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炮灰他不想活了的主角是容钰,这是一本耽美百合风格的小说,是网络畅销大神容钰的作品,这本书精妙绝伦,让人爱不释手,容钰主要描写的是:淮南王高呼冤枉,林琼之却拿出确凿证据,呈递给皇上。淮南王勃然大怒,高声辩解,然满朝文武无一人为他说辞。淮南王怒不可遏,竟于朝堂之上暴起,欲对监察御史拳脚相加,而后被御前侍卫擒住。皇帝雷霆震怒,厉声叱责淮南王殿前失仪,下旨让淮南王闭门思过,一个月内不得出府半步。
《恶毒炮灰他不想活了》精彩章节试读
淮南王高呼冤枉,林琼之却拿出确凿证据,呈递给皇上。
淮南王勃然大怒,高声辩解,然满朝文武无一人为他说辞。淮南王怒不可遏,竟于朝堂之上暴起,欲对监察御史拳脚相加,而后被御前侍卫擒住。
皇帝雷霆震怒,厉声叱责淮南王殿前失仪,下旨让淮南王闭门思过,一个月内不得出府半步。
淮南王气冲冲地甩袖离去,朝臣纷纷议论,称粗野之人果真上不得台面,即便封了王,骨子里也是个只会喊打喊杀的莽汉。
太傅与太子对视一眼,眸中意味深长。
卫京檀从宫门一出来,狼面具下的脸色陡然一变,方才还气得脖子青筋暴起,下一瞬眼神恢复到古井无波。
属下走到他跟前,低声耳语,“林大人派人来说,晚些时候会来府中拜访。”
卫京檀淡淡地抬了下眼皮。
属下又道:“容公子那里出了点事。”
卫京檀眸色一凝,正欲问何事。身旁跑过去一个家奴打扮的人,卫京檀认出这是容府的下人。
只见那家奴飞快向刚下朝的容修永跑去,“老爷不好了,您快回府去看看吧!”
容修永颇为不耐,“老爷我哪有时间回府,还有堆积如山的试卷等着我去批呢。”
那家奴急得要哭了,附在容修永耳边悄声说了一句话。
卫京檀耳力极佳,隔着四五米也听见了那句话。
——“三公子发疯了,要放火烧祠堂呢!”
容修永瞪大眼睛,捂着胸口险些昏厥。家奴赶紧搀扶住容修永,两人坐上马车往家里赶去。
卫京檀扭头去看属下,属下嘴角抽搐着点头。
事情的起因还要回溯到早上。
容钰起床后得知了白氏醒过来的消息,知道卫五已经把东西送过去后,心情很好地吃了一顿早饭。
可是一碗粥还没喝完,院子里就传出激烈的争执声。
“哥儿,我出去看看。”墨书放下给容钰布菜的筷子,抬脚走了出去。
院子里,容玥带了几个家仆,来势汹汹地与卫五对峙着,卫五脚边还躺了两个鼻青脸肿的。
墨书见状了然,回去禀报过容钰后,得了允许,将容玥放了进来。
容玥一进屋便质问容钰,“我母亲屋里的东西是不是你让人偷偷送进来的?”
容钰喝着粥,殷红的舌尖在白瓷勺子卷了一下,淡淡道:“我不知道二哥哥在说什么?”
“你还在狡辩?!”容玥将手里的盒子摔在地上,“这不就是你昨天假惺惺要送的人参吗?”
“噢,你说这个。”容钰拿起手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怎么样?白夫人用了这人参可是好些了?”
容钰抬眼,微笑着看向容玥,眼里是毫不掩饰的讥讽和轻蔑。
容玥几乎立刻就被激怒,想要冲上去,但硬生生克制着站在原地。卫五就在身边虎视眈眈,他吃了几次亏,已经知道在这里使用暴力讨不到什么好处。
容玥额角的青筋直跳,咬牙道:“容钰,你是不是以为我真拿你没办法。你残害我表哥,又将我表哥的残躯放进我母亲房中,使她受到惊吓昏迷。如今又变本加厉不知道杀了谁,竟然剥了脸皮来吓我娘。你如此无法无天,视大周律法而不顾,本官身为朝廷命官,有权缉拿你,将你送往大理寺!”
“本、官。”容钰把这两个字在舌尖上转了一圈,阴阳怪气道,“二哥哥好大的官威啊,不知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我干的呢?”
