一道闪光灯悄无声息的亮起。
云顶别墅。
唐意暖轻轻吸了一口气,对着薄寒露出笑颜,淡淡的说,“哥,对不起!以前是我太任性了,我错了,我不应该那么逼你,我想通了,以后我会牢记,你是我哥哥。”
她没有吵,没有闹,平静的像一个毫无生气的布娃娃。
薄寒黯然的眸光闪了闪,薄唇牵起冷漠的讥讽的弧度,她的新招数?
薄寒温声开口,“明白就好,早点休息,别太晚睡,明天过来接你。”
随后,像个长辈似的,探手摸了摸她的头。
唐意暖忍住躲开他的冲动,乖巧的点了下头。
薄寒转身时,眼底的温柔顿时消失不见,转眼是漠然的冰冷。
离开病房,薄寒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白色的手帕,擦了擦刚刚触摸过唐意暖的手。
走到电梯口边,将手帕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等到电梯门打开,薄寒走进,按了去地下停车场的楼层。
一辆奥迪车,亮着车灯,副驾驶上坐着一位波浪长卷发的女人,穿着性感,手里夹着一根烟,性感的红唇上,吐出了一口烟雾。
视线随着男人挺直的身影,坐上车,“哄好了?”
薄寒坐上车系上安全带,眼里不着痕迹的闪过一丝厌恶,夺过女人手里的烟,丢出了窗外,声音冰冷的说:“以后不准在我车里抽烟!”
女人风情万种的一笑,翘起了二郎腿:“我不抽烟,怎么盖住小姑娘香喷喷的香水味道。”画着眼线的眸光,看着车上那瓶粉红色的香水,还有贴着贴纸的字:唐意暖专属副驾驶。
只听她轻笑:“看不出来,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占有欲还挺强。怎么?没想过入赘唐家?利用了她,你想做的事,可以事半功倍,就不用大费周章了。”
薄寒打着方向盘,踩着油门出了停车场:“唐意暖暂时不能动,我还有用。”
“啧,我还以为你会心软,不舍的动,没想到你比我想的更狠!看来她也不怎么样,这么多年了,也没能拿下你。”
薄寒厌烦皱起眉头,冷冷地说:“再多说一句,给我滚下车!”
唐意暖吗?
不过就是个天真的蠢货!
他对一个发育还不完全的小屁孩,不感兴趣。
车驶出融入黑夜中,直至消失不见。
唐意暖躺在病床上,睁着眼睛,感受着手腕时不时传来的,细微的疼痛,平静的看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就这样,一直睁着,直到外面的太阳渐渐升起。
她不想等薄寒过来接他,早上六点半的时候,她自己就办了出院手续离开了。
上辈子,她将自己的一生全都给了薄寒。
这一辈子,她要为自己而活…
她知道薄寒留在唐家的目的,他无非就是想复仇,她也知道自己阻止不了。
唐意暖也不会去阻止。
爸爸和薄寒的仇恨,她不想参与了,随便他们斗得你死我活。
唐意暖不想再像上辈子那样,傻兮兮的认为自己可以调和,让他们放下仇恨,平和的在一起。
现在的她,只想等到大学毕业,熬过三年。
她就离开唐家,离开帝都,去过属于她自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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