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衿派来的人后面才赶到,我被送去了医院。
当然,对于我被绑架这件事,栾家并不知情,栾衿也不会让他们知道。
一个毫无关系的养女,与路边的野草无异,就算我从此失踪,那帮人眼皮都不会眨一下。

我出生后就被亲生母亲丢弃给自己的朋友,也就是栾衿的母亲江婉晴。
后来江婉晴嫁到栾家做了三房,很快又生下栾衿。
这么多年来,她一个人把我们两个拉扯大,不知在大房和二房那里受了多少气,遭了多少冷眼。
后来,江婉晴心脏病发作,因用药不及时去世,当时家中只有大房和佣人。
栾衿怀疑是大房所为,却找不到证据。
在江妈妈的葬礼上,大房和二房在栾志邦面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却不见眼泪。
年仅 15 岁的栾衿冲出灵堂,一拳砸在树干上,痛苦得肩膀止不住颤抖。
我心疼地抱住他,一向冷静沉着的少年在我怀里泣不成声。
「姐,我一定要为妈报仇。」栾衿红着眼眶,咬牙切齿地说。
他紧紧地抱住我,仿佛要将我揉进身体里,我的衣襟被他的眼泪润湿一片。
从那天起,我意识到,即便没有血缘关系,在这世上,我们就是彼此唯一的亲人。
那时我也不过比栾衿大一岁,却感觉身上的担子有千斤重。
我抚摸着栾衿的头,语气坚定:「栾衿,你放心,只要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
那晚的雨很大,雷声掩盖住了我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我到现在也没想清楚,促使我说出那番冲动话语的,究竟是亲情,还是别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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