“是不是你,一审便知!”容玥冷笑,“大理寺可不是扬州府能比拟的,你在扬州能靠小聪明逃过一劫。到了大理寺,有无数酷刑等着你,不怕你不招!”
听他这样说,容钰不仅没有觉得恐慌,面上笑意反而加深,“二哥哥想报官?可以啊。不过我还是建议二哥哥在报官之前,回去问问白夫人,询问一下她的想法,可能会得到一些不同的意见呢。”
容玥拧眉,“你什么意思?”
容钰笑吟吟的,“二哥哥难道不好奇那盒子里的脸皮是谁的吗?我告诉你,那脸皮的主人叫做刘二脸,原是京都城外的山匪,四年前犯了事,被官兵追杀,从此四处逃窜,直到前些日子被我抓到。”
“二哥哥不妨猜一猜,这刘二脸在四年前犯了什么事?”
说到最后,容钰唇角的笑意不见,面色已经变得无比冰冷阴森。
容玥呼吸急促几分,无法抑制地想到四年前那场祸事,他的视线不由得落在容钰腿上,联想到容钰对母亲的态度,心头狂跳起来。
他摇头,“你血口喷人!”
“我说什么了就血口喷人?”容钰扯唇讥讽,语调一声声高昂,步步紧逼,蕴含着刀锋般的恨意,“二哥哥有时间在这里质问我,不如回去问一问你母亲,究竟做了什么亏心事,才会受如此惊吓?!”
容玥同样又恨又怒,“我如何去问,我娘被你吓得神智失常,已经无法正常说话了!”
“疯了?疯了好啊!”容钰哈哈大笑起来,“是报应!报应!”
“墨书!”容钰忽然喊,“走,我们去看看白夫人是如何疯的?”
容玥阻拦,“容钰,你若是想看笑话,我决不允许!”
容钰看着他,面无表情道:“你不允许?你算个什么东西?”
“卫五!”
“在。”卫五上前。
容钰冷声,“我今天偏要去,我看谁敢拦我!”
卫五不言,用行动代替回应,高大的身躯如同最忠诚的守卫一般站在容钰身侧。
墨书只管推着轮椅往外走,凡是阻拦的下人,皆被卫五打了出去。
主仆三人畅通无阻地来到后院儿,能听见屋里传来模糊不清的喊叫。容钰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径直进了屋。
容清雪正在给乱动的白氏擦脸,见到容钰吓了一跳。
“三郎,怎么过来了?”
容钰这时还维持着礼仪,笑着道:“听闻白夫人醒了,来探望一下。”
容清雪道:“母亲受了惊吓,神志不太清楚了。”
白氏早没有之前雍容华贵的模样,如今衣衫不整地坐在床上,凌乱的头发披散下来,遮住一半惨白至极的脸,嘴里咕咕哝哝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容钰叫她,“白夫人,还记得我吗?”
白氏听到喊声,扭过头来,一双眼睛胆怯地从发丝里露出,看清容钰的脸后猛地往后缩,口中喊道:“好可怕,好可怕……”
那样子就如同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容清雪将白氏抱在怀里安抚,对容钰道:“三郎,你还是先回去吧,母亲这个样子无法见人。”
容钰当然不会就这么回去,他还有目的没有达到。他从墨书手里接过那只方才被容玥摔在地上的礼盒,打开一看,刘二脸那张面皮还在里面,只是有些扭曲了,蛆虫到处爬。
他把礼盒掉换了个方向,对着白夫人打开。
“啊!!!!”白夫人惨叫一声,抱着脑袋往床里跑,用被子把自己蒙起来,瑟瑟发抖。
容清雪猛地站起来,厉声道:“三郎,你这是什么意思?容玥说是你弄来的东西吓唬我娘,我还不信,现在倒是无比坚信了!我不管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现在请你立刻出去!”
容钰挑了挑眉,清凌凌的桃花眼凝视着容清雪,“大姐姐,你不问,是因为你心虚吗?”
面对容钰犀利的反问,容清雪偏了下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请你离开这里。”
容钰嗤笑,这家人装傻的本领真是如出一辙。又泛起一阵恶心,原来所有人都知道,他们都直接或间接地参与了那场谋杀。
“无所谓,我本来也不是要问你。不过还请大姐姐稍安勿躁,我这小厮可没有怜香惜玉的美德。”
容清雪憋着一股气,涨红着脸僵在原地。
容钰再次将目光落在白氏身上,他让墨书把被子掀开,强硬地将刘二脸的脸皮送到白氏眼前,“白夫人,还认得这个人吗?”
白氏又开始尖叫,容钰端坐在轮椅上,好整以暇地看着白氏装疯卖傻。等她停下来,再次将脸皮送过去,听着白氏开始新一轮尖叫。
就这样一遍一遍的,直到白氏的嗓子喊得嘶哑,浑身没了力气,跌倒在被子上时,容钰问出刚才那个问题。
白氏浑身颤抖,瑟缩着不敢抬头,“不认识、不认识,好可怕,快拿走,好恶心……”
容钰微笑,“那我提醒你一下,这人叫刘二脸,是个山匪。”
白氏浑身一僵,继而双手抱着脑袋,拼命摇头喊叫,“不认识不认识!快拿开!快拿开!”
“白夫人的嘴还真是硬,不过你不说,自有别人替你说。”容钰掌心向上摊开,卫五将按了一张血手印的纸放在上面。
然后容钰开始照着读,他的声音不疾不徐,清越如金石之音,听起来还有种如沐春风的柔和。但是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让容清雪和白氏胆寒。
等他念完,容清雪已经面如金纸,摇摇欲坠,纵使心中早已有了猜想,但还是难以置信地看着白氏,没想到她的母亲真能干出这种狠毒的事情。
白氏傻傻地呆在原地,惨白的脸没有一丝血色,双目空洞无神。
容钰垂着眼皮,收起那张纸,然后取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每一根手指。
“白夫人,你不承认也无妨,二哥哥方才提醒了我,这世上有无数种酷刑,总有一种能让你开口。”
“我记得有种刑罚叫做铜牛烹,把人关在黄铜做的牛肚子里,架在火上烤,火焰会把铜牛烤的发红发烫,活活把人烫熟。你知道最妙的是什么吗?”
容钰勾起鲜红的唇,如花般娇艳的面容宛如罂粟,蕴含着致命的诱惑与毒性。
他生动地描述,“是当你在铜牛中被烫得惨叫时,声音从铜牛中传出,宛如牛在哀鸣。”
“砰!”
一道声响传来,容钰转过头,原来是容清雪吓得跌倒在地。
容钰道:“墨书,快把大姐姐扶起来,地上凉。”
墨书上前,搀扶着容清雪起身,容清雪却好似沾染什么脏东西一般一把将墨书推开,她惊恐地看着容钰主仆,仿佛他们这些人都是魔鬼一般的存在。
容钰讽刺地笑了下,真正杀人的罪犯可怜兮兮地哭泣,而他这被砍去了双腿的瘸子,却成了欺凌旁人的恶霸,让人如此畏惧。
究竟谁才是魔鬼呢?
容钰再度看向白氏,白氏弓着腰,缩成一团,空洞的眼睛里满是恐惧,情绪仿佛已经濒临崩溃,但还是什么都不说。
容钰抬了抬眼皮,似乎在回想,然后慢悠悠道:“还有一种称为鼠刑的刑罚,顾名思义,便是将几只老鼠装进一只笼子里,倒扣在人身上。然后在笼子上方点火,老鼠被火驱赶,想要活命,就会拼命在你身上刨,像挖洞一样,直至把你开膛破肚,钻进你的身体里。”
“在这个过程中,我会时刻用参汤吊着你的命,让你保持清醒。你便会无比清楚地感觉到,老鼠的爪子在你身上抓挠,啮齿在你皮肤上撕咬。你的肚皮被一点点啃开,露出内脏,肠子,被老鼠一根一根扯得稀烂,刨到体外……”
“别说了!别说了!啊啊啊!”白氏抓着头发大喊,眼睛血红,惨白的脖子上爬起蜿蜒的青筋,撕扯着她的咽喉,发出宛如濒死的哀叫。
“我说,我承认,我全都承认!”
第153章“弑父算得了什么,今日我要这容家的列祖列宗一起给我母亲陪葬!
听到白氏亲口承认后,容钰并没有想象中的轻松,反而胸中戾气越涨越高。他垂着眼皮沉默了好一会儿,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攥成拳头,微微发颤。
见他一言不发,白氏和容清雪更加慌乱,白氏也不装疯卖傻了。
此前做出那副模样,不过是见了刘二脸的面皮,又联想到侄子的惨状和兄长的失踪,便知晓当年犯下的罪孽已经暴露,试图用装疯来逃过一劫。
只可惜容钰戳破了她的面目,不过随口提及两种酷刑就将她吓破了胆。
她跪在床上开始求饶,涕泗横流,“不要报官,三哥儿,我求你,别送我去见官。我、我也是迫不得已,我一时鬼迷心窍,我太爱你父亲了,三哥儿,你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放我一马,我以后都听你的,这府里大小事全都、全都交由你管。”
白氏不敢让容钰报官,如今容钰手里人证物证具在,倘若他报官,一切就全完了,小妾谋杀主母的罪名足以让她被凌迟而死,不仅她自己活不了,她儿子的仕途也会尽毁。
白氏只能不断求饶,甚至用杨氏来唤起容钰的恻隐之心,“三哥儿,夫人在世时便心善,她若还在一定会原谅我的,我求你、求你……”
听到白氏还敢提起杨氏,容钰心中猛地窜起一股邪火,几乎是怒极反笑,“你还敢提我母亲,你还敢提她?!好啊,你说我母亲心善,那不如我送你去见见我母亲,亲自向她道歉!”
白氏慌忙摇头,眼泪鼻涕一起流,“不、不要,你不能杀我,我是容家的主母,我儿是当朝三品官员,你没权利杀我!!”
“白夫人想什么呢,我怎么会杀你。”容钰道,“我只是想送你去祠堂,对着我母亲的牌位道歉而已。”
白氏不可置信地抬头,“你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容钰唇角勾起一抹讥讽弧度,眼里冷若冰霜。
“好好好,我去道歉,我给夫人下跪,我赔罪!”白氏犹如抓到一株救命稻草,忙不迭答应下来。
“卫五,白夫人怕是没力气走路了,把她弄过去。”
“是。”卫五上前一步,抓起白氏的后衣领就把人拖到地上。容清雪想要阻拦,瞥到容钰面无表情的脸时,又退缩了一步。
这个三弟骨子里有多疯狂,她是知道的,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上,生怕激怒容钰,做出更不可挽回的事。
从院子里出来,在快到祠堂的路上,容玥带着一大群人匆匆赶来,都是手持棍棒的家丁护院,足足有二十多人,将容钰几人团团围住,虎视眈眈。
容钰抬了抬眼皮,“怪不得方才不见二哥哥,原来是搬救兵去了。”
容玥看着如同奴隶一样被卫五拖拽在手里的白氏,面色无比阴寒,“容钰,你放了我母亲!”
容钰嗤笑一声。
被如此多人围观,白氏难堪不已,头狠狠埋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等这件事了了,她一定会把今日所有参与之人全部处理了,以免丑事传出门去。
当务之急是她要活命,以及她的儿子,年纪轻轻前途无量的英才,她不能连累他。
这样想着,白氏便没什么好顾忌的,“玥儿,你快让开,娘做错了事,娘要去祠堂给夫人赔罪道歉。”
容玥指着容钰咬牙切齿,“母亲,你什么时候如此天真的了,你真以为道个歉他就会原谅你吗?他在骗你!他就是要羞辱你!”
白氏扭过头去看容钰。橙色盒子
容钰垂着眼睛,眼中的神色转为怜悯和嘲弄,然后突然拊掌大笑起来。
“哈哈哈,你儿子说得没错,我骗你的!你猜猜我让你去祠堂干什么?我要把你绑在我母亲的牌位前,让你磕上三天三夜的头,然后抽你筋扒你的皮,用你的血来祭奠我母亲的在天之灵,最后我要一把火烧了这容家宗祠,让你们全部去给我母亲陪葬!!”
白氏呆滞,心中的信念彻底崩塌。
她这几天本就被容钰接二连三的“礼物”吓得神智不清,做了亏心事又日夜煎熬,今天更是被那可怕的酷刑吓得肝胆俱裂,头脑如糨糊一般混乱不堪。
否则也不会真得以为只要到杨氏牌位前赔罪就能获得原谅,说到底,不过是太过惊惧慌张,下意识给自己找了个可以依靠的理由,自欺欺人罢了。
如今容钰毫不留情地揭穿是在欺骗她,白氏苦苦坚持的渺茫希望一下子全部湮灭,她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双手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尖声嚎叫起来。
容玥面容铁青,命令护院,“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动手!给我把这个不敬长辈,目无尊长的东西抓起来!”
卫五剑眉紧皱,低声对墨书道:“保护好公子,躲在我身后。”
说着他迎上前,与一哄而上的护院们缠斗在一起。
容玥看着容钰冷笑,就算卫五在怎么厉害,也不可能一个人打过二十人,只要被他抓到机会,他一定要抓住容钰好好折磨他!
墨书也有点慌张,他紧紧挡在容钰身边,“怎么办?哥儿,他们人太多了,再这样下去卫五要打不过了。”
面对逐渐显露颓势的战况,容钰倒是气定神闲,懒散地靠在轮椅上,“是吗?”
墨书着急,“是啊!”
话音刚落,不知道从哪窜出来一批人,武功高强,下手干脆利落,几个瞬息就把那群护院打得七零八落。
容玥又惊又怒,“你们是谁?哪来的?”
没人回应他的话,为首的一人转身对容钰单膝跪下,抱拳行礼,“公子,您没受伤吧?”
容钰淡淡摇头。
那人便一挥手,让人将受伤的卫五抬了下去,然后剩下的人分开站在容钰两侧,清理出一片干净的道路。
容玥恍然道:“我知道了,你们是卫京檀的人。”
容钰不置可否。他早知道卫京檀在他身边安插了许多眼线,负责监视的,负责通风报信的,负责保护的,甚至还有负责记录他一言一行的,他几乎毫无隐私可言。
但容钰一直放任卫京檀这种近乎变态的控制欲,不是因为他喜欢被人监视,而是他享受这种占有卫京檀全部心神的感觉。
这让他有安全感。
容玥惨笑一声,“他真是护着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容玥看着容钰,恨恨道,“树大招风,没听过吗,我看你们还能猖狂到几时。”
容钰冷冷地扯了扯唇,“我不知我能猖狂到几时,但你母亲怕是日后猖狂不了。”
容玥面色铁青,“如果你想对我母亲做什么,那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你在威胁我吗?”容钰看着他,嗓音低而柔,宛如淙淙清泉,却透着蚀骨的恶意,“死是最容易的事,我不让你死,我要让你好好尝一尝我当初经历的痛苦。”
他命人捆住容玥,一行人往祠堂走去。
不过刚到祠堂门口,便听见一声厉喝,“容钰,你这个不孝子!你在干什么!”
容钰已经到了台阶上,他转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容修永,“父亲回来得真快。”
白氏看见容修永,如同看见了救命的浮木,拼命哭喊,“老爷,老爷,你可回来了!快救救妾身!”
容修永怒气冲冲的,看见狼狈不堪的白氏和被捆成猪狗一般的容玥,眼前一黑,差点晕倒,“还不快放开你母亲!”
“我母亲?”容钰笑了,“我母亲在祠堂里呢,父亲要进去看看吗?”
容修永喉头一哽,气得跺脚,“混账,混账!这是容家宗祠,岂容你在这里放肆?!还不快快把她放了,给我滚下来!”
容钰不为所动,“父亲回来得正好,正巧有些事情要问一问父亲。四年前,白氏和他兄长白立山密谋,花钱雇凶,埋伏在我和母亲去扬州的路上,将我母亲残忍杀害,并且废了我一双腿。我想问问父亲,此事您可知情?”
闻言,容修永愣在原地,这才明白容钰闹出这么大的阵仗所为何事。他心里涌起一阵不安,随即咽了咽口水,轻咳一声,“我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他转而怒视白氏,“你这个心思歹毒的贱人,竟然背着我做出这等恶事!”
“哦,原来父亲不知道。”容钰低头,微笑问道,“白夫人,你说,当初那件事,父亲知道吗?”
白氏一看到容钰的笑容就不寒而栗,全身汗毛倒竖,宛如被可怕的恶魔盯上。她瑟缩着身体,眼睛瞟向容修永,容修永眉目微沉,眼神暗藏警告。
白氏便满脸灰败地垂下眼睛,她今日难逃一死,至少她还有儿子、女儿,他们还要依仗着容修永这个父亲活着。若她把容修永牵扯进来,那她的孩子怎么办?
白氏这样想着,刚准备开口否认,又听见容钰道:“既然父亲不同意我处置白氏,那不如报官吧,也好让官府好好审一审,看看有没有什么漏网之鱼。仔细想来,当年那场祸事确实有许多稀里糊涂的地方,也该让真相水落石出,以告慰母亲在天之灵。”
“不可!”容修永急急打断,意识到自己过于紧张,又故作镇定地解释道,“事情已经过去四年了,肯定也查不出什么了。何况家丑不可外扬,难道你要闹得满城风雨,把我们容家的脸都丢尽吗?”
容钰两手交叉,撑在下巴上,漫不经心道:“那依父亲所见,该怎么处置白氏呢?”
少年笑吟吟地看着他的父亲,眼中讽刺的意味几乎不加掩饰。
容修永感到难堪,却不得不撑着面子,他将怒气发泄到白氏身上,“你这个毒妇!你谋害主母,按律当凌迟处死。我念在你服侍多年的份上,姑且不送你去官府,便交由容钰处置罢!”
白氏难以置信地看着容修永,“老爷,你的儿子你清楚,难道你认为我落在他手里,会比凌迟好受吗?”
“你还要怎么样?”容修永咬牙切齿,压低了声音吼,“你、你做出那等恶毒之事,你杀我妻子,害我儿子变成残废,我不亲手打死你都算宽宥了你!你还想得寸进尺吗!!”
“你的妻子?”白氏惨淡一笑,两手伏在地上,一边流泪一边质问,“她是你的妻子,那我是什么?”
年少相爱,中年相伴,二十年的厮守却换来如此结局。她服侍了半辈子的夫君竟然为了洗清自己而狠心将她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一瞬间,恨意涌上心头,白氏什么都顾不得了,只想拉着这匹披着人皮的狼一起下地狱!
“我十五岁遇见你,你说会娶我,结果到头来为了钱娶了杨氏那个商户之女。你跟我说,只是因为杨家的钱财能在仕途上给你提供助力,所以你才逼不得已娶了杨氏。你口口声声说最爱我,说只有我是你心中妻子,我才甘愿为妾,伺候了你二十年。可本就是我先遇见你,凭什么我要为奴为妾!”
“是你食言!是你毁约在先!所以我只能靠自己,我不照样当上这容府的主母了吗?!”白氏又大笑起来,“你又有什么脸面来审判我?你自己又干净到哪里去?这些年刘二脸勒索过我十三次,我自己的私房钱耗尽了,我就用公中的银子,你是真不知道吗?!
“那年春天刘二脸从我院子里出去,丫鬟告诉我,刘二脸差点和你撞上。我旁敲侧击问你,你却说没碰见什么人,其实你是装的吧,你明明就知道,你早就知道却无动于衷!因为你也想让杨氏死!因为你每每看见她,就会想到你当初微末时,用亲事换取杨家的财势支持,你将这视为屈辱,你比我还要憎恨杨氏!”
“你胡说八道!”容修永面色无比难看,嘴唇颤抖着,眼中迸发出杀意,“来人,快堵住她的嘴!”
“你敢拍着良心指天发誓,你对杨氏的死毫不知情吗?!”白氏声嘶力竭地高喊,眼睛爬上猩红的恨意,“容修永,你才是这府里最自私狠毒的人,你谁都不爱,只爱你自己,我只恨我意识到时已经太晚!”
“我看你真是疯了,快来人,把她的嘴堵上,扔出去乱棍打死!”
容玥和容清雪齐齐高喊,“父亲,不要!”
“慢着。”看了半天狗咬狗戏码的容钰慢悠悠开口,“父亲,白氏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不是!”容修永铁青着脸,阴沉道,“你没看见她已经失心疯了吗?她在胡言乱语!”
容钰细长的指尖摩挲着下巴,“可我倒是觉得,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呢。”
“我看你也是疯了!”容修永甩袖欲走,却被容钰叫住,“父亲若是就这么离开,我今日便是真要火烧祠堂了。”
容修永瞪大眼睛回头看他,“你这个孽障!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是供奉容家列祖列宗的地方!你敢烧了这里,是连祖宗也不认了吗?!”
“呵,祖宗?”容钰冷笑一声,他看了看身后的祠堂,那张幽暗的门如同一张血盆大口,等着将人吞噬。
恶毒炮灰他不想活了的本章内容就讲解完了,了解更多优质小说内容,就上本网站。
友情提醒:如该篇文章侵犯了您的权利,请联系我们进行删除。